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寫了幾段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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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薇打量她如此動作,心中不得意,與沈雪對視一眼,笑道:“以後我們的家也是你的家,想吃什麼穿什麼只管説,我吩咐人去辦,雖不比當年王府盛況,到底也能填飽肚子。
我已經命人收拾了一間上房,你今晚便住下吧。”姚珊連忙道:“趙姐姐還在客棧等我,我吃完飯便要回去。”楚薇便道:“也罷。
等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多裝一些菜餚帶上。”姚珊答應着,打量左右道:“怎麼孩子們都不在?”楚薇笑道:“趙音病了,最近只能吃素,你不用管她,趙平和趙尋去了私塾讀書,晚間才回來。”一時用飯畢,丫鬟端來香茶漱口,楊正坤又過來打了招呼,與楚薇使了個眼,二人便去了偏房,商量了半,拿出五百兩銀票以及一些綢緞來遞給姚珊。姚珊也不點數,直接包裹了便走,夫幾個一直送她出了大門方回。
姚珊回去便將楚薇的話與碧如、何香婉、趙欣説了一遍,趙欣冷笑道:“他們兩個倒也大方,五百兩銀子就想打發我們,真是看得起我們。”碧如道:“銀子倒在其次,現在看來那楊正坤還是心不改,我們正好可以藉機接近,找個好機會,一併將他們剷除。
不過我跟楚薇依舊是死對頭,我去了反而不妙,關鍵只能麻煩趙、姚二位妹妹了。”趙欣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去跟他結婚?”碧如道:“還不用這麼急,先住進楊府再説。
他勢必來討好你們,不要輕易讓他得了身子,如有把握,最好能給楚薇下藥,只要倒了她,其他人不在話下。”眾人正商量着,忽然外頭有店小二敲門道:“客官,外頭有人給你們捎了信。”碧如便道:“從門縫裏進來吧。”那小二依言做了,趙欣過去撿了起來,拆開來看了一眼,對眾人驚訝道:“婆婆回來了!”不言眾女如何驚訝,且説楊正坤與楚薇商議道:“姚珊此來何意?我不信她只是為了過來分趙羽的家產。”楚薇道:“她向來沒什麼主見,此次過來一定是受趙欣或碧如的指使,不過是探探咱們的虛實而已。”楊正坤不解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説的話我怎麼聽不懂?”楚薇冷笑道:“你在我面前還裝?夫君的死真的跟你沒關係?碧如那麼明的人,豈能被你輕易騙了,只是你手腳做的乾淨,她沒法直接指責你殺人。
但你的嫌疑最大,明的不行,暗地裏來整你卻是可以的。”楊正坤悚然而驚,跌足道:“碧如姐姐真是誤會死我了!
趙羽是我師弟,咱們關係從小就好的很,怎可能回去害他?”楚薇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看這是什麼?”説畢從手裏拿出一銀針,細如髮絲,不仔細看還本看不出來。
楊正坤看了大驚失,顫着手指着她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楚薇淡然道:“怕什麼,敢做不敢當?俗話説人心不能見鐵,見鐵必死,你當初就是用此針入趙羽心臟,死了他,好巧的手法,那針眼極小,又不出血,一般人真還看不出來,可惜你能瞞過眾人,卻瞞不過我。”楊正坤無從抵賴,只得道:“那你是怎麼發現的?”楚薇道:“那很簡單,只需將內力輸給屍體,何處漏陽、何處受傷便一目瞭然。
只是她們想不起來而已。偏是我想到了。”楊正坤連忙跪在地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不除掉他,如何能得到你?”楚薇嘆息道:“我知道,不然你就是有九條命。
此時也死了,你殺了這個廢物,也算是有功。”楊正坤大喜,抱着楚薇道:“能得夫人如此通情達理,我此生再無所求。”楚薇推開他道:“你先別急着歡喜,醜話説在前頭,我雖然嫁給了你,可別指望我能如平常夫那般謹守婦道,我若是看中了別的男人,你可不準干涉,同理,我也不會干涉你跟別的女人如何,咱們湊合着搭夥過子,誰也別想控制誰,明白了嗎?”楊正坤躊躇了一會兒,他內心其實也不願楚薇與別人胡來,但現在情況容不得他説不,否則很可能被楚薇一刀宰了,只得道:“這是自然。只不知夫人如今看中了那位公子?是否要為夫牽線搭橋?”楚薇笑道:“暫時沒有,我看中了自然會告訴你。”楊正坤心中一陣懊惱,卻也別無辦法。他雖然娶了楚薇等人,可那有趙羽那般的手段能轄制她們,現在對楚薇是又怕又愛,處處受到挾制,名義上是一家之主,其實在家中的地位還不如趙音,從不敢違拗楚薇的話,可以説是名副其實地怕老婆。
此後楊正坤進宮述職,被順治欽點為欽天監院副,成為湯若望的副手,二人因此結識,楊正坤哪裏會推演時令曆法?連基本的九章算術也不會,順治此舉是特意給了閒差,不讓他干預朝政。
時逢恩科開榜,北京匯聚了全國各地來的青年舉子,各處茶館酒樓滿客,放榜之後,更加熱鬧。
那些新科進士用過瓊林宴之後,騎着高頭大馬夜遊北京。城中女子全部出動,提燈圍觀才子,以期能被進士老爺相中,好不熱鬧。
楚薇不耐家中寂寞,也去湊熱鬧,在人堆裏忽然看見一個青年提劍而行,此人幾分像趙羽,又有幾分像她父親,生的稜角分明,俊朗異常,心中便動了主意,立刻命人去打聽此人消息。
原來此人乃新科二甲進士,湖北人士,名叫盧高,今年也才十八歲。楚薇回去後,便蒐羅了他的許多文墨。
在楊正坤面前提及此人,大肆誇讚一番。楊正坤便知她對此人有了意思,奈何身為女眷,豈能輕易去會男子,少不得自己做媒,引他二人相見,當下便遞了名帖,要與盧高相談。
第二小廝來報,説盧高處下人送了回帖,楊正坤取來看了,見相約明於其寓所同飲,不由大喜,賞了來人十幾文銅錢。
那童子歡天喜地去了。到得次,楊正坤用了午飯,早早使人打點了一桌酒菜,用食盒裝了,挑着先往盧高處打前站。又選了幾幅字畫,命小廝背了,一騎一行,往盧高府上來。
約莫將至,遠遠便見昨那童子早候在門口,見二人到來,一溜煙地進去通報,須臾主人親而出,仍是一身青衫,滿面笑容道“楊兄來便來,何需破費治那一桌酒席,哪裏吃得?”楊正坤見他品貌不錯,難怪楚薇喜歡,心中不免有些醋意,面上卻笑道“前見賢弟文章,果然別出心裁,正合我心中之意,實是見字如見人,今固有風雅,更需有酒,方可促膝長談,一醉方休。”兩人説説笑笑,執手坐了,兩個下人一捧畫一執壺,在旁伺候。楊正坤把攜來的字畫與盧高看了,楊正坤人一個,那裏懂畫,不過附庸風雅而已,那盧高初到京城,正須官員照拂,也就不介意楊正坤鄙,這一狂歌痛飲,報了三更方散。
很快二人已甚是稔。楊正坤小心地打聽,知盧高也是世家子弟出生,在京城也有些產業,並非蕩子弟,也就放下心來。楚薇心中焦急,不免時時問起。楊正坤道“我邀他後來家中一敍,到時你自瞧去。”言語間作勢往婦人間嗅去,惹得婦人嬌笑閃避,二人打情罵俏,融融。彈指間,兩匆匆而過,這一盧高攜了一幅新作,一罈烈酒,登門來拜。
楊正坤早命人在後花園裏擺了桌椅酒菜,聞聽小廝來報,忙行出來相。盧高見了禮,遞過一幅卷軸笑道“這幾多承大哥破費,寫了幾段破字,贈與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