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任誰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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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謙益仍舊遲疑道:“可是…那誤會…”趙羽冷哼道:“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你呢,你先回去等消息,這幾天你最好老實點。”錢謙益還要説什麼,幾個侍衞已經強拉着他走了出去,將他架上了馬車,一路回到了他在江浙會館的住所。
這裏趙羽吩咐左右道:“這幾天給我好好看管着,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彙報,記住,千萬別讓這老頭兒給我逃了。”眾侍衞應諾,正説着,忽然外面有人進來道:“回世子爺的話,左副官已從科爾沁草原回來了。正在外邊候命”趙羽喜道:“許多子不見,快讓他進來!”不一會,左向明風塵僕僕地進了房間,納頭便拜。趙羽將他扶起來道:“怎麼樣,我讓你去查曹臻,忙了一個月,現在有什麼收穫?”左向明神凝重道:“屬下已全部查明!”於是將曹臻如何與牧民塔哈爾通姦,為了遮掩事實又如何殺害塔哈爾,以及暗害蔣英、羅芸、方彥等事都一一稟明,左向明為此走訪許多地方,供詞、人證都準備齊全,連方彥被藏匿的兒子也都找到了。
趙羽經歷過諸多背叛,對這種結果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只是冷笑道:“就憑她也想當大福晉?我先要了她的命。”説畢又對左向明正道:“這次你辦的不錯,去賬房領賞吧,順便把方彥叫到我這裏來。”左向明十分欣喜,叩首拜退,方彥聽聞兒子終於被找到,喜極而泣,急匆匆趕到趙羽書房裏謝恩,趙羽見此也十分欣,對她道:“如今咱們家是何應德總管家務,他手底下正好缺人,你資歷見識都已足夠,就在他身邊做個副總管吧。”方彥大喜之下連連叩首,趙羽道:“你不用高興太早,讓你坐這個位置我是要看到效果的,以後你要定期給我彙報家裏的情況,若是有什麼異動,一定第一時間給我説。”方彥連忙道:“那是自然,只是家務一向都是大福晉掌管,她那邊該如何應對?”趙羽道:“你當然要聽她的話,不過事後給我説一聲就成了,另外那個曹臻留不得,你想辦法除掉,要做的乾乾淨淨,不許讓我失望。”方彥對曹臻恨之入骨,咬牙切齒道:“世子爺英明,如此處理這個禍害再好不過,不過這曹臻管理家務久,培植的黨羽眾多,恐怕留下禍患,是否要一併減除?”趙羽想了想道:“別人也就罷了。
她房裏的侍女萬萬留不得,你選個恰當的藉口,不要讓外人覺得我有殺之罪。”曹臻領命,帶着一副陰惻惻的笑容去了。數之後,曹臻忽然被解除軟。
並且特別允許她回孃家探訪,曹臻自然大喜,覺得這是天賜良機,於是僱了數量大車載着心腹丫鬟和搜刮來的金銀財寶一路跑回草原,打算從此一去不復返。
誰知車隊在途中遭遇響馬,隨行十餘人全部死於非命,趙羽還為此設靈台祭拜了幾,下令將其厚葬,海蘭珠雖然覺得她死的有些蹊蹺,但也不想深究。
畢竟曹臻從前也只是個奴才,不過念着舊年情分哀嘆數語,掉下幾顆淚而已。且説錢謙益被趙羽放回家之後,整個人擔心受怕,將趙羽的情況給柳如是講了一遍,柳如是也是十分吃驚,不由得埋怨道:“當初我怎麼説來着,叫你少惹是非,你偏要替那李香君出頭,現在倒好,我們在人家的地盤裏,生死都不由己,這可如何是好?”一邊説一邊哭,錢謙益道:“是我不對,悔不該聽娘子良言,可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了,我已經想好了,明就向皇上請病辭歸,遠離這是非之地,從此不再涉足朝堂。”柳如是嘆息道:“你現在想走只怕已經遲了,那趙羽受此奇恥大辱,豈能輕易放過我們?”錢謙益搖頭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是我真有不測,你好好撫養咱們的女兒長大。
若是遇到好人家,也不必為我守寡受苦,找個好人改嫁吧。”柳如是聞言更是傷心絕,夜不能寐,時刻苦思身之計。
誰知過了許久,趙羽卻本沒有什麼動靜,似乎將此事忘記了,錢謙益的辭呈也被順治駁回,夫兩個雖然惶惶不可終,可那子依舊得過,錢謙益每照常排班上朝,柳如是則在家中每翹首以盼,深怕他這一去就不能再回來。
埋伏在錢家的探子將錢氏夫婦的情況稟報給趙羽,他顯得十分滿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種折磨總比一刀宰了錢謙益更令人解氣,有時候等待受刑過程遠比臨刑一刀更讓人恐懼。
正當他盤算着如何繼續折磨錢謙益的時候,師嫂何香婉卻忽然找上門來,趙羽對何香婉自然十分尊敬,連忙命人請入。
許久不見,何香婉整個人比先前已是消瘦許多,一雙大眼睛卻顯得更加神,此時臉帶急怒,眼角隱有淚光,趙羽見她如此,連忙屏退隨從,連聲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嫂你臉不大對勁啊。”何香婉看看左右無人,這才低聲冷哼道:“還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師兄,這段時間子大變,我都快認不出他了。”趙羽連忙道:“師兄到底怎麼了?上次我見他還好好的,這才沒幾個月啊!”何香婉聞言只是噎個不住,不停地抹淚,慌得趙羽一邊遞上帕子一邊道:“你倒是説啊。
他是不是揹着你去窯子嫖了?或者打你罵你了?若真是這樣,我饒不了他!”説到這裏趙羽還真有些心虛,自從大師兄楊正坤等人來到北京後。
他為了招待眾人,沒少去各處青樓吃花酒,如今師嫂過來責問,他更怕被鬧的人盡皆知。誰知何香婉道:“男人出去吃個花酒沒什麼,他要真這樣我倒也沒什麼好説的,我又不是那種只知一味吃醋的妒婦。
可是天下那麼多女人他不去搞,偏偏和自己的師孃勾搭在一起,成了不孝不忠的,你叫我那隻眼看得上他?”師嫂的話如一記響雷在耳邊炸響,驚的趙羽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道:“你説的可是真的?沒有憑據可別亂説!”何香婉拭淚道:“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難道還有假不成?”趙羽也曾見過這個繼師孃陳英秀,説是師孃,其實年紀與他差不多,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瞅誰都像是在眉目傳情,平時打扮也是顯得有些妖豔,不像曾經的師孃那樣端莊矜持,讓人敬愛。
不過趙羽與這個繼師孃相處時間不多,平時禮敬不過是看在門徒上的情分而已,兩人其實並沒有什麼際,沒想到她居然是如此悶騷,竟然和自己的大徒兒搞在一起。
趙羽驚疑不定,連忙道:“這麼大的事情,師父他老人家知道嗎?”何香婉含淚道:“我又不是傻子,這種醜事怎敢在師父面前亂講?九華山一役之後。
他老人家至今仍舊是鬱鬱寡歡,我們平時討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要是讓他知道了,那還了得!我告訴你也是知道你不是那種亂嚼舌的人。”趙羽連番追問之下,何香婉於是將事情發生經過都講了出來,原來她早就懷疑楊正坤和陳英秀過從甚密,只是一直沒找到證據,海蘭珠生病的時候。
她主動來王府探視病情,揚言要住在王府數,晚上卻偷偷回家捉姦,正好逮了個正着,不過她為了不讓事情鬧大,只是在窗外偷窺,沒有進房間撕破臉皮大鬧一通。
不過心裏藏着這麼大的事,任誰也吃不消,因此一直憋的十分難受,想起往與趙羽的情意,她便找趙羽來訴苦。趙羽對何香婉本就十分眷愛,只是當初和大師兄做了個約定,大家互不侵犯。
他便收了這份心思,不敢有絲毫逾越的舉動,如今見她哭的梨花帶淚,那積累許久的情思也是蠢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