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坑人不分左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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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靜喬聽石清妍這般説,雖不解甘棠怎地陷得深了,但她如今可以説是整個魏國獨一無二能辦大事的女人,哪裏能跟甘棠這等小角計較?於是又學了石清妍滿面風地聽眾人跟甘棠説話。
原本賀蘭辭只打算出了兩桌宴席的銀子,最後前院後院加起來攏共叫賀蘭辭拿出了二十幾桌的,就連賀蘭淳得知這事也很是哭笑不得,不明白這錦王府到底窮到什麼地步,來不及再勸説賀蘭辭放下甘棠,便見賀蘭辭又來無影去無蹤地消失了。
至於甘棠,果不其然,尚未出了十五,她就依着賀蘭辭、何必問的話租了三間大院,成裏忙着招學童,安被攆出家門的寡婦,贍養別人家的孤老兒,因這些事少不得要她親自去做,於是才幾,等到何必問的小廝奉命來給甘棠送過節的金子時,就聽到甘棠聲音有些嘶啞,人瞧着也有些憔悴削瘦。
待回去後,這小廝將甘棠如今的模樣跟何必問一説,何必問除了一聲嘆息卻也説不得旁的。
“甘姑娘將雞養在堂上呢。”小廝想起那抬頭昂闊步的公雞,心道甘棠對賀蘭辭的心當真是沒的説的。
必問嗤笑一聲,因今兒個天放晴,就叫人辦了椅子與賀蘭淳兩個坐在廊下説話,沒了賀蘭辭、王鈺,這餘家兄弟便緊跟着何必問、賀蘭淳,此時也跟在他們身後聽他們説話。
∝蘭淳對晚輩很是寬容,也不嫌這餘家兄弟糾纏的緊,反倒不時指點一二。
必問遠遠地瞧見顧漫之向這邊來,便問賀蘭淳:“世伯,那兩個活口可審出來是誰的人了?”∝蘭淳笑道:“審出來了,也叫人往京裏送信了,如今但看陛下要如何做了。”必問笑道:“到底是哪個,不能告訴小侄?”
“太后養了一皇子在身邊,那皇子的舅舅家瞧見離着國舅的身份只差了一步,自然要奮力向上爬。”賀蘭淳説道。
必問聞言,立時笑了,心道這又算是太后辦錯了事,楚徊回去後,定要跟太后好好地鬧一場。
顧漫之過來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賀蘭淳,嘴微動,終於鼓足勇氣説道:“賀蘭大人,卑職一直不明白,賀蘭大人為何那般看不起甘姑娘,可是因她無父無母?”想起偶然看見的甘棠瘦削麪孔,不由地心疼起來,心道這樣的人,怎會被賀蘭淳那般看不上。
“不是,是因她的品。”就連一隻雞都容不下,若是賀蘭辭當真娶了旁人,只怕那人要受了許多苦了,這般看來,他那兒媳婦當真得挑一個能對付得了甘棠的人。
顧漫之動地説道:“全益陽府的人可以作證,甘姑娘品高潔,又善良…”
“噓,有要緊的消息傳來了。”何必問不耐煩聽顧漫之讚揚甘棠,便示意顧漫之住口,隨即看向向楚律書房跑來的顧逸之。
顧逸之看賀蘭淳、何必問二人坐在書房這邊,先衝這二人行了禮,隨即急匆匆地進了書房,半響楚律、顧逸之又從書房裏出來了。
必問臉皮厚的很,起身後便揚聲問:“不知顧家小弟送來的是什麼消息?”顧逸之才從燕回關趕回來,正待要去幫助王鈺,此時依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楚律臉上是依舊沒消失的震驚,聽何必問問,便蹙眉道:“瑞王府要以正室之禮娶鍾將軍的掌上明珠,瑞王妃身患惡疾,要避居到廟裏。”瑞王妃此舉,便是有意迴避鍾家姑娘鋒芒,且大有暗示鍾家她命不久矣,鍾家姑娘進門後便如王妃一般的意思。只怕為安鍾將軍的心,這瑞王妃會在廟裏避上幾年,直到等到楚恆用不上鍾家才能回府——但倘若到那時,還不知楚恆會不會記得她。
必問、賀蘭淳心內也如楚律一般震驚,只是這二人震驚的卻不是因楚恆不顧念夫之情,而是楚恆終歸出了要拿着燕回關轄制楚律、一爭天下的意思。
“瑞王依舊沒捎信給王爺?”賀蘭淳開口道。
“…尚未收到。”楚律因早先也盤算過娶鍾將軍之女的事,因此此時聽到這消息,除了驚訝,也沒資格去説楚恆此舉妥不妥當,且以瑞王妃的子來看,瑞王妃未必不是為了楚恆的前程心甘情願避到廟裏去的。
顧漫之倒是很為瑞王妃打抱不平,冷笑道:“枉顧某還當瑞王爺是正人君子,誰知他也能做出這種沒規矩的事!以正室之禮娶?簡直是笑話!”必問笑道:“王爺且再等等吧,瑞王爺是定要給你個代的。”楚律點頭,心知楚恆便是得了燕回關,卻也不得不再想了法子安撫住自己,因想他們兄弟兩個終歸到了彼此防範的一,心裏嘆了口氣,暗道當真是造化人。
顧漫之猶自憤憤不平,何必問、賀蘭淳卻不耐煩聽他嘟嘟嚷嚷,各自在心裏慨着瑞王瑞王妃的舉動,便事不關己地將這事放下,料想晚上錦王府也沒什麼元宵夜宴,於是何必問又十分懇切地勸賀蘭淳晚上去看一看益陽府的燈會。
楚律打了顧逸之回家歇息,便去了後頭蒲榮院,大抵是覺的他跟楚恆的心越遠了,於是就一連嘆息幾聲地將楚恆兩口子的事説給石清妍聽。
因沉水、祈年並未迴避,於是這兩人聽楚律這般説,個個驚詫不已,心道瑞王夫婦一向夫唱婦隨,瑞王妃竟然也會有今。
石清妍聽了,暗道果然楚恆野心比楚律大,也難得瑞王妃肯配合楚恆,笑道:“王爺這是眼紅瑞王妃大度賢惠?要不,我來個自請下堂,叫王爺再娶了個嫁妝多的王妃?”沉水瞥了石清妍一眼,心想石清妍要是肯自請下堂,那留下的楚律的模樣,定然會嚇得沒人肯嫁他。
楚律嗔道:“又提那話做什麼,只是可憐弟妹膝下幾個侄子,這幾個侄子是萬萬不能隨着弟妹去廟裏的,留在瑞王府…只怕要被耽擱了。”楚律的言下之意,便是瑞王妃裝病去了廟裏,那幾個公子哥留在瑞王府裏,就等於成了沒孃的孩子,定會被耽誤了前程。
比起原本據説跟瑞王妃情極好的楚恆忽地要納妾,聽楚律憂心忡忡地為楚恆之子擔憂,石清妍更驚詫於後者,笑道:“王爺怎地擔心起這事?”楚律不肯提是因楚靜喬的不像話才叫他留心到對晚輩的教養之事,含糊其辭地説道:“不過是不捨得看那幾個好孩子被耽誤了,畢竟,鍾家姑娘説是側妃,進去了卻是做王妃的。”世上能有幾個後孃肯真心待前頭那位留下的子嗣?便是石清妍,也沒少叫楚靜喬吃了苦頭,且如今楚靜喬忙於外事,這錦王府後院的事又自自然然地回到石清妍手上了,楚靜喬就算在外頭再有能耐,只要回了錦王府,便又落入了石清妍掌控之中。
石清妍笑了笑,卻沒心思去品評瑞王妃什麼,心道自己若笑瑞王妃可笑,指不定瑞王妃還嘲諷她目光短淺,因一時醋心大就誤了楚律前程呢。
“王爺,孫姨娘、竇姨娘她們被接回孃家了,董姨娘她們陪着兩位姑娘過元宵,不如咱們去看一看燈會?王爺不知,這燈會臣妾也很是出了些力氣呢。”石清妍笑道。
楚律蹙眉道:“太亂了,留在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