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果覺神清氣慡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過一個花子而已,我聽五城兵馬司的人説,去年這個時候,外面凍死了兩千多個無家可歸的花子,屍體在城外燒了好幾天才燒完,要都像你這樣發善心,那這子沒法過了。”碧如也有些糊塗了,她其實也不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要求人打右臉的菩薩善人,尤其是今晚這種情況,然而見到這個花子後,她卻無論如何也硬不下心腸來。只得嘆氣道:“你若不救他,我自己來就是了。”楊正坤見她如此説,只得笑道:“説不過你,好吧,你是大清郡主,咱哪能得罪,一切都按你的意思來,只是將來你要進了宮面見太后。
在她老人家面前替我多美言幾句,只要做到這一點,別説一個乞丐,就是十個乞丐我也應承了。”碧如笑道:“是,我一定替你説好話,你也是個官,如今陛下封你為天津將軍,五品雲騎尉,也該知足了,還想着往上爬呢。”楊正坤笑道:“你去外面打聽打聽,哪有官員嫌棄烏紗帽小的,這不人之常情嗎?
再説陛下封我的都是一些虛銜,其實沒有實權,而且咱們再怎麼努力,熬到六七十歲,做到一品官退休就是頂天了,那像你這樣的皇室宗親,一生下來就是超品,纏黃帶子,洪承疇那樣的一品大員見了也得行國禮,金貴着呢。”兩人一邊説一邊往回走,眾家丁於是將那花子抬入柴房,按碧如的吩咐給那花子渾身擦雪,果然讓他清醒過來,又餵了些熱湯服下,漸漸緩了過來,便有那婆子過來替他洗澡,剃鬍子,換衣服,喂他吃飯。
那花子只是呆呆的,任人擺佈。眾人見他如此,只當他凍傻了,便沒了先前的提防。誰知夜深後,待眾人睡。
那花子便悄悄離開柴房,一直摸到上房,手裏還拿了一把菜刀,然而還沒摸到門前,他便看見一人從上房裏攧手攧腳地摸了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棟宅子的主人楊正坤,那花子見他一路往西廂房摸去。
也不知是何道理,忍住沒跟去,推開上房的門,一直摸進卧房,裏面暖融融地燒着炭火,一點也不冷,楚薇蓋着一層輕薄的棉被,睡的正香甜。花子舉起刀,一起一落,幾度要砍向她的脖子。
***七月的天氣十分炎熱,楚薇讓丫鬟們將藤椅搬到後花園的花影下,躺在上面乘涼,她右手拿着團扇輕輕搖着,左手拿着丫鬟們遞過來的冰鎮西瓜,小口小口咬着,紅中不時吐出幾粒瓜籽兒,引得地上兩條哈趴狗兒你爭我搶,又有兩個丫鬟拿着大團扇過來,一左一右替她扇風,其餘兩個則蹲在膝下,替她捶腿。
楚薇舒服地望着天空雲捲雲舒,聽着蟬鳴聲聲,只覺睏意湧上心頭,正要閉目,忽然一人過來道:“娘子好睡,我都快累死了。”楚薇睜眼一看,便見楊正坤穿着官服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他滿頭大汗,身上的官袍連背心也濕了。楚薇笑道:“幹嘛那麼累?皇帝不是隻派你做了閒差嗎?”楊正坤將手中紅櫻官帽遞給左右,又接過帕子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賢貴妃的病又加重了,滿朝文武都在上表安聖上,我們這些近侍大臣就更要命了,還要去廟裏給賢貴妃頌佛唸經。”他一邊説一邊拿過西瓜來,狠咬了幾口,暢快道:“好容易今兒個略好了一些,所以放我們回來。往後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此時楚薇因為嫌熱,外面只披了一件薄紗,出前的許多白膩來,脖子微紅,滲出許多香汗。
下身連裙子也沒有,只穿着一條茶紅的褻褲,兩條長腿筆直纖細,左右搭着。楊正坤看得意大起,便湊上來笑道:“娘子越發動人了,我的魂兒都被你勾去了。”楚薇與他相處久,一見便知其意,冷笑道:“滾開,本來就熱的慌,那裏擱得住你又來鬧。”楊正坤笑道:“好人兒,可憐我在外面受罪,回來你也該享受享受。”楚薇便不發話。
只是用團扇遮住臉,婢女們紛紛含笑退開。楊正坤喜得連忙下褲子,也不及前戲款款,便將她往面前一拉,扯下褻褲,扛起兩條雪白的長腿,瞅着那道粉紅縫兒,翹起捅了進去,楚薇下面已是水汪汪一片,任他往來拽自如。
悶哼中,楚薇只覺飽脹裂,那滾燙,又又長,不似往形狀,心中正詫異,忽聽他説道:“好妹子,我伺候的你舒不舒服?”楚薇聽那聲音不似楊正坤,連忙抬眼再看,這一看嚇得半死,原來伏在她身上聳動的男人竟不是楊正坤,卻是那顧顯臣。
只見他渾身鮮血淋漓,赤紅着雙眼,口脖子上的都被砍翻開來,深可見白骨,膿血不停滲出,依舊不管不顧抱着她大力送。楚薇嚇得尖叫起來,曲起腿雙在他腹部用力一蹬,將顧顯臣踢到在地,起身要跑,身子卻如中了一般。
怎麼也動彈不了,那顧顯臣緩緩爬了起來,臉已經扭曲成瘋狂的樣子,只是張嘴嗬嗬笑着,笑聲尖鋭刺耳。楚薇恐懼到極點,轉而大怒道:“你早就死了!如何在這裏!”過了好一會兒,顧顯臣才收住瘋狂的大笑,繼而臉陰冷的可怕,淡淡道:“沒錯,託你的福,我早就死了。”楚薇瘋狂扭頭道:“你是被那山民砍死的,不關我的事,為何卻尋到我?”顧顯臣再次狂笑起來,聲音中帶了幾許悲涼,最後懶懶道:“其實你讓我去跟那趙碧如聯繫的時候,我便知你下了殺心,可依舊義無反顧地去了,只盼着你能念着往的舊情,能幡然醒悟,可後來我才知道,你已經變了,變的那樣狡猾和狠毒,你眼睜睜地看着碧如將我打成廢人,再眼睜睜看着我被那山民砍殺。
我才明白,不要説那往情誼,你其實已經恨我入骨,我成了你當王妃的障礙,你巴不得讓我快點死!”楚薇怒道:“沒錯,我就是恨你!我過的好好的子,憑什麼你要來一槓子!
當初是你救了我一命,累你在蒙古人手裏吃了許多苦頭,這是事實,我不否認,可那也不是我你去的,是你自願的!你不能總拿這個要挾我一輩子,死了也要來説道!過去了就過去了!”一面説一面哭,顧顯臣聽了,笑的更厲害了,血淋淋的手指着楚薇道:“你終於説出你的心裏話,很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捨命救你,是我不知廉恥找了你二十年,是我死了也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可是我的好妹子,難道你就以為你真的以為,僅僅靠着時間就能忘記過去的這一切嗎?就算你能忘記,別人會忘記嗎?”楚薇正細細嘴嚼話中的含義。
忽然一個人從顧顯臣身後轉了出來,只見他依舊如初見之時,眉目間英氣,彷彿世間任何困苦都難不倒他,這人總是替她遮風擋雨,為她排憂解難。只要看到背影就能認識,早已悉的不能在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趙羽。
楚薇看見了他以後,方才的一切陰雲似乎都已消散,踏實而滿足,因為早已習慣了依靠他,所以下意識走過去拉住他道:“你去那裏了,怎麼我到處找也找不到。”趙羽笑道:“你方才不是嚷着很渴嗎?
我見那山泉冷冽,於是去取了一些來。”説畢將一個水囊遞給她。楚薇此時正口乾舌燥,拿着灌了一起,果覺神清氣,展眼一看,只見她和趙羽正置身一處山林,到處是鳥語花香。趙羽指着頂上的山峯笑道:“我們還有好幾個時辰的山路要爬,你累了吧,不行我揹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