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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幾家歡喜幾家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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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徊的心才因餘笙搬來救兵略緩了口氣,又因燕回關的事懸了起來,此時當真是為刀俎,為魚,若是楚律不讓開道,隨餘笙搬來多少救兵,也難以救到燕回關。

楚恆的十萬兵馬都去了燕回關,此時最關心的便是糧草輜重——畢竟派出去的東西總要收回來才好,不然中洲府子便要難過了,但此時楚徊看重的是楚律,於是他便不好先開口,只是看向楚律等着楚律説話。

楚律毫不猶豫地説道:“陛下,叫餘將軍領着大軍從益陽府經過那是萬萬不能的——除非餘將軍先將益陽府攻下,但陛下也該明白,攻下了益陽府,蠻子早直搗黃龍,取下上京了。”楚徊握拳,看向楚律,看不清楚楚律臉上的神到底是怎樣的,再看一旁蹲坐地上的賀蘭辭,看賀蘭辭姿態悠然,立時明白他們是早算計着他為了燕回關要讓步,於是點頭道:“那三哥要如何?”

“臣與五弟派兵。”

“那就勞煩三哥、五弟了。”楚徊有些咬牙切齒地説道,倘若楚律、楚徊早派兵,如今也不會有這些事了。

“但糧草、軍械等輜重,還請陛下先給了臣,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陛下是懂得的吧。”楚律又説道。

楚恆附和道:“是呢,況且四哥叫十三萬大軍守益陽府南邊,小弟跟三哥哪有那麼大膽子搬空了益陽府、中洲府的軍馬?”楚徊猶豫起來,隨後因燕回關的事迫不容緩,便説道:“由,朕立時叫餘將軍將那八萬大軍的輜重送來,如此三哥、五弟總該放心了吧?”楚恆笑道:“四哥,如今燕回關搖搖墜,八萬大軍的輜重可夠?徐州過來的五萬大軍的也給了吧。”楚徊看楚恆獅子大開口,就又有些遲疑。

“四哥慢慢想,與三哥不急。”楚恆笑道,隨即又跟楚律低聲商議“三哥,叫將西院裏的神兵利器搬到北邊,萬一蠻子來,咱們就嚇唬住蠻子,着蠻子改道進入中原。”楚律聽楚恆有意楚徊面前虛張聲勢,便點了點頭。

楚徊見了,心裏登時颳起一陣腥風血雨,心道這兩竟然這般不顧忌邊關百姓,恨不得立時砍殺了這兩“朕答應!明便叫餘將軍送了輜重來,還請三哥、五弟及時派出援兵。”

“除此之外,臣斗膽請陛下再給五百萬兩白銀,派出了這麼些將士,除了輜重,總要給將士們一些銀錢叫他們留給家中贍養老父老母,畢竟這可是去送命呢。”楚律慨道,他原是不想要銀子的,畢竟沒有這麼個先例,但石清妍提過這銀子非要不可不要就虧大了。

楚恆聞言立時也説道:“三哥不提此事小弟也忘了,將士們實辛苦,四哥,這銀子可少不了,小弟那便也算三百萬兩吧。”説着,讚賞地看向楚律,暗道可不是麼,這銀子是一定要的,借兵總要給銀子的。

銀子不算多,但此時外敵當前,楚律、楚恆還跟他提銀子,楚徊心裏越懊恨,恨不得叫先帝顯靈來瞧一瞧楚律、楚恆這對兄弟,心道若是先帝有知,定然會後悔將益陽府給了楚律“…好9請三哥、五弟準備援兵吧。”説着,便又看向耿奇聲:“耿大如今便出了益陽府,叫餘將軍送了十三萬大軍的輜重來。至於銀子,”望了一眼楚律、楚恆“還請兩位王爺稍等,朕立時叫從京城送了銀子來。”

“不急,四哥定是看燕回關危機一為解,便不安心回京的,咱們就一起益陽府過年吧。”楚徊一噎住,暗道楚律、楚恆是將自己當做質了,看了眼憂心忡忡的耿奇聲,便又點了頭。

耿奇聲萬萬沒料到楚律、楚恆派出援兵還要跟楚徊要銀子,此時替楚徊痛心不已,看楚徊已經下定決心,便忙向外頭奔去。

“天晚了,陛下歇息吧。”楚律説道,又拜了一拜,便退了出來。

楚恆幾個也隨着楚律退了出來,待出來後,幾個裝模作樣地吩咐四處奔走,隨後,楚律書房裏,楚恆疑惑道:“三哥,那鍾將軍的兒子送到哪裏去了?若沒記錯,這王府裏可沒有多餘的屋子了。”楚律笑道:“留客的屋子不多,但要擠出一兩間屋子還是有的。五弟喝了酒,早些去睡吧。”楚恆卻也不急着走,笑道:“不知嫂嫂要怎麼跟餘君言報仇?”楚律嗤笑一聲,説道:“隨着她吧,眼下陛下只掛心燕回關,哪裏還會顧忌餘君言。”∝蘭辭嘴道:“不想王妃這般有膽量,生意都做到皇帝那邊去了,請問王爺,咱們這益陽府準備新建的鋪面牌樓多少是王妃的?”楚恆聽賀蘭辭問,便也望向楚律。

楚律被眾看着,説道:“一半。”説完,看楚恆詫異、賀蘭辭、王鈺瞭然,便清了清嗓子,心道這幾個為這點子小事費什麼心,石清妍便是富可敵國,她的銀子又能跑到哪裏去?還不是要落錦王府裏頭,説道:“不提這事,王鈺,多不曾回府,回去歇着吧,五弟、賀蘭也去歇息吧。”王鈺瞥了眼賀蘭辭,雖心裏對甘棠滿是愧疚,但又覺若是自己回去,定該將賀蘭辭回來的消息告訴甘棠;倘若甘棠知道此事,定會盼着見到賀蘭辭;而自己私心裏是不想叫甘棠見賀蘭辭的——畢竟甘棠已經是他的了,但若不告訴甘棠,又不是君子所為。於是心內矛盾,越不樂意回去,口中説道:“屬下想陪王爺身邊。”

“——”楚律嘆道,因心知蒲榮院他回去了也沒地歇息,於是便又留下跟不樂意去歇息的賀蘭辭、楚恆、王鈺説話,因賀蘭辭攛掇着要知道石清妍如何報的仇,便叫暮煙過去瞧一瞧。

暮煙從前院書房向蒲榮院去,到蒲榮院時,等敲開了門,問了問門上當值的媳婦,聽説餘君言早就走了,心裏詫異,又聽説石清妍睡下了,便回去跟楚律説了。

∝蘭辭有些失望地説道:“還以為王妃會如何報仇雪恨呢,不想這麼快就打走了。”楚律略想了想,説道:“大抵是王妃覺得餘君言沒什麼可利用之處,直接報了仇便打她走了吧。”∝蘭辭心道石清妍眼力勁若夠,方才就會瞧出楚徊隱忍他們,如此她自然大可以直接報了仇,雖是如此,卻依舊好奇石清妍是如何報仇的。

∝蘭辭這邊好奇着,那邊廂,餘君言又跪了楚徊面前,低着頭,説道:“陛下,該歇息了。”楚徊哪裏還睡得着,怔怔地看着桌上椅的燭火,又拿了手自己面前慢慢晃過“錦王妃如何説?”餘君言抿着嘴,勉強笑道:“錦王妃並未説什麼。”

“她不是要報仇的嗎?她這,下手不會軟的。”楚徊自嘲地一笑,回憶起禪房那一他跟石清妍的敍話,心道自己這輩子最後一個看清楚的女,也就是石清妍了——偏又沒“看”清楚。

餘君言低着頭説道:“錦王妃並未對臣妾做什麼,只是臣妾詫異的很,錦王妃言辭間似乎跟皇后十分絡。”楚徊輕笑道:“皇后喜歡錦王妃呢。”餘君言聽楚徊肯定地説這話,一時挑撥楚徊與皇后的話再説不出口。

“錦王妃到底要如何?”餘君言聽楚徊再次問,不敢隱瞞,説道:“錦王妃説臣妾這輩子的依仗也就是餘家跟太后了,她説要叫臣妾宮中再無依仗,她説臣妾嚮往宮廷許久,卻註定一輩子身宮闈卻只能看一代代新得陛下寵愛。陛下,早先臣妾便聽説錦王妃很是能説會道,臣妾今兒個當真見識到了。”目光灼灼地看着楚徊,嘴角勾起,心道石清妍算錯了,她還有楚徊,楚徊與她心靈相通,定會護着她的。

“錦王妃只要這樣?”餘君言回道:“是,錦王妃説她雖喜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卻不喜歡絕臣妾子嗣,也不喜歡給送女,因此這兩個法子她都不會用。”輕笑一聲,看楚徊愁眉不展,只當楚徊擔心她,忙笑開了,説道:“陛下別替臣妾擔心,臣妾不怕的,太后是明理的,她定然…”

“麗嬪,太后護不住,朕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明白山高皇帝遠的道理。”楚徊嘆息道,心道石清妍竟然是要用這法子來報復餘君言,不知她到底要用什麼法子來離間太后與餘君言,又用什麼法子剷除餘君言背後的依仗。

“陛下怎會有此慨?可是錦王、瑞王對陛下做了什麼?”餘君言趕緊問道。

“麗嬪,給朕惹了大麻煩,如今乃是砧上魚,實不該去招惹靜喬。”楚徊説道,心道石清妍説的是,餘君言沒有完成太后吩咐的事,便是回到上京,也難以再得太后寵信。

“陛下——”餘君言惶恐地喚道“陛下,如今…”

“朕不,錦王已經説了要廢了的雙手,如今自己選,若是要留住雙手,朕拼了最後的臉面也會護住送安全地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