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斯人獨憔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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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方才你大放厥詞的時候,可知你嘴裏説的都是些什麼話?”楚徊冷笑道,不耐煩跟耿業對口對舌,又見石清妍沒來,何必問也不現身,便起身要離去。
“陛下,你昨晚上抓走了水公子,又要抓聶老頭,今兒個又要抓我…陛下,下官就是愛説幾句嘴,您不喜歡聽就罷了,你放過我吧,您要非説這是罪,那您昨晚上為什麼不説,您這不是縱着我説話等着拿我的罪名嘛…您千萬別因為我這事又叫衙門給我父親、哥哥罪上加罪…”耿業才是真正的記吃不記打,得意時他就猖狂,全然不計後果;失意時,他就驚慌失措,此時才想起來耿奇聲等人還握在楚徊手心裏呢,於是怕又連累父兄,忙涕淚滿面地向楚徊撲去。
京畿衞小頭目見耿業要抱楚徊大腿,便忠心耿耿地一腳將他踢開。
酒樓裏眾人心裏個個訝異不已,一個個心想聶老頭就該是聶老先生了,聶老先生一輩子兩袖清風、愛民如子,怎落到被楚徊追捕的地步?
酒樓外,因楚律跪着,沒壓住筐子上的竹匾,聶老頭自己個從筐子裏鑽出來了。
只見他老淚縱橫,深情甚是悽愴,再加上縮得久了,絲凌亂,步伐紊亂,踉踉蹌蹌地就向外走。
楚律心道不好,立時棄了這竹筐,慢慢地向外挪去,待挪開了這一堆人,又見有何家人接應,便隨着何家人去了。
卻説聶老頭一把年紀,又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不言不語,只那神情便先叫圍觀的一干人等看得心酸。
聶老頭一步步走進酒樓裏,待看見楚徊,便砰地一聲跪下,仰天哀聲道:“先帝呀先帝!你泉下有知,可會料到有一,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上,也有一會不許百姓説話羅莎的冒險誌全文閲讀!”楚徊不料聶老頭會面,當即面沉如水,心想聶老頭竟然也學會了惡人先告狀。
“陛下,昨之事,與水家公子無關,還請陛下放了水家公子,老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即便陛下要株連老夫九族,也請陛下放過水公子。”聶老頭嘶聲叫道,又給楚徊磕了兩個頭。
耿業見聶老頭出來了,忙忍着疼跪到聶老頭身邊。
聶老頭此時只將楚徊當成了大興文字獄的暴君,於是再不管自己説出來的話厚道不厚道了,哀聲説道:“不就是一篇文章嘛,陛下不許人寫文章,就請陛下下了聖旨。歷朝歷代藉着幾個字給人定罪的多了去了,老夫記不住先人的教訓,不該兩歲啓蒙,八歲讀四書五經…若有來生,老夫情願一字不識!做個不通文理的山野村夫!”説完,便又是重重一拜。
楚徊心裏一震,暗道好個近墨者黑的聶老頭,竟然栽贓他要大興文字獄,於是便笑道:“聶老,説朕抓走了水幾因,你有何證據?朕又何時要抓你了?”
“…那昨晚上隨着陛下出了這街東酒樓,然後再無下落的水公子呢?不知他可遭了大刑伺候了沒有?陛下説沒抓,怎知道水公子的全名?”聶老頭有些哆哆嗦嗦地問。
“自然是沒有!”楚徊肯定地説道,然後走上前去,親自扶起聶老頭“請聶老隨朕入宮説話…”
“陛下不還是要抓了我們嗎?”耿業緊緊地跟在聶老頭身後叫嚷道。
“你當真不信朕會拔了你的舌頭?”楚徊威脅道,因氣耿業沒有眼力勁,一時忘了自己還握着聶老頭的手臂,心道自己為何要每每聽信石清妍蠱惑?如今他就依着自己的法子做皇帝,順他者猖,逆他者亡,但看誰還敢對他指指點點。
聶老頭吃痛,便哎呦哎呦地叫起來。
耿業忙扶住聶老頭,惶恐道:“陛下,你饒過我們這一老一小吧。”
“陛下——”王鏘、樓朝等人領着人過來,恰聽説耿業這話,便忙看向楚徊。
“回宮。”楚徊果斷地説道,不樂意再跟聶老頭、耿業多説,示意人將耿業的嘴堵住,又叫人挽着聶老頭的臂膀,拖着他走。
聶老頭嘴裏叫着:“陛下,你不能毀了先帝的江山,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不能閉目聽,大興文字獄…”楚徊眉頭緊鎖,冷笑道:“聶老為何反覆誣陷朕大興文字獄?”
“若沒有,昨晚上老夫的幾位好友呢?”聶老頭忙問道。
“他們都回家去了,聶老若見到他們,你就知道了。”楚徊恢復了幾分儒雅,含笑道。
“誰都回家了?”聶老頭有些心寒,若不是多年的好友,他怎敢將自己的文章拿給他們看?但這好友中的一個,偏偏出賣了他。
“聶老糊塗了,竟然問起朕來了。進了宮你就知道了。”楚徊笑道,見轎子來了,便上了轎子,在轎子裏閉上眼睛,暗暗狠,心道自己每每想要憤圖強,總會撞上出乎他意料之事,年前聽了石清妍、賀蘭淳立誓要心氣平和地處置大小事務,但偏偏,沒出十五,就收到消息説聶老頭寫了反天地君師的文章。
“陛下,瑞王府的管家來打聽水公子的事。”樓朝説道。
楚徊也心知水幾因是替人頂罪,但他就氣惱水幾因這敢為人頂罪的膽量,有這般膽量,豈不是説他不怕他這皇帝?
“就説不知,待朕一走,就將何家的商鋪查抄了。”何必問當真以為他這皇帝懦弱地拿他沒辦法?竟然敢在鋪子裏設下暗門,竟然敢放走聶老頭他們,如今,就叫何必問一黨知道他的龍鬚能不能觸動…
“是大明王最新章節。”樓朝答應道,因楚徊的器重,心中燃起了希望,暗道只要自己成了楚徊的左膀右臂,楚徊定會對樓家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