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要是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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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顯真也飲了一口酒,眨巴眨巴舌頭笑道:“你這麼一問,我倒不知該如何説了,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同樣一件事,或許咱就能成功,換了人卻並不一定。”沈世奇只以為對方藏寶,拱手道:“賢弟何必謙虛,若能習得真傳,必有重謝。”杜顯真想了想道:“既然沈兄執意如此,我便隨口説説,成不成功,那還得看你造化。”沈世奇道:“願聞其詳。”杜顯真道:“若是隻空講道理,只怕沈兄不明其理,我便給你講講一個事例,不瞞兄弟你説,我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
那老的少的,胖的瘦的,只要體貌端正,良家女子,我都有心上手,不過這麼多年來,遇到一個實難上手,差點在她身上栽了跟頭。”説着,便夾了一口菜,嘴嚼着娓娓道來。
原來杜顯真常去山廟燒香,倒不是為拜菩薩,按本朝風俗,那些小姐、貴婦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在深閨裏養着,外男本遇不到,唯有菩薩生,廟會節慶,那些虔誠的大姑娘小媳婦都來上香,要麼求子,要麼尋如意郎君,都傾巢而出,杜顯真這樣的花間子自然是絕不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那大户人家的貴婦小姐多帶丫鬟嬤嬤,走一步跟一步,團團圍着委實不好下手,小户人家貧寒一些,接近雖然方便,可終年勞作膚不佳,相貌亦落了下乘,唯有那等家境略有殷實的中等人家奴僕不多,容貌也好,下手要容易些,杜顯真多尋此類婦人勾搭。
那一年元宵佳節,正是廟會大開,杜顯真卻破例想勾搭一個豪門婦少,只因那媳婦生的十分端莊,穿着六幅錦裙襴,頭上翠雲翹,烏雲鬢,顧盼之間自有一段人風情,恍然若妃子下凡。
杜顯真閲女無數,現在卻罕見地失了魂魄,先是上前搭話,敍問年庚,那婦少卻不答一言,只滿心向佛。
又嫌他纏的厭煩,還嚴令家奴將他一頓驅趕。杜顯真自問儀容不俗,多有女人為他傾倒,再不濟也會聊上幾句,從未如此吃虧,雖然他別的事會退卻,偷情卻從來都是不會善罷甘休。反而穩住心神,細細籌謀。
每逢廟會,必定守在路口,騎着馬不遠不近跟着那婦少的香車,一言也不發,那婦少先還命人驅逐。
後來見他並無別的舉動,也就不再多言,任由他跟着。間或有子過來騷擾,杜顯真還負責驅趕,如此這般許多次之後,已過半年。
那婦少已逐漸習慣他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看他的眼神不再如先前那般防備,不過這半年時間裏,杜顯真並不只是一味地等待婦少。
他常出入廟中,捐獻許多香火錢,連主持方丈都混了個臉,尤其與那花和尚覺緣聊的頗為投緣,常請覺緣逛酒樓,甚而嫖賭,伺候的那和尚十分舒服,一酒後,杜顯真便將那婦少的事與他説了。
那覺緣嘆道:“杜施主何必執到如此地步?要是別家女子,貧僧或許能幫上一忙,但你説的那婦人卻最好不要碰。
他那丈夫端的厲害,本縣人都不敢輕易招惹,你又何必自尋苦楚?”杜顯真道:“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杜某自問尋花問柳那麼多年,這般美豔之人確屬平生罕見,若不試他一試,上一,這輩子只怕都不甘心,老法師若能相助與我,事成之後必有重謝。”説畢拿出一沓銀票來道:“這是今年杜某的供奉的香油錢,請老法師收下。事成之後,更有重謝。”那覺緣拿着略看了一下,足有百兩銀子,喜得他連忙道:“既然杜施主決心如此之大,貧僧必定鼎力相助。
不過佛家向來講求緣法。若是你與那婦人無緣,也莫要怪貧僧調停失當。”杜顯真笑道:“這是自然,只要老法師肯助我一臂之力,成與不成,杜某都認了。”原來那杜顯真並非無的放矢。
他見那覺緣與美婦少相,故此刻意拉近。覺緣受了他的銀子,自是十分歡喜,回去苦苦籌劃了一番。
這一,美婦少又進寺廟中拜佛,覺緣接引過來,先給菩薩燒了香,又道:“施主最近心事重重,可有什麼事煩心?”那美婦少臉上一紅,連忙道:“大師果然能知人心,只是此事不好説。”那覺緣笑道:“無妨,不過貧僧也會看些面相,不知施主可否願意聽一聽。”那美婦少道:“願聽大師講道。”那覺緣便將美婦少引入一家靜室,屏退左右,方才道:“施主已經大禍臨頭,猶不自知啊!”此話如當頭喝,嚇得美婦少面如土,連忙納頭拜道:“弟子待佛虔誠,亦無虧心之事,如何會有禍事?願大師解説。”覺緣在蒲團上坐定,雙掌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周圍香燭煙霧繚繞,悲天憫人的面容逐漸模糊,只聽他道:“前世種因,今生得果,施主雖然今生做盡善事。
然而前世為非作歹,本不夠償還前世所欠的債,如今劫難當頭,只怕難以輕易化解。”美婦少驚恐地問道:“到底是何種劫難,請大師細細講來。”覺緣道:“施主莫急,待貧僧做道法事,一切就會真相大白。”於是命美婦少端坐在蒲團上。
他取來一個寶瓶,用柳枝兒蘸水,向那美婦少撒去,一邊撒一邊念道:“大慈大悲啊…惠蒼生,撒雨,普眾生,掌寶杵,退妖魔,度鬼神,行宏願,舍功德,南無阿彌陀佛!”唸完之後。
他旋即又歸坐在蒲團上,沉許久,這才睜開眼道:“貧僧已查明白,施主前世乃是一男子,常以姦女為樂,因此種下報,今世不但自己有殞身斷子之禍,連帶丈夫家人也會受累,牽出天大的血案來。”那美婦少嚇得臉蒼白,顫聲淚道:“這可是如何是好,請大師救我。需要多少香油錢,儘管説來,我都願意給!”覺緣搖頭道:“天意如此,怎好擅自更改?施主還是請回吧,記住一定要靜守門庭,不問世事,或許能消解那麼一些。”美婦少道:“我吃齋,天天禮佛。難道還不能夠消解嗎?”覺緣搖頭道:“若是這麼簡單就能化解,天下早已太平。”美婦少不停磕頭道:“還請大師盡力相助!”覺緣見火候已到,這才道:“你家最近有什麼異時發生,都説與貧僧聽來。千萬不可隱瞞。”美婦少連忙擦淚道:“前段時間我丈夫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恢復了,又有幾個小妾先後引來歹人,做出那傷風敗俗之事。
他的脾氣也越來越壞,我就怕家中的矛盾會越積越深,説不定那天就會發生潑天禍事。”覺緣連忙拍手道:“正是此劫了!
你種的因果已經連累到你的夫君,若是再不化解,潑天禍事就在眼前。”美婦少磕頭道:“弟子懇求大師指正!”覺緣道:“你若是信得過貧僧,暫且先不要回家,在山下靜堂先住個三,切忌不可與外人多言,也只可吃我送來的飯菜,時間一到就可來找我。若壞了規矩,只怕再難相救!”美婦少鄭重允諾,只得先遣人回去傳信,獨自住在竹林中的靜堂,那杜顯真心中不解,於是問覺緣道:“大師為何要讓她住上三?”覺緣拿出一副藥來道:“此乃貧僧自制的女用催情藥,不可一次多用,否則催情效果不但不好,反而使人陷入噁心眩暈之中,事後也惹人生疑,若多次少量服用,再輔以燃情香,內外夾擊。
那催情效果極佳,手段也隱蔽,咱們得手容易的多。”杜顯真大喜道:“如此一來,大事可期!大師果然高人也!”覺緣冷笑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
她丈夫名號你可知道?乃中原大俠趙羽,此人武藝高強,曾擊敗過眾多高手,要是被他察覺,你我命難保。”杜顯真不屑道:“咱的就是那大俠的女,別的還沒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