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軍户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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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的話説的很重,現場的人隨着傳聲兵的傳話也聽的是清清楚楚,都到這個話題是重相當嚴重了,但好在已經有了前例,那就是錦衣衞,他們也是受過些症的。
朱由校眼睛平掃了一下整個校場,這種萬眾馴服的覺很讓人覺相當有成就,接着説:“開弓沒有回頭箭,汝等問好了自己,是否能堅持不懈,切勿誤人誤已!強扭的瓜不甜,何去何從一概自願,朕給汝等一晚時間考慮清楚,有願意明來點卯,不來的視為棄權,人數不夠的從下邊名次裏補上來,規矩一樣。解散!”這是朱由校對這幫邊兵老油子們一擊重拳,這招以前在錦衣衞身上已經用過了,很見效,那時候是着人沒辦法,只能認栽。別以為進來了就沒事了,你不好好的訓練,明顯是耽誤了別人的入選,這是誤人,而自己也會被判欺君,這是誤已。有沒有毅力,這是相當考驗人的。
眾位一聽傻眼了,合着練不好,還不是簡單的被辭退這樣簡單,一個欺君之罪那可是連累全家的,每個人都在自問,自己能堅持住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而下邊落選的人卻都在想着,越多放棄的是越好啊,那樣自己就有機會了。什麼訓練苦,人家淨軍是人、錦衣衞是人,還不是都過來了,別人行沒理由到了自己這裏就不行了。
更有那此窮得實在苦的受不了的,賣腎賣身都賣不出去急的真血的。一個個竟然是號啕大哭,恨不能跪求着前邊的人放棄了吧,把機會讓給他們,這軍户的子實在是沒法過了。眼看着以後蒙古完蛋了,這互市沒戲了,蒙古人一遷到內地,連賣命去走私的活計也沒了,一家老小可怎麼過啊!
這時候陸陸續續的跑回來了更多的人,這些人是又急、又恨、又累、又悔、又渴、、、、、、眼看着沒了希望,一個個絕望的在校場邊上。聽着那傳聲兵不停的傳着皇上的話。那絕望的心似乎又有些鬆動。
校場的入選邊兵們心懷忐忑的拿着自己登記好的名次單解散了,但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他們的周圍一個個渴望的眼神,還有一些叫倒好、看熱鬧的起鬨聲,聽着都象是他們不是入選了。而是象要進斷頭台似的。
何去何從一開始跟着錦衣衞訓練就已經有了定論。錦衣衞們受的苦他們也或多或少的知道。所以無論皇上多麼的‘危言聳聽’,這分寸的把握當然是相當堅定的,對那些嘲笑他們的。當然也知道那是羨慕嫉妒恨。傻子才不拼呢,難道呆在這裏接着受窮,放棄去當親軍的機會?
“苦不苦,咱先比比國公府;痛不痛,咱再看看李永芳;窮不窮,回頭再瞧**星;煩不煩,困在瀛台黃大仙;惱不惱,裝瘋賣傻檢信王;累不累,還是想想大同衞,”入選的這些人解散的時候不由的開始唸了起來,好象是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又好象是給他人炫耀,把旁邊嘲笑的人氣的不行。
比賽結束了,張樸終於完成了,皇上的幾段話相當的平時易懂,他也聽的是明明白白。想要進這個門檻可不容易,這皇上着呢,五六萬人如此的背上刺字表忠心,皇上本就是不為所動。可憐自己這個黥背表忠心真是發自內心,皇上如此的威武,誰不想效忠啊?但這招,唉、、、、、、“皇上恩威並施,如此明所到之人就會安心的訓練了,此馭下之道,用的很是老道啊!”孫宗承這時和皇上回到了代王府,不由的誇了一句。
“聽孫老師的意思,怎麼朕還有一種老謀深算的覺呢?是誇朕的嗎?”
“回皇上,老臣由衷之言,當然是誇讚皇上,大同邊兵的素質比天應軍差一些,但只是差在了騎術之上。但這股兵油子可一點不比天應軍差上半分。皇上拿對付錦衣衞的方法對付他們,應該是更加容易,原因就是他們的確是窮怕了。來投皇上,大多是為了養家餬口。而錦衣衞南苑訓練則多是被皇上龍威所震,不得而為之。所以不出一月,淨軍就能為皇上再訓出一支雄兵,配上神弩,比原錦衣衞只強不弱。”孫承宗分析着説,依他帶兵的經驗,戰士訓練、打仗,為的就是吃飽了肚子、養好了家室,哪裏有什麼愛國的情。而皇上這裏卻有着這些糧、餉,足以滿足他們的要求,更有着讓他們畏懼的‘欺君之罪’,這訓練起來肯定是事半功倍。
“孫老師説的對,邊軍有的已經欠了二十年的餉,這幾年都是魏大伴拆了東牆補西牆的只發當年的,一個為國家而搏命的兵,大明帝國對外最主要的邊軍,本來應該是驕傲的,但一個窮字,讓他們無可奈何,把一身的志氣、勢氣拖欠糧餉給拖沒了。這是一個當兵的悲哀,更是一個帝國的悲哀。朕打算補齊所有的欠餉,下一步更是解散這幫本不應該當兵的人,廢除軍户制度。”説到這裏朱由校也是深惡痛絕。
“皇上不可!”
“孫老師為何不可?”
“皇上,若廢除了軍户制度,且不談祖制,單就兵員如何招募?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有誰心甘情願的來當兵呢?到時候若沒有軍户,無法提供兵源,為之奈何?皇上手裏的淨軍、淨衣衞的確能打,但他們能打到幾時?一旦年老力衰,又如何為大明效力?”一聽廢除了軍户,孫承宗大急言。
朱由校一聽也就明白了孫承宗的意思,大明有一個典型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的時代,所以不斷的造就着窮二代、窮三代、、、、、不為別的,上一代是什麼職業,兒子、孫子就得接着傳承下來,不喜歡做?對不起,必須做,法律明確規定了這方面的義務。
“凡户三等,曰民,曰軍,曰匠。民有儒、有醫、有陰陽;軍有校尉、有力士、弓鋪兵;匠有廚役、裁縫、馬、船之類。瀕海有鹽灶,寺有僧,觀有道士,畢以其業著籍。(這個規定就是不知道怎麼適用與後代了。)”(注:[清]龍文彬:《明會要》卷五o,)隸屬於明朝皇家系統的人户還有“天、地壇壇户,天壽山種樹人户,宛平、昌平墳户,光祿寺酒户、陵户、廟户、園户、瓜户、果户、米户、藕户、窯户、羊户”(注:[明]談遷:《棗林雜俎》智集。)。這裏倒是有一些是朱由校解救的海户。
另有所謂的“賤户”或稱“賤籍”這類賤户包括樂户、九姓魚户、伴當、佃僕、奴僕、奴婢和僱工人等等民户、軍户、匠户三種户籍分別隸屬不同系統管轄,即民籍由户部負責管轄,軍籍則隸屬於兵部統領,而匠籍則歸工部管理。其中民户包括儒户、醫户等,軍户包括校尉、力士、弓兵、鋪兵等,匠户分委工匠户、廚役户、裁縫户等。各按其職,代代相傳,不得私自變更。
軍户這個概念從北魏就有了,那是俘虜充當的;宋朝之時的軍户則是正常的募軍之家,可以離退休的;元朝的軍户待遇可比大明的士大夫階層;而大明的軍户,唉,地位低於民户,簡單的説如果民户犯罪了,往往以充軍户,做為處罰。如此可想而且這些人的身份地位了。
所以孫承宗大喊着‘官人不要’,當兵的已經算是臭大家了,和垃圾股沒什麼區別,誰都不想砸手裏,一旦被砸手裏了,只能有三種方式,一是經皇上或者兵部尚書親批,可以改户籍,估計這一條很少有軍户有這樣大的能量;二是生員這條路,但一輩子只能有一個名額,就是説如果你考了生員,你的兄弟們都不能考了,如果你有哥哥一人早就考了,那就縱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你也只能是一個當兵的貨;三是逃跑,當逃户。
當兵的被踩在社會的最底層,就這樣的待遇,有誰還願意沒事了往這火坑裏跳?一個國家把保衞自己的最終力量放到了如此的地位,其武備的強弱也就可想而知了。想到這裏朱由校説:“孫老師,廢除了軍户,可以採取募兵的方式來招募新兵,相信以朕的聲譽,應者雲從不敢説,但來捧場的肯定是不少的。”孫承宗的擔心是這樣的,你朱由校神武,訓練個兵也厲害,你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但你死之後呢?誰能保證你的兒子、孫子也能按着你的制度來執行,萬一再恢復軍户制度,那這樣當兵的後代,豈不是被你害苦了?所以誰會冒這個險呢?這樣的事情在歷史上、在明朝可是屢見不鮮。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説:“皇上,太祖定的規矩既然皇上能改,幾百年之後,誰又能保證,沒有人會恢復了太祖的規矩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