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幾家歡喜幾家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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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喬——”
“掌嘴!”
“啪!”餘君言、楚靜喬、沉水三人愣住。
沉水巴掌疼的很,心裏想着遭了,自己怎聽了楚靜喬的話就伸手了呢,捨得一身剮不過是説一説罷了,福了福身,趁着餘君言、楚靜喬沒醒過神來,便趕緊跑到廊下,從楚靜喬身邊鑽進屋子裏躲着去了。
楚靜喬沒想到沉水這般給她顏面,竟是聽了她的話想也不想就出手了,因沉水這作為,便又傲然地斜視餘君言。
餘君言臉上火辣辣的疼,紅緊緊地抿着,這一巴掌將她一路的疲憊打去,此時她清醒地明白楚靜喬並非自己原本以為的那樣好對付“…郡主,多年不見,你是否誤會了什麼?”
“餘姨娘,你以為本郡主誤會了什麼?”楚靜喬冷笑道,揹着手慢慢地走下台階,打量着今非昔比的餘君言,含笑嘲諷地説道:“麗嬪?你當得起一個麗字嗎?”餘君言沉默不語,半響轉身,説道:“等你靜下心來,我再跟你説吧。”
“站住,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楚靜喬抱着手臂冷笑道,一步步走到餘君言面前,打量着餘君言臉上的緻妝容,心道自己早先竟然會受了這女人的蠱惑,實在該死。
餘君言由着楚靜喬打量,眼眸瞄見此時身邊的丫頭有如是,心道如今是楚靜喬管家,這幾個丫頭當是楚靜喬的人了,於是説道:“郡主如今大了,有些事也該知道了。郡主自己舀主意,要不要我告訴你。”楚靜喬心道就看這女人到了如今這地步還有什麼話説,冷笑道:“隨着我去怡然樓,別打攪我母妃休息。”説着,便先一步向外去。
餘君言見石清妍始終不出來,便慢慢地隨着楚靜喬出去,心裏想到方才楚靜喬稱呼她的姨娘二字,不由地更加惱恨起來,暗道鹿死誰手,還得等塵埃落定之後再下結論,皇后借刀殺人害她失去一子,她定要藉此時隻身一人陪伴楚徊的時候,叫楚徊看清楚皇后的真面目。
一路過去,餘君言驚訝地現她跟着楚靜喬走的是直路,許多牆上新舊不一的痕跡,可見那地方原本有些巷子穿堂,只是如今被人堵住了。
餘君言走了幾步,忽地瞧見楚靜喬大步向前奔去,待要跟去,就看見前頭走來四個男人,一個是楚律,一個是楚恆,另外兩個陌生一些,此時避無可避,只能從容地慢慢走去,待走到楚律、楚恆面前,便福身道:“餘氏見過兩位王爺。”楚恆瞧着餘君言那身在這北邊看起來有些古怪的衣裙,笑道:“這麼快京城的人就來了?”瞄見餘君言臉上的巴掌印,心説這是怎地了?
“回王爺,上午就到了。”餘君言坦然地説道,眼睛向一邊撇去,見四處都是牆,渀佛這錦王府裏頭不單沒留下多餘的客房,就連道路也是直直地一條,連個叫人迴避的地方也沒有,再聯想京城裏頭的傳聞,她認定了這錦王府裏頭有古怪。
“父王、五叔,方才皇帝叔叔的姨娘在母妃院子裏大呼小叫。”楚靜喬嗔道,有意剜了餘君言一眼,心道這人放着正室不做,非要湊到楚徊那做姨娘,實在是自甘下賤。
餘君言心裏勸説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面上端着笑,不理會楚靜喬這話,心裏反覆想着石清妍怎又會有孕了?
楚律此時忙得很,無暇去管楚靜喬跟餘君言之間的小事,便説道:“何必跟個姨娘計較?”説着,便領着楚恆、王鈺、賀蘭辭越過餘君言向前走,瞧見自己了狠話後再沒有姨娘丫頭趕在這道上“偶遇”便覺心氣暢通了一些。
餘君言了一口氣,楚靜喬那般説可以説是年少無知,口沒遮攔,楚律也這般説,可見他們父女是當真藐視朝廷的威嚴,她堂堂的九嬪之一,怎會成了姨娘?
楚恆、賀蘭辭看了餘君言一眼,兩人頭接耳地説了一句。
楚靜喬忙看向楚恆,笑道:“五叔,你跟賀蘭叔叔説什麼呢?”∝蘭辭笑道:“你五叔説才幾不見,你皇帝叔叔的口味就又變了。”楚恆清了清嗓子,見跟前頭楚律拉開了幾步,便跟賀蘭辭一同向前追去。
楚靜喬沒聽明白賀蘭辭那話的意思,餘君言卻知楚恆、賀蘭辭這是調戲她,初初進宮,她便被封為麗嬪,沒人敢小瞧她,如今才進了錦王府,便受此奇恥大辱。一口銀牙險些咬碎,萬幸她不是輕易便會心思的人,又聽賀蘭辭跟楚靜喬你啊你的説話,便覺此人並非等閒之輩,於是只裝作不懂賀蘭辭的話,又隨着楚靜喬走。
待進了怡然樓中,餘君言心裏要説的話便已經又醖釀好了,瞧着楚靜喬不冷不熱地打走了楚靜遷卻又興致頗好地留下楚靜徙逗,心裏先有些訝異,隨後便瞧見這楚靜徙身上並未佩戴多少飾,但鞋子上垂下的瓔珞之名貴,便可知,楚靜徙是比方才走了的楚靜遷討得上頭人歡喜,且看方才楚靜喬在蒲榮院裏的作為,又可見,楚靜喬已經被石清妍馴服了。
待楚靜喬叫人送給楚靜徙,又清退了下人,餘君言便知道到了自己説話的時候了。
“靜喬——”
“放肆!有話快説,本郡主就要聽一聽你會説什麼,等你説完了,本郡主就要去跟皇帝叔叔告你的狀,但看皇帝叔叔會向着哪個。”楚靜喬手指慢慢地摸索自己的手腕,心裏想着甘棠也快有動靜了,賀蘭辭、王鈺兩個可都沒去看過她。
餘君言蹙眉道:“郡主,你怎成了如今這個模樣?待陛下與我回京的時候,你趕緊隨着我們回去吧。”
“笑話,本郡主家在益陽府,為何要隨着你們回去?”餘君言忙道:“郡主,有些話你如今還聽不得,你就聽了我的吧,太后也盼着你回去呢。”
“你方才在蒲榮院裏説有話要説,怎地如今又不説了?”餘君言很是為難地皺掙扎猶豫一番,隨後説道:“郡主,你可知道你母妃初初生病的時候,錦王爺便叫人賄賂皇后,皇后等到先錦王妃病重的時候便立時勸説陛下將石家姑娘賜婚給錦王。”
“本郡主只知道,兩年前你這賤妾便該進宮了。”楚靜喬恨恨地説道。
“郡主!此事是二哥跟太后定下的,待我知道錦王爺先王妃生病的時候不為她求醫卻急着叫皇后説服陛下給他再賜婚的時候,我便心灰意冷進了宮。”餘君言悽然説道“郡主,你可知道你一生下來就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這是太后叫我舀給你的。”從身上舀出一股錦囊後,便偷偷地觀察楚靜喬的神,將那錦囊送到楚靜喬手上。
楚靜喬撇着嘴打開那錦囊,看見錦囊裏是一方刻着鳳崎公主的玉佩,便怔愣住,隨即待要冷笑楚徊跟太后母子連心心有靈犀地要利用她,就又看到錦囊裏有一張紙,打開那紙張看了,上頭卻是先帝的字跡,那鳳崎公主四字,隔了許多份,但一看就知道是先帝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