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春天到百花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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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名字,叫賢淑,本王定下了。”楚律語重心長地沉聲説道,聲音裏彷彿對那第四個女兒寄予了很高期望。
石清妍心想反正又不用她養,甭管是賢淑還是賢惠她都答應,笑着讚道:“王爺英明。”楚律哧了一聲,就閉了眼睡下,很快入睡後,卻模模糊糊地做起夢來,夢裏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依稀從一間屋子裏傳出嬰孩啼哭聲,他心裏一喜,才剛將那屋子門推開,就忽地被一羣石漠風團團圍住,只聽得一羣石漠風嘰裏呱啦地喊“父王,賢淑來了,你瞧你瞧”然後紛紛捲了袖子伸出白的膀子給他看…虎軀一震,從夢裏驚醒過來,伸手摸了摸額頭,果然額頭上有層冷汗,又看身邊石清妍低低地打鼾,心知石清妍素來是不打鼾的,如今多半是被疑心自己有孕的心思壓得幾休息不好,是以才打起鼾來。
心裏一邊想着怎地無緣無故地夢起石漠風來,便了下眼,向外看了看,只見帳子外剩下兩支染了一半的蠟燭,料到如今才是三更,便轉身又摟着石清妍閉了眼。
地,隔間門邊傳來沉水做賊一樣的喊聲:“王爺、王爺,賀蘭大人醉了,大鬧留客天,鬧着不見你絕不去歇息。”彷彿沉水也沒指望楚律答應一般,只喊了一聲,就收了聲。
良久,楚律嗯了一聲,反倒叫隔間門邊的沉水訝異的很。
到底是賀蘭辭的老父,且又疑心賀蘭淳乃是為賀蘭辭傷心才會酩酊大醉,於是楚律少不得要起身去勸一勸,是以楚律匆匆穿了衣裳,臨出門時代沉水:“看好王妃的被子,莫叫被子遮住她的口鼻,這般她就會少打鼾了。”沉水哎了一聲,心道何時這王爺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
楚律忙向外走,因少不得要叫人調遣人伺候着賀蘭淳喝醒酒湯、含醒酒石、沐浴洗漱,未免其他媳婦睡了不好叫人,便又叫了祈年陪着同去,大步星地到了留客天,卻見留客天門聚集着一羣人,就連趙銘家的也在。
“必問像不像才子?”何必問清晰地問道,一雙細長的眼睛因酒醉就似含淚一般,比清醒時更有神采,臉也在燈光下白皙如玉,看去就似悲天憫人的聖人,全然沒了清醒時那一身才華也穿不透的俗氣膚淺。
“何公子非常像才子。”
“何公子英俊不凡,瀟灑軒昂。”
“何公子比賀蘭道長還俊美還靈秀,簡直是鍾靈毓秀,堪稱是天地造物最神奇的地方。”
…
“賞,這個一個銀錠子,那個一個銀錠子,説鍾靈毓秀的,一個金錠子。”何必問伸出手指,清楚地一一將方才讚揚他的人指出來。
楚律、祈年雙雙愣住,看何必問這般清楚的説話,一時拿不準他到底醉了沒有。
“還請這位姐姐替我記着領銀子的人,不然明兒個公子清醒了,叫我去把銀子金子要回來我哪裏去找?”何必問的小廝可憐兮兮地説道,因祈年跟着楚律來,便知她身份與旁人不同。
祈年一怔,又看着小廝手裏捧着個簸箕,簸箕裏淨是一些小巧的一兩的海棠形狀抑或者梅花形狀的金銀錠子,心道原來何必問醉後喜歡散財,人説酒品如人品,那何必問這醉了散財,醒來再要回去又是個什麼子?
“祈年,料理了這事。”楚律吩咐道,見翠墨出來,便先隨着翠墨去見賀蘭淳。
祈年看楚律走了,便對跟何必問説好話的趙銘家的等人道:“嫂子嬸子們快些回去歇着吧,留着幾個人給何公子打了熱水熱茶就夠了。這金銀錠子,嫂子嬸子們信我就給我拿去給王妃看着,明兒個再還了你們。”雖是輕易得來的金銀,但誰捨得再輕易地將金銀丟了。
必問的小廝似是不耐煩明兒個再丟人現眼地替何必問去討回銀子,就低聲道:“嬸子嫂子們信這位姐姐吧,不然明兒個公子醒來定要將銀子討回來的。”
“你們自己記着自己的銀子數,明兒個再去蒲榮院找我。”祈年説道,看眾人將銀子給她,忙拿了帕子兜住。
“你們説,必問到底哪裏不好,為何在她口中成了並非足以寄託終身之人?”何必問又問道。
“何公子哪哪都好。”
“那是她沒眼力勁。”
“因為她是膚淺的人,看不透何公子的高深…”
…
稱讚何必問的人忙爭先恐後地説道。
必問慢悠悠地開口:“第一個賞金錠子,其他人,沒有。”趙銘家的就是説“她沒眼力勁”的那個,不由地不服氣起來,追問道:“我們為什麼不賞?”
“她極好。”何必問慢慢地説。
“哪裏好了?”祈年覺察到何必問的身子晃了一下,忙接過小廝手上的簸箕,叫他去扶着何必問。
必問甩了甩頭,隨即惆悵地嘆道:“事已至此,何必問呢。”説完了,果然身子向後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