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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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深夜，我關上水龍頭，走出浴室門，透過房間門縫確認江婷已經
睡之後，再打開書房的燈。
我走進書房，從書桌
屜拿出一個小小的絨布方盒，搖了搖，確定那個東西還在裡頭，又將之放了回去。
我終於下定決定要向
往近五年的女友江婷求婚了。
裝婚戒的小盒子旁，放着一本厚厚的
記，我隨意翻動了一下，有好幾頁貼着我與江婷到各個城市遊玩的拍立得照片，我在旁寫滿了註解，就像深怕自己忘記那樣。因為照片的厚度，使得整本記有些難以翻閲，我的目光停留在一年前的某一天，上頭寫着當時的我即將要求婚的心情。
我仰躺到座椅頭枕上，看着天花板剛裝上的燈泡。
接着我又坐定，將記本放到桌上，翻到最新的空白一頁，拿起一旁的鋼筆，這是江婷在我們往三週年時送我的禮物，並不便宜，也是這個家裡除了江婷本人之外，我最珍愛的物品。
我想，故事還是從頭寫起。
**1我與江婷迄今為止已往了近五年，我們是在炎熱的夏，某個海邊城市的音樂祭典上相識的。
江婷長得非常漂亮，是我人生中往過最美的女孩，甚至也是我生命中所認識最
人的、朋友們公認的美女。她身材清瘦，
線緊實、雙腿修長，留着一頭極度蓬鬆捲翹的黑
長髮，小小的鵝蛋臉白裡透紅，即使不施胭脂也鮮豔
滴，她的眼神深邃、鼻樑堅
，有時我望着她，會覺得像是在注視一件
緻的藝術品。
那一年，大學同班同學們相約在暑假一起去音樂祭打工，其實我本來毫無興趣，只想在家寫稿，但因苦無靈
，因此在最後還是同行出發了。
其實我並非對於音樂毫無見識，只是討厭人多吵雜之處，所以我自願到園區入口處頂着豔陽天舉牌，牌子上就寫着「音樂祭請往此」這樣多餘的訊息。而長得十分亮麗的江婷，被分配到紀念品販售部，就在入口旁。她時常穿着無袖細肩帶背心，
出被曬得紅紅的粉
肩膀，惹得許多男生眼光總是在她身上打轉，當時也有眾多追求者光明正大對江婷展開攻勢，甚至有許多來聽音樂的遊客當場搭訕她，對於為何最後是我能夠雀屏中選，至今我仍一頭霧水。
「因為你實在跟音樂祭太不搭了，所以我對你產生了好。」她是這麼對我説的，説完她自己也咯咯笑了起來。她的右邊肩膀上刺了一個細的黑燕子圖桉，每當她穿無袖上衣的時候便會出來，而當她咯咯笑的時候，燕子也會跟着晃動。
但我自己則認為，其實是在我倆認識之後，才發現原來彼此都是教育類型的大學，我主修文學，而她主修的是外文，與其他人相比，我們之間的聊天話題相對有共許多。
外表上，江婷是個非常有個
並且懂得打扮的女孩，除了蓬鬆的長髮、肩膀上的黑燕子刺青，她出門時也總是化妝，因為太漂亮了，只要清澹的眼影加上口紅便非常亮眼。穿着上，夏天時她不吝於出白皙的腿，喜歡穿着短短的熱褲與涼鞋出門，她的右腳踝上偶爾會掛着一條很細很細的金腳錭，她説那是她買給自己的禮物。
儘管看起來是如此時髦的她，在內心卻是個柔軟體貼的人，與她相處的過程發現到她總是關心着這社會上的許多不平與人的多樣，在我們更加識後，她也總會在販賣部輪
休息的時段拿着礦泉水來找我聊天，並非冰水而是放在陰影處的水，因為她説在我曬了一天的太陽之後再狂飲冰水很容易中暑。
在暑假結束之前，我們往了，那個時候我們20歲。
雖然分隔南北兩地，但我們每個月至少都會見彼此一面，因為江婷實在生得過於美麗，偶爾我會懷疑自己是否正在做夢，夢醒之後便會發現其實一切都是場空，然而她始終都會出現赴約，並且對我報以一個温暖的笑容。
「我終於找到另一隻燕子了。」往後的某一個晚上，她躺在牀上對我説。
過了幾天，她便在另一邊肩膀也刺上對稱的燕子圖桉。就是那個時候，我暗自在心底決定，將來總有一天我定要娶她回家的。
我們幾乎都是在她學校附近的租屋處做愛，因為我住的是學校宿舍，所以輪到她來找我的時候通常不會過夜。和她的做愛也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經驗，當然首要原因是她的美豔讓人着，再者是她亦總是熱情地回應着我的動作，像江婷這樣的人間尤物索求着你的時候，又有多少男人能夠把持呢?
「小婷…我要
了…」擁抱着她，我温柔地進着，深怕
壞眼前這件藝術品般。
「…你總是…這麼温柔…」江婷在我耳邊
息着，她亦擁抱着我、顫抖着。
「婷…」我到快湧上，戴着保險套的
部微微漲大，準備。
「…好喜歡你。」江婷説，接着我便毫無保留的繳械了。
在她那兒過夜的時候，我們幾乎每天都可以做三次，因為遠距離戀愛的關係，總覺我們的熱戀期比其他情侶都還要久，現在回想起來，那好像是我最快樂最美妙的一段時光了。
**2大學畢業之後，我與女友決定一同到首都工作，便一起在市區租一間小小的公寓住，當時的租金已然是挑細選、錙銖必較後的金額，但對於初出茅蘆的我們而言，仍是一筆每個月都煩惱的數字。
我和女友相反，教育學校畢業後並未投入教職，而是打算到出版社工作，然而正好遇到出版業界蕭條，各家出版社對於前景並不樂觀，因而紛紛縮減招聘新人的規模，最後我到了教材出版社擔任業務人員，向學校教職人員兜售教科書，同時利用空檔寫作。
江婷很順利的進入首都內的私立高中擔任英文教師，起薪比我高出三倍之多，因此當時有許多花費都是由她支出，為了不讓我難為情，甚至水電費她都是偷偷去便利商店繳納。
成為老師後，女友的穿着打扮漸漸變得端莊穩重，越來越少穿無袖背心，她説擔心走在路上被看見刺青，社會觀畢竟對於刺青有着些許偏見，若是教職員刺青，被放大審視更是叫人難受。
為此，每次褪去她的上衣時，我都更期待看見那對燕子，並珍惜的撫摸着它們、親吻着它們，接着往下親吻她那對小巧的粉
頭、白皙有彈的房，然後是曲線婀娜的間、緊實的大腿與美
，最後是私密的黑森林，我用右手探入
髮、輕輕撐開兩邊時，看見的是與頭相彷的漂亮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