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斯人獨憔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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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律聽了耿業的話,只覺得自己要被小篾片害得餡了,心裏正打鼓,誰知眾人聽了耿業的話,稍稍愣住,隨後便鬨笑起來,壓沒人注意他。
耿業心知自己説錯話了,臉上漲紅,強撐着不肯走,低聲對藴庭猛士説道:“猛士兄,你給我整把扇子來。”
“有病啊,大冬天的要扇子。”藴庭猛士十分不滿地説道。
“你説什麼!”
“你再説一遍!”
…
藴庭猛士一句話下去,那羣家裏出了娘娘的公子哥們就炸開窩了,不理會耿業,專圍着藴庭猛士嚷嚷,一個説自己的扇子價值連城,一個説自己的扇子乃是祖傳之物…
藴庭猛士神安然地聽他們説,聽他們説了半天,就説道:“瞧吧瞧吧,下了戰書都能找錯人吵架,都這樣了,還説不是習慣走歪門道的人。
“你胡言亂語,我家有娘娘之前就是世代功勳。”一少爺驕傲地説道。
“那有娘娘之後呢?有沒有靠裙帶?”耿業十分機靈地擠兑道。
“那是皇恩浩蕩,是陛下器重我們楊家。”那少爺不服氣地説道。
“走,去酒樓裏説吧,昨兒個砸了人家的場子,今要補回來才是。”婉約派猛士十分體貼地説道,瞥了眼路邊的賣糕人,心道錦王爺膽子可真大,這要是皇帝又來了…才想着,又向酒樓內看去,就見一貴公子穿着水綠長袍,也拿了扇子遮住臉孔,看過去,那公子身形恰就是楚徊的,心又漏跳了一下,暗道今楚徊也來“喬裝打扮”?也為了“喬裝打扮”沒領常帶着的侍衞?
婉約派猛士與其他三個西院猛士不聲地看了眼喬裝成紈絝子弟的楚徊,楚徊卻眯着眼記恨地看向那據説是耿業的人影,這邊的子弟認識他的多了,未免叫人認出來,他只能這麼半遮着臉,不敢湊近。
“説昨晚上其他老頭都抓住了,獨有一個頭頭聶老頭不知所蹤,楚徊還是敬重聶老頭的,他的本意是想勸説得聶老頭回頭是岸,若聶老頭實在冥頑不靈,再斬草除,畢竟,二王造反、錦衣衞大亂,眼下再叫人知道幾個大儒也開始造反,他這皇帝未免做得太不讓人心服口服了。是以,不管今聶老頭有多大錯,他都打定了主意要不走漏風聲地處置這事。於是,楚徊便叫人不驚動百姓地暗中將聶家人監視起來,再去抓聶老頭。
此外,聶老頭昨晚上是被何家人相助從這酒樓暗門裏放出去的,於是他昨晚上就想叫人來此明察暗訪,誰知今早上有屬下跟他回説今一羣飽食終無所事事的公子哥要在酒樓裏論戰,於是他料想何必問、石清妍也要過來,暗中指點耿業——在他心裏,石清妍來了京城之後,京城裏的所有亂子都是石清妍搗的鬼,於是他早早結束今早朝,便趕來過來聽耿業那混賬嘴裏能有多少大逆不道的話。
楚徊半遮着臉,等耿業等子弟進了酒樓,便慢慢地跟了進去像六哥一樣活着。
楚律原沒留意到楚徊,誰知忽地聽藴庭猛士的堂弟過來對同伴賀蘭軼、大永候府小公子説道:“那個彷彿是陛下,我去石家打架的時候見過他。”見的那一次只匆匆掃了一眼,怎會認出楚徊來?是以,他這話是假的,若不是藴庭猛士説,他還不知道呢。
“…也有可能是瑞王。”楚律壞心眼地壓低聲音説道,淡淡地掃了眼自己的二女婿,心道還是他有眼光,看二女婿的同伴,就知道他這二女婿不是個沒用的。
“誰?誰在説話?”大永候府的小公子扭頭問,只瞧見身後是一羣尋常百姓,料想他們沒怎麼見過皇帝、瑞王,就定當不是他們説的,於是又轉過頭去。
“今兒個十六,過年後開朝第一天,陛下能這麼快下朝?那定然就是瑞王爺了。瑞王爺跟陛下可是長得十分相像呢。”賀蘭軼點頭説道,有句話叫做唯恐天下不亂,他知道楚徊的眼睛壞了,看人要眯着眼睛,因此心裏就斷定那個是楚徊了,又覺得如今兵荒馬亂,瑞王怎會沒事來京城“瑞王跟瑞王妃最是夫情深,莫不是瑞王爺來偷偷看瑞王妃?”藴庭猛士的堂弟見自己將話依着藴庭猛士的代捎到了,就忙折回酒樓裏看戲。
“那瑞王來這酒樓做什麼?”大永候府小公子問,因來遲了,沒佔到座位,只能在外頭站站,換家茶樓等人來説今兒個誰勝誰負,岳丈家這麼多事,叫他這心裏顫顫的,又有點想去大展宏圖…
“聽説昨晚上陛下就來過這酒樓,領了水家公子走了。我伯祖父跟水公子有些情,今早上聽人説水公子昨晚上走了就沒回家去,還想叫人打聽打聽呢,水公子可是瑞王妃的人。”賀蘭軼半真半假地説道。
筐子裏,聶老頭聽了這話動彈了一下,又被楚律從上頭壓住。
聶老頭心道自己害到水幾因了,一人做事一人當,該出去求楚徊將水幾因放出來。衝動了一下,又怕自己亂動連累了楚律,於是就慚愧地繼續在筐子裏縮着。
楚律深深地看了眼賀蘭軼,見賀蘭軼一心要往瑞王身上扯,暗自點頭,心想孺子可教,這後生當真了得,也不知許親了沒有,跟楚靜喬也般配的很。
“可是不是説瑞王娶了鍾將軍女兒後就跟瑞王妃生疏了嗎?”有人問。
“障眼法!人家多年的夫,哪有新人才來,就嫌棄舊人的?”賀蘭軼説道。
“就是,瑞王爺不都自己過來了嘛。”大永候府小公子見有人懷疑同伴賀蘭軼,雖心裏還將信將疑,但口中的話已經是十分篤定了。
“不該啊,瑞王爺怎麼敢拋下藩地的事自己偷偷過來?這藩王私自進京,要是被逮到…”
“是你見過的王爺多,還是我見過的多?”賀蘭軼斜睨向那敢質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