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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十里紅妝嫁姨娘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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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楚徊還是楚靜喬,都明顯地覺察出彼此跟幾年之前不同了。

楚徊心裏略有些傷,再提和親的事越會叫楚靜喬誤會,因此便笑道:“等你回京之後由着你去挑地方吧。”

“多謝皇帝叔叔,皇帝叔叔回去後替我跟皇祖母説我想她了,還有餘姑姑,告訴餘姑姑叫她再給我寫信吧,我一個人在益陽府,父王又總是…母妃更是…”楚靜喬絮叨道,又端了茶盞遞到楚徊面前。

楚徊低頭喝了一口茶盞裏的清水,笑道:“好。”聽到一點細微的動靜,便側着耳朵看向那邊。

楚靜喬也看過去,瞧見秦柔端着藥碗在幾步之外站着,忙歡快地説道:“我來喂皇帝叔叔吃藥。”説着,便走了兩步,到秦柔身邊端起她捧着的藥碗便重新回到楚徊身邊,拿起湯匙舀了藥吹了吹,便慢慢地送到楚徊面前。

楚徊微微張嘴吃了藥,心裏想着楚靜喬的心思,半響嘆息一聲,在楚靜喬喂藥的空當説道:“上回子見你給人喂藥,你喂的是父皇,如今就輪到朕了。”楚靜喬微微抿嘴,説道:“皇帝叔叔別説了,快些吃藥好起來吧。”説着,便又慢慢地給楚徊喂藥,心裏琢磨着無事獻殷勤,非即盜。楚徊對自己太好了一些,面上瞧着她這鳳崎郡主比宮裏的公主還風光,照着石清妍的想法,宮裏的公主還小,若提到和親,自己就該是頭一個;冷不丁地楚徊提什麼公主、公主府,定是看着眼前的局勢想利用自己呢;楚律定是不肯叫她和親的,楚律雖不怎麼搭理她,但就看早先説要她招婿的話,就知道他就算不聞不問,也不會叫自己去了關外受苦;至於石清妍,石清妍也不會想叫她和親,不説久見人心,只説石清妍費了心思教導自己,定不會叫自己輕易地就被人到關外去。既然如此,自己就先做了鳳崎公主,然後由着楚律、石清妍跟楚徊計較那和親的事。

秦柔怔怔地站在幾步之外看着楚靜喬給楚徊喂藥的温馨場面,腦海裏不住地回想着方才楚恆的身影,心裏有些悵然若失,更多的則是惶恐,唯恐楚徊因為早先自己將他認成了瑞王便嫌棄她。醒過神來,便瞧見楚靜喬已經給楚徊餵過藥,正慢慢地向外頭去。

秦柔忙去收拾楚徊面前的茶碗,忽地瞧見一隻瑩白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抬頭看去,只瞧見楚徊將臉轉向楚靜喬出去的方向,心裏戰戰兢兢,疑心楚徊是要秋後算賬。

“郡主出去了?”

“是。”楚徊又問:“郡主拜了王夫人為師?”秦柔點了點頭,醒悟到楚徊看不見,忙又道:“是,王爺替郡主説情,叫郡主拜了王夫人為師的。”楚徊嗤笑一聲,心想甘棠能有什麼本事,想着,便放開了手,繼而説道:“你先下去吧,叫了顧漫之進來。”秦柔見楚徊放手,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忙端着藥碗向外去,到了外面,又叫了顧漫之進來。

顧漫之進來後,忙道:“陛下,瑞王、錦王可願意出兵?”楚徊搖了搖頭,隨即説道:“叫人盯着益陽府大軍,若是益陽府大軍有何異動,立時來報朕。”顧漫之吐吐地説道:“錦王叫大軍中一些將士在街上扮作尋常百姓,因不知他此舉的目的,是以屬下一直並未來報。”楚徊也不知楚律要解了宵到底是什麼目的,聞言便道:“不管此事,只要益陽府的大軍出了益陽府,便來報朕。”

“是。”顧漫之回道。

“那錦王府西院的轟鳴聲是如何一回事?”

“…屬下無能,尚沒有查到。”顧漫之不甘心地回道,隨即亡羊補牢地説道:“據説是王鈺做出來的玩意,王鈺口中又説跟石王妃有關,因此屬下想,該是石王妃指點王鈺做的。”楚徊眯了眯眼睛,心知不該疑心到石將軍頭上,但石清妍一介女,怎會突然對弩機那般悉,尋常女子一輩子也不該見到那東西才是。待要追究,又覺眼下燕回關才是重中之重,至於石家藏有圖紙的事,等到他回了京城再慢慢計較。

正想着,忽地外頭又有了些動靜,不多時,耿奇聲手中捧着兩封信進來,待進來後,耿奇聲跪在地上説道:“陛下,鍾將軍上次來信後,臣叫人親自去燕回關查明究竟,三前鍾將軍又親筆寫信,求陛下派出救兵。”説着,由着顧漫之將信傳到楚徊手上,隨即又道:“另外一封,是石王妃寫給石將軍請教弩機裏頭的小部件的,屬下費了好多力氣,才謄抄回了一份,待石家回信後,便能確定石王妃手上的圖紙是不是石家所為。此外,屬下還現一事…”楚徊不由地腦仁疼起來,伸手扶着後腦,只覺得手上鍾將軍的信重比千金,沉聲道:“説!”

“是。”耿奇聲膝行兩步,湊到楚徊身邊,低聲道:“屬下現石王妃有些防着錦王爺。”楚徊紗布下的眉頭舒展開,問道:“何以見得?”

“回陛下,早先石王妃藉口祭奠先王妃去了陵園一遭,隨即又偷偷摸摸地隨着喬郡主回府,害得陵園守將以為石王妃不見了,派人興師動眾地請了錦王親自去陵園搜尋。此後,錦王得知石王妃人在王府,便停止去找。之後雖沒人再提此事,但王妃卻出人意料地將身邊的陪嫁丫頭送了一個去錦王書房――據臣在錦王府這些時所見所聞,石王妃身邊的丫頭是不肯近身伺候錦王的,是以此事蹊蹺的很,況且還有石王妃要闖西院的事,一件件加起來,臣以為,這錦王與石王妃絕非表面上那般和睦,兩人定有嫌。”楚徊聞言,微微一笑,説道:“狡兔死走狗烹,想來石王妃手上的圖紙已經出去了,對三哥而言再無用處,什麼樣的嫌隙比得上要害了某人的命?”耿奇聲聞言,立時會意道:“臣領旨。”

“…不可當真傷了石王妃命。”楚徊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説道,倘若當真是石清妍放了的火,不能這般容易地放過她。

耿奇聲一時看不明白楚徊的心思,於是又答應了一回,瞧見楚徊有些練地拆下紗布看信,心知勸不住,便知勸了兩句,便由着楚徊去。

鍾將軍這信錯字連篇,文理不通,楚徊看了,便知鍾將軍寫這信的時候定是心浮氣躁的,這心浮氣躁,可是領兵的大忌。

“陛下可要請了錦王、瑞王來商議?即便不請錦王,瑞王他…”

“瑞王那個滑頭,耿愛卿以為他會肯派兵?”楚徊輕笑一聲,因眯着的眼睛疼痛不已,便將眼睛緊緊閉上,半響説道:“叫餘將軍去臨近幾省借兵,以備萬一。”

“是。”耿奇聲答應着,暗道如今這形勢,便是勸説了楚律出兵,準備一番輜重,只怕也來不及了。

耿奇聲出去傳了話,待餘笙進來聽楚徊細細代後,便又叫人尋了趙銘家的來,見了趙銘家的,便問道:“王妃從留客天跟着王爺出去後,兩人可起了爭執?”趙銘家的訕笑道:“小的忙着叫人準備五王爺的洗塵宴,並不知道這事。”耿奇聲説道:“去打聽打聽,聽説趙銘回了耿家了,待年後我便將你們一家贖出來,叫你們一家在京城團聚去。”趙銘家的早聽石清妍説過若是趙銘不親自來贖,他們一家甭想離了錦王府,因此聽耿奇聲這般哄騙她,便堆着笑臉答應,心裏卻頗有些不以為然。如今她在錦王府裏還算得重用,倘若回了耿家,定然成了個下等婆子。

瞧趙銘再無其他吩咐,趙銘家的便趕緊出了留客天,向蒲榮院去,待進了蒲榮院,聽説楚律跟石清妍還在屋子裏,便連沉水、祈年等人也被攆了出來,於是不敢冒然求見,便在門房那裏喝茶等着。

≥子裏,楚律坐在裏間椅子上,靜靜地看石清妍自己將滿臉脂粉洗去,手指敲在書案上,琢磨着既然不用為燕回關心,便該多為益陽府謀劃,盤算着,瞧見石清妍已經洗好了臉,便開口道:“王妃終於見到了五弟,王妃覺得五弟如何?”

“瞧着五弟的小子過的太美滿了,美滿的叫人打不起神來。”石清妍説着,伸手拍了拍鏡子裏自己的臉,扭着身子在鏡子裏照了照,隨即回頭指了指自己問楚律:“王爺瞧我這是不是有什麼變化了?”楚律心説這人有病,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因她問的肆無忌憚,便也回得不遮不掩:“倘若王妃看過宮圖,就該知道我們男人對孩子的地方是沒多少興趣的。”隨即便又輕輕敲着桌子,心想石清妍的話真真假假,但跟她一起經歷了這麼些事,先是樓晚華後是吳佩依,甚至還有楚靜喬,不論男女,石清妍都是不喜歡那些過得好的人――楚徊雖説是皇帝,但他的子未必順遂,細説起來,楚徊當真是從小就沒楚恆子過得順遂。如此也算是石清妍的弱點,只能利用這點,這樣才能叫這硬心腸的女人動心,於此也免得她後每每招搖地四處閒逛。

石清妍怔住,伸手自己摸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暗道自己上輩子瘦骨伶仃,成了石清妍之後也是病病弱弱,好不容易身子壯實一些豐滿一些了,卻原來這世道的人不欣賞這個,細想想跟楚律在牀上的那些事,又捉摸不透他這話是不是假的。

楚律瞧着石清妍的神跟早先見過楚徊之後截然不同,心知她對楚恆是沒什麼念頭的,也懶得去吃什麼歪醋,暗道這歪醋合該等着今晚上裝醉之後再吃。想着,便又起身徑直要出去。

石清妍忽地攔住楚律,笑嘻嘻地説道:“王爺説臣妾沒見過,那想來王爺是見的多了,王爺可否賞賜臣妾一兩幅,叫臣妾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