第四十一章明朝海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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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不要怕,有我們在這裏,天大的事也能幫你頂着,來,説説是怎麼回事?我們也好幫你。”田爾耕雖然是個壞人,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錦衣衞這個位置上,不壞的話可能被別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但看到人家如此的悽慘,怎麼能一走了之呢,心中那僅剩不多的良心也有氾濫的趨勢,再説皇上可在旁邊看着呢,不好好的表現一下體恤愛民的情節怎麼成?反正看皇上的樣子也不急着向前趕路。
“恩公,你這是讓我死也死不乾淨啊,老漢雖然是個海户,但恩將仇報的事還是不會幹的,如果之前想幫我,給我幾兩銀子讓我應付一下就解決了,但現在你抓了他們的人,想走都難了,快走吧!而我一海户不值得公子如此啊!沒想到老漢臨死之際,得遇恩公高義,唉,今生足矣!”老漢心眼還算不壞,人家幫了自己,再把人家給害了,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所以一心想讓田爾耕逃走。這樣樸實的人品真不多見,有道是窮生jiān計,富長良心。此時此刻沒有想着抱住這棵救命的稻草,而是能設身處地的為他人着想,實屬不易。
“這點請老哥無須擔心,且看着就是,不必為我擔心。我找人給這位小哥看一下傷勢。”田爾耕雖然受不了那老頭一身難聞的味道,但老漢説的話卻讓人心生好,這是看戲或者聽書裏才有的品質,看了皇上一眼給了個請求的目光,得到了肯定會説。
朱由校對這個老人覺也不錯,俗話説,危難之際見立場,尋常之ri重堅守,又云血模糊方知人心是何。於是轉頭看向自己的隊伍,問誰會醫術。
劉若愚當仁不讓的自動走上前,他也是學過醫學的,別説這等傷,婦科都拿手,對這個也算有點經驗,檢查了一下青年的身體説:“老哥啊,這位小哥只是皮傷,骨頭沒事,可能內腑有所損傷,但並無大礙。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們快點把我們放開,否則、、、、、、”哪些宦官、無名白本來還叫喊着,但一聽到劉若愚那尖尖的嗓音,一下子就停下了。這是同行啊,而且看樣子比自己混的要強的多,他還聽命那個不是宦官的人的命令,那他身邊的人可以肯定應該就是錦衣衞了。尋常人家誰用的起宦官?錦衣衞可能怕東廠,但絕不會怕他們這些宦官和無名白。這下碰到鐵板了,一幫人一合計,都一改口氣的開始求饒,“大爺饒命啊,看在都是給皇上當差的份上,饒了我們這一回吧。”聽到這些宦官們都求饒了,李老漢也放心了,自己這可真是遇見貴人了,連那結囂張的宦官都害怕的叫大爺的人,身份肯定是貴不可言的。本來對女兒的仇已經絕望的心又活了起來。跪着一步一頭的叫喊着:“請恩公為我女兒報仇,李家願為奴百世以報恩情。”而旁邊的老婦在劉若愚説兒子無礙的時候,就放下心來,一看老頭子這樣,哪裏還不明白,也有樣學樣的衝着田爾耕跪下求情。
田爾耕大尷尬,皇上在這裏自己算哪葱,這不找死嗎?嚇得急忙給皇上投去了‘我是無辜的’眼神,還好,皇上衝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嫌他搶了自己的戲碼,田爾耕這才放心。
而旁邊已經有海户在旁邊看了半天了,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雖然不知道由校一行的身份,但看他們鮮衣怒馬個個氣質不凡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富貴之人,而且出門還能帶個宦官的人物又豈是凡人,於是都聚攏了過來看看。
“老哥,你們起來吧,我們會為你們做主的,你們且説説是怎麼回事。”田爾耕心裏很高興在皇上面前表演一把,也算是過了一把微服私訪的癮,覺,比沒事裝b強了不少。
“回恩公,老朽祖上是從山西遷了過來充做海户的,已經二百多年了,聽老朽的爺爺説,以前這裏不用納税倒也過着神仙一樣的ri子,但這幾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特別是來了提督太監以後,那就一直過着豬狗不如的ri子,每天被着給那些宦官們幹活,還要養東西給他們,稍有不滿就是又打又罵。因為他們要的太多了,是原先的税銀的幾倍、十幾倍,海户們本完不成他們的任務,所以在這海子裏沒有不被他們打過的人。他們人多勢眾,還養了那些無名白做打手,海户們是苦不勘言。”李老漢開始了訴苦,一旁圍觀的海户也紛紛的表示了贊同。
經過劉若愚的解釋,朱由校知道海户是明代物有的一個稀有階層,不象馬户、匠户、軍户等殘民一樣,更不是東南沿海以海為生,而是在京城附近的‘海子’,就是指明代京師城南的皇家苑林南海子之“海”就是腳下這塊地方,在這裏的一羣特殊户民,這種户民並不多,最開始的一千多户,慢慢的經過二百多年的發展成了二千多户。
南海子是明朝皇帝與內宮遊幸狩獵的場所,於中豢養各類家禽走獸,種植各種果蔬菜餚,設專職人員負責栽種、豢養,以供內廷。當時共置良牧、蕃育、嘉蔬、林衡、川衡、冰鑑及左右前後十署對南海子實行分區管理。按東南西北方位分成四圍,每面四十里,總共二十四鋪。宣德十年,裁併十署為四署。此四署,即蕃育署,負責養殖雞鴨鵝;嘉蔬署,負責栽種蔬菜之事;良牧署,專門從事豬牛羊的豢養;林衡署,專門負責果樹等栽種。不論是雞鴨鵝豬牛羊等家禽的養殖,還是蔬菜果樹的栽種,皆有專門的勞動人户。據動、植物之區別,將專門的勞動人户分為養户和栽户兩類。南海子內海户凡牧養牲口、栽種果蔬等項,永樂間,用běijing效順人充役。後於山西平陽、澤、潞三府州,起撥民一千户,俱照邊民事例,給與盤纏、口糧,連當房家小,同來分派使用。
但最後由於“yu進皇宮必先自宮”的寶典影響,這一些人的生存空間卻被不斷湧來的‘自宮’者而強行的霸佔了。因為皇宮裏沒法用這麼多的宦官,但看到了宦官這條升官發財的捷徑,很多人失了,這裏面沒有幾個是好東西,除了極少窮的實在活不下去的,其它的不是地痞氓就是市井無賴,或者是逃犯。皇宮也明確的知道此點,但能怎麼辦,不可能全部殺死吧,這種為皇上的積極xing還是需要的,但也真的受不了這麼多的人,所以雖然屢次止這種行為,但也屢不止,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沒辦法就收了一些,發配到了這裏,慢慢的這裏成了宦官的天下,無名白的聚集地。要知道宦官是極其抱團的,而且這些還是那些窮兇極惡的宦官,而一些淪落到實在沒地方可去的無名白,又被他們的‘同情心’收留了一部分,要知道宦官都是從這些曾經的無名白中走出來,這裏面本身也有自己的親友,就是不是親友,那也是‘切**協會’的一員,收留他們實屬正常了。
而原海户哪裏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只能受欺壓凌辱。而因為宦官本身的變態,所以欺壓凌辱起來更加的變態。更有一點,海户的事輪不到地方官府來過問,那是皇宮裏的事情,還輪不到外官來手。而皇宮裏的事誰來管,當然是由提督太監管了,但提督太監又因在裏面要絕大多數的好處,當然得放縱這些宦官們的行為了。宦官們肆無忌憚的欺壓剝削迫害,這樣就造成了海户們只能幹受這份難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説是在人間其實還在地獄裏沒什麼兩樣。死可能就是最好的解了。所以海户在整個大明應該算是最苦的一個户種了。
“都是朕的子民,在不到京城二十里地,竟然會是如此的境地,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朱由校瞭解了海户的苦難之後,也有了一份自責,現在他的代入已經很強了,雖然海户少了一點,但也是中國的一份子,被自己人如此的欺凌,他真的很過意不去。
“唉,聽了這位老人的話,我也知道你們盡然受了如此的苦難,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朱由校想了半天,只有把上林苑的宦官們都趕走了,這些海户們也有可能有好ri子過,這都是宦官制度惹的禍啊。
“誰殺死了你家的女兒,我就讓他血債血償,還你個清白。”
“謝恩公!”李老漢一聽站在旁邊的那位公子爺説話了,動不已,話也不會多説,除了那頭磕的象搗蒜一樣,連着他的媳婦也是一樣的磕頭謝恩。
“好了,你們且停下吧,去把誰害的你女兒指了出來。”這事其實一個七品的小宦官就能辦了,朱由校卻無恥的樂此不疲。
事情很快指認出來,然後對幾個參與者給了個斬立決,壓在了一邊,這些宦官都嚇傻了,就是自己的事再重也輪不到錦衣衞來手啊?自己犯了事也是宮裏的人來處置的,錦衣衞這個系統無權越界啊?怎麼這就“抓捕宣判了?”立刻大呼小叫的要求公正處理,不得私設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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