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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真絕色自傾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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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賀蘭淳緊緊抿着雙,見雪片落下,便伸手去接了一下,姿態閒適地彷彿身邊並沒有一個敗軍之將。

鄭將軍雖是領兵正將,賀蘭淳只是監軍,但此時鄭將軍已經自地讓開正路,自覺與王鏘兩個慢慢地跟在賀蘭淳身後。

鄭將軍看了眼翠墨那小不點,低聲問賀蘭淳:“賀蘭大人,那十萬將士當真能回到故土?”

“賀蘭氏説到做到,百萬銀子不就奉上瑞王府,至於瑞王放不放人,還要看瑞王如何做。”賀蘭淳老成持重地説道。

鄭將軍、王鏘二人連連附和,正待走進角門,卻忽地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隨即便看見一身穿紅衣少女冷着臉帶着一羣隨從,風風火火地向後院角門來。

翠墨忙道:“這是鳳崎郡主過來了。”∝蘭淳三人心道這鳳崎郡主怎地不坐轎子,且徑直從前院穿行,當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

楚靜喬早料到甘棠回搶了她的功勞,但是卻以為甘棠會等萬事大吉之後再搶,不想,甘棠卻是一過去,三言兩語便將所有的功勞全攬在身上,早先虧得她還叫楚律看了她跟甘棠兩個的計劃,又跟石清妍稱讚甘棠許多,只怕如今她再跟石清妍説甘棠壓就沒打算輔佐她的話,石清妍也未必會信。因被甘棠打了個措手不及,且又隱隱覺得自己小子快來了,未免在外頭尷尬,楚靜喬便慌忙趕回王府,因覺身上燥熱悶,又疑惑甘棠這一副明擺着要怒自己的做派到底是為了什麼,便連轎子也不坐,直接自己走路,原本要去書房跟楚律告狀,偏楚律又不在,只能先下手為強地去找了石清妍告狀。

路過角門瞧見翠墨領着三個一看便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杵在這邊,楚靜喬心思一轉,一手暗暗壓着自己有些墜脹的肚子,一邊一掃方才的滿臉風雪堆起笑臉,笑道:“翠墨,這三位是誰?”

“見過郡主。”賀蘭辭不待翠墨細説,便盡了禮節。

鄭將軍、王鏘也忙呼了一聲郡主。

“回郡主,這是賀蘭道長的父親賀蘭大人,這是王先生的兄長王大人,這一位是領兵攻打中洲府的鄭大人。”翠墨有意這般介紹。

楚靜喬笑道:“原來是幾位長輩,失禮了,給賀蘭爺爺、王家伯伯、鄭家伯伯請安。”眼睛細細地盯着賀蘭淳看了又看,心道自己合該找個這樣的男人才算不枉此生,算一算,這賀蘭淳怎麼都得四十有餘,這一身偏偏風度卻不輸少年,若得了這樣的人,一輩子看他也不看膩,將與自己同輩的人細細篩選一番,也沒想出哪個能似賀蘭淳這樣的,心裏不由地遺憾地一嘆。

∝蘭淳、王鏘、鄭將軍不料楚靜喬這般知禮,忙都稱了一聲不敢。

楚靜喬眼珠子一轉,忽地對王鏘説道:“王家伯伯來是要將我**接走的嗎?”

“…不知郡主的**是哪位?”王鏘除了自家女兒侄女嫡親外甥女,對着自家夫人的侄女尚且要避嫌,因此此時對着楚靜喬説話,因楚靜喬不迴避,只能自己將頭低下。

“我**姓甘,**她有孕了,奈何王先生又已經定親,**心裏苦惱的很,不肯叫腹中孩兒無名無分,又不肯聲張此事叫王先生、孫姑娘為難。莫不是王家伯伯聽説此事,便來接了她回京?”楚靜喬説着,瞥了一眼賀蘭淳,心道賀蘭淳若聽説此事,越不會叫甘棠進了賀蘭家的門了。

王鏘聞言怒上心頭,壓抑住怒氣,心裏越瞧不上王鈺,沉聲道:“郡主的意思是,王鈺始亂終棄,拋棄懷孕?”

“…我也不知道這些,只是賀蘭道長回了後,王先生便立時休,只怕王先生是顧忌賀蘭道長呢。”再看一眼已經怒形於的王鏘,楚靜喬心道賀蘭淳若怕賀蘭辭跟甘棠再在一起,就趕緊地攛掇着王鏘將甘棠帶回京城吧,如此也叫甘棠知道她的厲害。因肚子又墜了一下,不及細説,楚靜喬便忙先走一步。

待楚靜喬走了,王鏘擰着眉頭,向賀蘭淳請教道:“賀蘭大人,此事…不知令子是何意思?”

“甘棠斷然進不得賀蘭家門,王大人若不忍令賀蘭家的子孫落在外,便接了她回京吧。”賀蘭淳説道,雖不明白楚靜喬透甘棠有孕的消息是為了什麼,但甘棠離着賀蘭辭遠遠的總是好事――賀蘭辭即便出家,也不能因他出家,便紆尊降貴地跟甘棠在一起。

王鏘聽賀蘭淳這話,便點了點頭,他雖看不上王鈺,但家中老父卻巴望着他將王鈺回去,以王鈺對甘棠的痴情來看,王鈺若知道甘棠被帶進京城,定然會因唯恐甘棠受委屈尾隨而去。

想着,三人便隨着翠墨去了蒲榮院前廳,在前廳裏略等了一等,便見屏風後出幾個人影,分辨不出人的樣貌,賀蘭淳、王鏘等便先低了頭,衝那坐在整座上的人影請安問好。

石清妍聽説是賀蘭辭、王鈺的父兄,便透過影子分辨一番,先對鄭將軍的影子説道:“鄭將軍莫氣餒,此番失利乃是因不悉北邊風雪,並非鄭將軍無領兵之能,鄭將軍且趁着如今人在北邊好好悉這北邊風貌,想來下次定然會大獲全勝。”一道沉靜舒緩的聲音傳來,敗軍之將鄭將軍不由地愣住,因那聲音所説太過設身處地,一時叫他再如何分辨也分辨不出其中的嘲諷之意。因到了錦王府便去了楚恆設的宴席,於是鄭將軍滿腹委屈,卻也無處釋放,此時聽石清妍説出了楚徊該説的安他的話,不由地有些莫名地動,忙道:“臣多謝王妃教誨,定會加倍用心,再不重蹈覆轍。”説完了,連自己個也愣住,心道自己不重蹈覆轍,可不就是益陽府倒黴了嗎?

“鄭將軍有此心就好,北邊多冰窟,鄭將軍若要人領路勘察北邊地貌,只管開口。衣食住行,王府裏早給鄭將軍準備齊全,鄭將軍若缺了什麼,只管開口。窮盡錦王府所有,定也不會叫鄭將軍受了委屈。”

“…多謝王妃厚愛。”鄭將軍一時生出一股錦王妃想替錦王拉攏他的錯覺,心道錦王妃這般看重自己,定是看中了自己的才華。

因這般想,這敗軍之將不由地又生出一股驕傲,暗道一次失誤算不得什麼,即便他敗了,依舊是個被錦王執意拉攏的人物。

∝蘭淳修長的手指食指摩挲在拇指上戴着的扳指上,看才要痛定思痛的鄭將軍轉眼間便又傲慢起來,心道石家女果然了不得,竟是不肯給鄭將軍一個吃一塹長一智的機會,定要鄭將軍紙上談兵一輩子不可。

“賀蘭大人一向安好?賀蘭夫人可好?賀蘭夫人想來是十分思念賀蘭道長的,待明年若無要事,令賀蘭道長回去探望探望賀蘭夫人可好?”石清妍端正地坐着,又轉向一個連身影也十分灑沉穩的影子,心道賀蘭辭那般氣度相貌,只怕也有賀蘭淳的功勞。

∝蘭淳早先聽石清妍跟鄭將軍説話,便知石清妍並非不知天下事,心道錦王妃明知眼下天下事多,明年也不會是沒有要事的樣子,但她明知,卻又説叫賀蘭辭回京探親,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向自己顯示她能指揮賀蘭辭回京的能耐。

“多謝錦王妃關心,臣很好,內子也很好,若能叫那不孝子明年回京,臣與內子都會對王妃恩戴德。”賀蘭淳拱手道。

“賀蘭大人不必客氣,每每想起賀蘭道長為情所困,不能享受人間天倫之樂,便要為他一大哭。本王妃思來想去,斗膽問一句,賀蘭大人是否已經在京城給賀蘭道長娶過親?那新娘是誰家的?可是因賀蘭道長不在便與公雞拜堂?”∝蘭淳不知石清妍為何這般問,但大抵知道石清妍下面的話,大抵又是要彰顯她能指使賀蘭辭。

“回王妃,那不孝子出家乃是天下皆知之事,是以賀蘭家不敢拿了別家女兒終生做賭,若是那不孝子一未還俗,賀蘭家便一不會給他定下親事。”賀蘭淳説道,隨即瞧見屏風後貌似方才見過的楚靜喬的身影走到石清妍身邊跟石清妍低聲説了什麼,又看見石清妍輕輕揮手示意楚靜喬稍安勿躁。

“賀蘭家百年世家,行事自然磊落。本王妃聽賀蘭大人這般説,也不由地地長出一口氣,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等拿了別家女兒一生做賭注的事,便由本王妃來做吧。本王妃隔便叫人挑一匹威武雄壯的公雞,給賀蘭道長當替身,待那別家女兒進了賀蘭家門,賀蘭道長回來,想反悔也不能了。”∝蘭淳一怔,心道果然石清妍這是顯擺自己能夠擺佈賀蘭辭的終生,手指扣在扳指上,暗道這石家女早先説話尚且端莊大方,後面的話怎又這般不講情理“…王妃此舉雖是因關心情切,但未免那別家女兒與公雞拜堂,未免太可憐了一些,且那不孝子只怕也…”

“賀蘭大人不必憂心,本王妃未免那女兒尋了旁人訴苦,定會找一個無依無傍,且又心甘情願等賀蘭道長一輩子的人。”∝蘭淳聞言,立時想到石清妍説的人是甘棠,垂下眼皮,心道這錦王妃當真是胡鬧慣了,原想着立時勸了楚徊回京,如今看楚徊並不心急回京,他便多在益陽府留幾,務必要令王鏘立時將甘棠領回京城,也務必要令錦王爺知道,這賀蘭辭不是王鈺,不是能夠任由着一個婦道人家三言兩語便定下終身的。

“多謝王妃費心,但此事並不急於一時,還望王妃待那不孝子回來之後再議。”賀蘭淳説道,心裏倒有些信了石清妍手握神兵利器,心道若無此事,此女怎會這般中氣十足?如此看來,那石家定然也跟所謂的神兵利器撇不開干係。

“多謝三位大人來見本王妃,幾位受累了,還請幾位去留客天赴宴。”石清妍説道,便令翠墨送客。

王鏘一愣,原當賀蘭淳過後便該輪到自己了,忙道:“王妃,臣斗膽想見一一見孫家姑娘。”

“孫家姑娘尚未出嫁,王大人也要見?莫不是王大人對本王妃定下的親事不滿意?”王鏘心道石清妍的態度偏頗的也太厲害了,對鄭將軍奉承,跟賀蘭淳套近乎,怎地輪到他就直接令他告退了,一時心急,便昂然道:“在下乃是王家長子,長兄為父,對王鈺的親事,在下還是能説一句話的吧。”

“不知王大人要説的是哪一句話?”石清妍問。

“常話短説,臣以為王鈺的親事該父母來定。”王鏘字字擲地有聲地説道,心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石清妍總沒有旁的話來説了吧,正等着看石清妍如何回覆他,便看見屏風後的幾個人影慢慢走出去了。

王鏘一時氣噎,便聽翠墨笑道:“王大人,你的話説完了,該走了,這邊請。”王鏘心裏猶自不平,便聽賀蘭淳説道:“錦王妃只叫你説,並未説她要答覆你。”説完,心道這錦王妃當真傲慢,可見她是當真不將京城王家放在眼中,能這般視王家如無物的人,背後怎會沒有依仗?想着,又向那屏風後的空椅子看了一眼,便領着氣鼓鼓的王鏘、因王鏘氣鼓鼓越自得的鄭將軍向外去。

行到蒲榮院外,賀蘭淳腳步一頓,心道這錦王妃當真狡猾,他與王鏘、鄭將軍三人中,鄭將軍乃是太后、陛下頗為信賴的領兵之人,他是賀蘭家的家長,獨有王鏘,文不成武就,勉強因是王家長子得人幾分器重。此次錦王妃説話,原就是要藉着打壓王鏘將鄭將軍捧上天,順道藉着賀蘭辭的親事,一走了甘棠,二叫自己去尋了楚律説話。只要他肯去尋楚律説話,楚律也便有了説服自己改旗易幟的機會。

、微一笑,賀蘭淳心道這錦王府當真有意思,有這般的王妃,若錦王爺又是個不計前嫌之人,賀蘭家改投錦王門下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