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十里紅妝嫁姨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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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王先生做好了之後,千萬得叫本王妃見識見識。”石清妍説道“只是眼下別叫那外行人知道,他知道了,定會覺得咱們是在無理取鬧。”王鈺是知道新近石清妍跟楚律有些不大對付的,又覺總歸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是要獻給楚律的,因此便點了點頭,説道:“屬下遵命。”説完,暗道自己只是一個工匠,似石清妍這般總是能指點他製造出新的武器的人,才是高人。
“下去吧。”石清妍揮了揮手,瞧見楚靜徙還微微嘟着嘴盯着王鈺手裏的金磚看,就笑道:“小仙子,咱們視金錢為糞土,不看了啊。”楚靜徙吐了一口唾沫,衝那金磚説:“這是糞土。”石清妍看楚靜徙做這不雅之舉,暗道這可不是仙子的作為,忙説道:“心裏明白就行了,不用説出來。”王鈺看石清妍已經開始教孩子了,屈膝行了禮後退下,退到楚律身邊,看楚律臉不好,便有些訕訕的,沒話找話地説道:“王爺放心,王妃如今教三姑娘,郡主就給甘棠了。”楚律想起楚靜喬沒事就奔到王府去,不由地蹙眉,心想若是王鈺知道楚靜喬過去學的是什麼,就再不會説這話了,一邊向外走,一邊問王鈺:“方才王妃跟你説什麼了?”説完,想起王鈺從石清妍面前退下的恭敬模樣,蹙了蹙眉,暗道楚靜喬只跟着石清妍學就夠了。
王鈺笑道:“王爺後就知道了。”説着,見手裏還拿着金磚,臨出蒲榮院的時候,瞄了一眼,瞧見金磚上刻了個石字,暗道這石王妃果然將錦王府府庫當她們家的了,想着,就將金磚揣在了懷中。
楚律心中有些憋悶,有些介懷石清妍有話只跟王鈺説的模樣,但就如他不會揹着王鈺跟甘棠做出對不起王鈺的事一樣,他也不信王鈺會跟石清妍有個什麼,心裏想着冷落石清妍幾了,今晚上也哄哄她了,於是也不再追問王鈺什麼,就領着王鈺向西院去。
院之中,6參領着幾個工匠已經做出了裝着輪子的弩機,雖還有些瑕疵,但也是一大進步。
楚律歡喜地叫王鈺試驗了幾回,最後笑道:“多謝6先生了。”6參乃是一工匠,勉強認識幾個字,此時聽楚律尊稱他為先生,便忙受寵若驚地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原是王先生高才,能描畫出這模子,不然小的哪裏知道這弩機還能這樣造。”王鈺笑道:“我才是不敢當呢,這都是王妃的功勞,我也不敢居功。”説着,又繞着這弩機轉了兩圈,看着楚律言又止,終歸是什麼也沒説就徑直從西院離開了益陽府。
待回到家中,瞧着自己帶回來的那塊金磚,王鈺便又去了自己的書房,瞧見書桌上胡亂地擺着一些零碎的東西,就將金磚放在一旁,然後坐在書案後,暗道石清妍也算得上他的師父了,早先石清妍説是要一架弩,如今為報她指點之恩,自己合該做出弩還了她的情。想着,便從身後百寶槅子上拿了早先石清妍不要的那架鑲金嵌玉的弩來擺,隨後又在紙上胡亂描畫起來。
累了半,王鈺才從書房出來,瞧見外頭月光已經映照在了積雪之上,便向後頭去,待進了卧房,看見甘棠側着身子摟着6兒睡,伸手將兒的手到被子裏,轉身就要向外去。
“鈺哥——”王鈺回頭,看見甘棠微微抬頭看他,便笑道:“你睡下吧,我去書房歇着就好。”甘棠支起身子問道:“鈺哥用過飯了嗎?”問着話,又伸手試探了兒的額頭,摸到她額頭並無異樣,便鬆了口氣。
王鈺點了點頭,説道:“在王府裏用過了。”瞧見甘棠起身的時候領口張開一些,出一角粉紅的抹,便別過臉去。
甘棠笑了笑,就又躺下。
王鈺見甘棠醒了,便趁機問道:“今郡主來,可有難為你?”甘棠微微搖頭,隨後問道:“鈺哥,王爺跟王妃還沒和好嗎?”王鈺一怔,忙道:“你怎知道的?”甘棠有些酸澀地一笑“郡主跟王妃母妃母女情深,瞧見她,我便知道了。鈺哥勸一勸王爺吧,畢竟,一世夫不是那般容易修來的。”王鈺聞言,暗道果然楚靜喬因為石清妍給甘棠臉看了,因那一世夫的話有些黯然,又想石清妍雖有大智慧,但也應該謙遜一些,不能太跳了。
“我明兒個便藉口你要持6參的婚事,替你跟王爺婉拒了郡主的造訪。”甘棠微微睜大眼睛,聽到兒嚶嚀一聲,伸手拍着她的肚子,便沒了言語。
王鈺見此,未免驚醒兒,忙退了出去,待出了裏間,聽到裏頭甘棠輕聲哼唱着哄兒的聲音,不由地回想起石清妍抱着楚靜徙看人放鞭炮的樣子,暗道甘棠這樣的才是賢良母,一個巴掌拍不響,也難怪楚律會跟石清妍鬧彆扭。
雖也希望楚律跟石清妍和好,但總歸這些事不是他能手的。
這邊廂王鈺、甘棠夫婦兩人分牀歇息,卻一派歲月靜好模樣,那邊廂,石清妍、楚律同牀共枕,卻是一片腥風血雨。
卻説石清妍聽説楚律要來,又叫沉水準備了蒜汁帕子準備“矯情”地將楚律哄走。
不巧,楚律又似早先那般直到二更才來,有幸陪着石清妍一個牀睡的楚靜徙因白裏看多了石清妍點火放炮,這會子就在了牀上。
石清妍原想着楚靜徙被孃們教養的晚上知道拉了,因此抱了她暖牀也沒料到會遇上這事,此時忙起身披着衣裳叫人將楚靜徙抱起來換衣裳換被褥,自己哆哆嗦嗦地站在牀邊看着。
不想楚律這會子就進來了,許是有些驚訝石清妍會領了楚靜徙一起睡,便走到牀邊,摸了把石清妍的手,説道:“好歹披了衣裳。”石清妍下意識地避開,冷笑道:“王爺來臣妾這做什麼?”瞧見自己的聲音猛地抬高後,楚靜徙立時被嚇醒,啊地一聲哭出來。
楚律有些責怪的看了眼石清妍,恰看見挪開的枕頭下放着一方帕子,一時興起了憐子之心,便拿了帕子要給楚靜徙擦眼淚。
石清妍見是沾了蒜汁的那一條,自己為取用方便才放在枕頭下的,忙伸手搶過來。
楚律心中疑惑,見沉水要將那枕頭拿走,便接過枕頭,在枕頭下聞了聞,聞到大蒜味,心裏便了然,見石清妍裹着披風在椅子上等着沉水、祈年換了被褥,便也在一旁坐着。
沉水、祈年等人見情形不妙,便識趣地將抱得嚴嚴實實的楚靜徙抱走。
石清妍躺在新換的被子裏,覺得冷的很,裹緊了被子躺着。
“蒜汁?”楚律沉聲説道。
石清妍唔了一聲。
楚律回想起這幾來石清妍的哭鬧,暗道事有反常必有妖,果然是用了蒜汁才哭的“為什麼?”
“大冬天的動情傷身,哭上一場容易傷風冒。”楚律想要冷笑,隨後卻又沒了這嘲笑她的心,一字一頓地説道:“王妃當真是惜命。”説着,瞧見沉水大着膽子送了熱水進來,便等沉水出去後洗了手腳,然後上了牀,蓋着被子,瞧見石清妍並不像早先那般將他當做火爐一般靠過來,一時也無心向她湊過去,心裏慨良多,許久説道:“睡吧。”説着,就轉身背對着石清妍,聽到身後她輕微地鬆了一口氣,忍不資道:“你覺得老四如何?”
“陛下是個好人。”
“那本王呢?”
“…混球一個。”石清妍原也要説楚律是好人,但心思一轉便又改了口。
楚律側着身子笑了,將手探向身後,摸到石清妍的手,便拿了手指撫摸着她的手,説道:“本王永遠不會要甘棠,你放心吧。”石清妍悶聲笑了一聲,暗道你想要甘棠,本王妃就要了王鈺,反正王鈺猿臂蜂,要了也不吃虧,隨即將頭靠在楚律背上,笑道:“王爺可要説到做到。”楚律見石清妍如此,就知道兩人和好了,心裏想着如此也好,將她的手拉到面前輕輕摳兩下,聽她呼舒緩知道她睡着了,因她柔軟的身子緊挨着自己後背,不由地就來了興致,便轉過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即解開她的衣裳,輕輕貼過去,想頂入之後再將她醒,於是輕輕地試着戳了一下,不想一下子就進去了,且她身下濕漉漉的,心裏詫異,便退出身來,微微掀開被子,就着外頭的燭光一看,只見自己身上染紅了一片。
“血染青龍嘍。”石清妍打着哈欠支着身子瞄了一眼,伸手將自己的衣裳整理好,便興致昂然地等着看楚律怎麼辦。
楚律眼皮子跳個不停,身下也軟了,低聲道:“王妃為何不告訴本王你在信期裏?”石清妍含糊地説道:“本王妃怎麼知道王爺今晚上來了興致?”説着,嫌棄地瞥了一眼楚律身下,悠悠地説道:“這玩意怎麼這麼像是被人砍了頭的泥鰍?”楚律拉了被子遮住身下,聽到石清妍這戲謔的話,低聲道:“王妃不起來服侍本王擦洗?”石清妍枕着手臂,笑道:“王爺,一夫百恩,臣妾告訴王爺一句真話,那就是將本王妃從牀上拉起來的人起碼要倒黴十年,王爺自求多福吧。”楚律聽她這自信的話,忽地醍醐灌頂一般,醒悟到早先的和好不過是想引誘自己與她敦倫然後騙自己染了一身的血。因想明白了,便立時起身披了衣裳,繞到隔間恭桶那,瞧見沉水、祈年機靈地留了熱水温在這邊,於是洗了身子,待要叫石清妍替他拿了乾淨衣裳,又覺那是不可能的事,自己折了出來,光着腿待要找衣裳,又不知衣裳在哪裏,一時氣憤,抬腳踢向櫃子,便覺腳趾上疼痛難忍,料到此時他光着腿沉水、祈年是死也不會進來的,又瞧見石清妍趴在牀上那幸災樂禍模樣,一咬牙穿了外褲便向外頭去。
外頭守夜的丫頭瞧見他虎着臉出來,趕緊開了門送他出去。
楚律陰沉着臉走到前院,就見翠墨領着顧逸之正在書房前轉悠。
顧逸之看見楚律回來,忙了上去,説道:“王爺,大事不妙了。”楚律見顧逸之三更半夜在書房外徘徊便知事情不好了,忙問:“到底是何事?”顧逸之説道:“陛下被煙霧燻壞了眼睛,堂兄領着他上門求王爺給陛下診治來了。”楚律的眼睛忽地睜大,雙手緊緊握拳,暗道好不要臉的人物,竟然敢來尋他,楚徊定是看見他只叫人趕,不叫人抓,因此吃定了他以大局為重不會拿了他怎樣,於是膽大包天地送上門來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天上的月牙孤零零地掛着,一陣小風颼颼地刮過,楚律腿上的汗立了起來,忽地他想,自己當真開始倒黴了。
作者有話要説:王爺蹲地畫圈圈:這是泥鰍嗎,有這麼壯的泥鰍嗎,有嗎,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