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不想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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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中,趙平忽然想起方才她喝米酒的時候有些着急,連忙問道:“娘子只怕還沒用過飯,我命人傳膳來。”新娘子更覺他細心,因為她從大婚一直忙到現在,整粒米未進,腹中早已飢餓難當,又不好意思提出來。
更無人過問,雖在閨中聞到外面酒撲鼻香味,卻只得苦苦挨着,古今新娘多是如此,甚而有人餓昏過去的也有,丈夫多不能體貼,也就只能苦苦忍耐而已。如今趙平這麼一提。
她的喉嚨立刻下意識動了一下,這一動靜正好被趙平瞧見,不有些好笑,連忙命人端了各式菜餚進來,一時大魚大堆了滿桌。
新娘再顧不得害羞,望着桌上菜餚兩眼放光,正要去取筷子,又見趙平盯着他發呆,只得低頭細聲道:“相公也來吃幾口吧。”趙平笑道:“我只看你吃就好。”一邊説一邊伸手往她頭上道:“我替你把鳳冠取下來,有這玩意擋着可不好挑菜。”新娘子道了一聲謝,那鳳冠沉甸甸地足有十來斤重,一直壓得她脖子疼,此時取下來,腦袋都輕了許多,不長出了一口氣,夾了一塊,小口小口吃起來。
趙平則圍着桌子來回走動,替她夾菜,兩人又飲了一些酒,一時酒足飯飽,話匣子就打開來。趙平得知新娘子閨名叫王文英,今年才十六歲。
正是豆蔻年華,自小在深閨之中長大,除去父兄,竟未曾見過別的男子。趙平便笑道:“那你想不想去外邊遊歷呢?”王文英動道:“做夢都想,我雖然讀過不少詩書,可從未見過實景,比如蘇軾説的赤壁,王維説的大漠,李太白的廬山、峨眉山,杜甫的驪山、泰山,這些地方真個有詩裏那樣説的好?”趙平笑道:“若你這樣想的話,倒不如不去,我雖然遊歷有限,卻知道一些道理,往往一處景點,此時好。
或許放在彼時就不好,譬如遊山的時候,若是陰天,細霧瀰漫,更兼小雨,那真個是敗興,不如不去,就算天氣晴朗,若是欠着賭債,或是記掛着家中病人,再好景也不如不去,心境和天氣缺一不可。再者,詩中所寫山川,多有不實之處,憑人所想而已,究竟實景有限而想象無限也。”王文英何曾見過如此高論,立即折服道:“夫君原來有如此見識,那些老先生搖頭晃腦滿口之乎者也,聽的不甚明瞭,夫君娓娓道來,説的可比他們有趣的多。”趙平笑道:“你若是想去遊歷天下,我便跟你去。
只是旅途不比家中,多有艱險困苦,奇難百折,甚而遇兵遇匪,有命之憂,財之患,叫人不甚提防,你可願意承受?”王文英久居深閨,真是靜極生動,聞言堅定道“縱然千難萬險,我也要走這一遭,不然人生於世,不見山河。那多無趣味?”趙平興奮道:“既然如此,改我便去跟母上提,她一定會答應我們的。”王文英卻猶疑起來。
搖頭道:“古人云雙親在、不遠遊,你我雙親俱在,讓他們擔心倒不好,再説我剛嫁入趙家,還沒跟婆婆好好相處,就要跟你遠遊,實在是不近情理。”趙平笑道:“此話是正理,不過既然咱們不能遠遊,近處的山河也可轉轉,暫且當做為將來遠行做準備,也是未為不可。”王文英轉而喜道:“説的極是,近處有山海關,有曹所提碣石,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動之下,竟握住了趙平的手,趙平心神盪漾,瞅瞅四周道:“天已經不早,娘子早些歇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新媳婦可不能賴牀哦…要去給公公婆婆遞茶,否則會被人視作懶媳婦。”王文英立刻漲紅了臉,手足無措起來,她雖然事先已經被喜婆教過如何與夫君相處,但事到臨頭總有些懼怕。趙平見她如此,嘻嘻一笑,伸手將她攔抱了起來。
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扔到了牀上,然後也跟着鑽了進去,放下帷幕來。趁着趙平衣服的時候,她拉起被子蓋在身上,整個腦袋都藏了進去,全身捲縮在一起就像一隻戒備的貓。趙平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在家裏也穿着衣服睡覺?”王文英低聲嘟囔道:“我習慣在被子裏衣服。”趙平哈哈一笑,覺得這個小嬌越發可愛。
他也不着急,反正將來有的是時間教導她。趙平很快就的赤條條的,伸手要來拉被子,誰知她死死攥住被角,一點也不鬆手。
趙平無奈道:“好娘子,你難道忍心讓我在外面受凍?”王文英在裏面甕聲甕氣地道:“還有一牀被子在外面,咱們各蓋各的。”趙平笑道:“這可沒道理了啊…夫本是同林鳥,自然要鑽一個被窩,快鬆手,我快冷死了。”王文英只得出頭來。
正要搭話,一眼看見男人的赤身體,大驚失,尖叫一聲,又連忙縮回被子,趙平笑道:“這可由不得你,為本分當在服侍夫君。”一面説一面猛地扯開被褥,一頭鑽了進去,裏面王文英又開始尖叫起來。
掙扎了好一會兒,繼而又發出清脆的笑聲,原來趙平在黑暗中碰到了她的胳肢窩,她素來觸癢不,當即笑做一團,一時氣悶,只得又出頭來,滿臉紅,大口息,趙平也鑽出來道:“你首飾還沒去呢,方才胳的我好疼。”王文英笑罵道:“活該,登徒子!”話雖如此,她依舊起身來到梳妝枱前,將髮簪首飾一個一個摘下來,從鏡中照到自己雙頰發熱,豔壓桃花,不留下淚來,趙平披衣來到她身後道:“怎麼哭了,難不成方才我得罪了你?”王文英含淚道:“有些想家了。這個時候爹孃也該睡了。”趙平笑道:“方才還説想去遊歷天下呢,這才第一晚就想家,快別哭了,你我兩家離的這麼近,隨時你都能回去。”王文英伏在桌子上泣道:“再回去他們就當我是外人了。”趙平安道:“又胡説,骨血脈豈能説斷就斷,只怕你父母這會兒也睡不着,都在牽掛你在這邊的子呢。”王文英聽了果然好受了一些,回首看着趙平道:“我知道,以後這裏就是我的家了。”趙平從背後扶着她的香肩道:“還不算,將來你我會另置新房,搬出去住。”王文英道:“這是為何,一家子住在一起不好嗎?”趙平不想提到楊正坤壞了新婚氣氛,只是敷衍道:“我繼父的妾太多,行動多有不便,搬出去最好。”王文英點頭道:“也好,你去那兒我都跟着你。”趙平笑道:“當然嘍,你我從此結為夫婦,白頭偕老,至死不離。”王文英慨道:“一切變化的太快了,就在昨天,我還不認識你呢。”趙平笑道:“對我來説,實在是太遲太遲了,早該讓你進門的,等了這許多年,讓我平白受了遭了許多難。”眼圈兒也跟着紅了,連忙擦了擦眼睛,王文英問道:“你從前受過很多罪嗎?”趙平笑道:“那裏,我就是有些慨而已。”王文英便正道:“夫君,我想求你一件事。”趙平笑道:“説來聽聽。”王文英道:“給人做子,我有些怕,要不咱們再相處幾天再圓房,一來我怕伺候不好你,二來你我也可以藉機增進一些情。”趙平笑道:“當然可以,只是這是你我之間的小秘密,可不能讓外人知道,按風俗來説,今晚你可必須要見紅才罷。”王文英膩聲道:“多謝夫君,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趙平又道:“不過房花燭夜,我實在無心睡眠,你不想圓房,那我們可以玩玩別的。”王文英道:“玩什麼?難不成看書寫字?”趙平笑道:“整天就知道讀書,可別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