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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心中一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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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睿親王妃、肅親王妃、禮親王妃、鄭親王妃、豫親王妃、承澤郡王妃、克勤郡王妃、平西郡王妃、恭順郡王妃、智順郡王妃、懷順郡王妃等人先後來探視海蘭珠,不能來的也都派人問候,其餘貝勒、貝子、國公、將軍的福晉和誥命夫人也不計其數。

就連紫英派的幾位師嫂、聞香教的幾個女長老也來了,一時車馬盈門,堵了大門前的整條大街,來的又都是女眷,吳克善和趙羽為避嫌不好直接出面接待,只躲在書房裏看書,外邊一切事務都給碧如和楚薇持,兩人忙了將近十,前來探視的人才逐漸少了起來。

到十五的時候,海蘭珠終於康復的差不多,經此波折,趙羽再也不敢提回睢寧老家的事情,吳克善為了緩和尷尬,於是將秦麗華安置在京郊一處四合宅院裏住下,又安排了許多太監和宮女前往服侍,平裏除了自己經常去看望外,還特命碧如等人去給秦麗華解悶,深怕她受了半點委屈。

秦麗華依舊是每昏昏沉沉的,飲食少進,整個人消瘦不少,每當她羞愧難當想自盡的時候,肚子裏的孩子卻總能給她力量和希望,讓她繼續活下去。

幸而趙羽不曾與她會面,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再之後,蔣英終於被吳克善從辛者庫放了出來,也安排與秦麗華住在一起。

由於身份,兩人都沒有正式的封號,事實上卻成為了吳克善的妾。從此秦麗華和蔣英這兩個名字就成為王府忌之處,大家言談都儘量避免談起,尤其是當着趙羽面的時候,只當這兩人都不存在。

這裏海蘭珠見兒子不再提南下之事,心中自是十分高興,只覺得這一病非常值得,還着趙羽賭咒發誓不再離開王府,趙羽為討母親歡心,只得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賭咒發誓,直到海蘭珠出滿意的笑容為止,母子之間的關係終於緩和。

然而父子之間的裂痕卻始終難以消弭,趙羽每請安只去母親那邊,也從不給吳克善好臉,兩人關係依舊十分緊張,海蘭珠見兒子不喜,也對吳克善有許多怨言。

他在家裏十分受排擠,乾脆搬出王府,長住在秦麗華和蔣英那邊,常請一些戲台子到家裏來熱鬧,小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尤其那蔣英妖冶異常。

在牀上百般奉承,將他服侍的舒舒服服,他樂的自在,只是偶爾回王府一趟點個卯而已。諸事已定,子終於重回正軌,趙羽依舊去御前當差,常常趁着空閒時間去太后宮中作樂,太后年紀越長,慾卻越發旺盛,有時候碰到元妃等外臣命婦覲見,大家耍做一處。

但凡有點姿的宮女,也沒逃過趙羽的魔爪,把個慈寧宮活生生變成窟,玩到高興的時候,連御花園也變成野合之處,幸而趙羽天機警,事情做的周密,倒也沒落人把柄。

此時順治皇帝只有八歲,卻十分熱衷政治,每呆在幹清宮召見大臣,批閲奏章,這皇帝當的有模有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手握實權。

實際上涉及軍國大事的奏章分兩批送到睿王府和慈寧宮,只給他一些內政小事處理,權當為親政練手,不過他卻批閲地十分認真,很是珍惜手裏頭的這點小權。

這一輪到趙羽在御前當差,順治批奏摺累了,起身伸了個懶,對一旁的趙羽道:“趙愛卿,聽説你從小在中原長大,一定對漢人十分了解,今有一幫南明降臣要來見朕。

正好你可以替朕看一看,這些人之中那些人堪用,那些人不堪用。”趙羽聽了躬身道:“遵旨,只是臣也不是算命先生,只怕不能看透人心呢,誤了皇上的大事吃罪不起。”順治笑道:“無妨,朕相信你的直覺,更相信朕的直覺。”説畢對太監道:“讓他們進來吧。”太監宣號之後,一眾戴着紅頂子的官員紛紛進來,對着順治三跪六拜,趙羽見那為首之人白髮蒼蒼,面容悉,不由心中好笑起來。

真是冤家路窄,這不是錢謙益是誰?原本沒指望能找他復仇了,誰知現在他竟然自動送上門來,真是讓人可笑,那錢謙益對順治誠惶誠恐,不敢抬頭。

只是在地上跪着聽訓,他旁邊還跪着魏國公徐允爵,保國公張國弼,隆平侯張拱,臨淮侯李祖述,懷寧侯孫維城,靈壁侯湯國祚,安遠侯柳祚昌,永昌侯徐宏爵,定遠侯鄧文囿,項城伯常應俊,大興伯鄒存義,寧晉伯劉允極,南和伯方一元,東寧伯焦夢熊,安城伯張國才,洛中伯黃九鼎,成安伯郭祚永,駙馬齊贊元,大學士王鐸,侍郎朱之臣、梁雲構、李綽等人,可以説是南明達官顯貴都到了,這些人曾經在金陵坐擁二十萬明軍。

然而多鐸數萬清軍剛到,就直接開門跪。順治為顯示皇恩浩蕩,對這些人自然是大加褒賞,先後賜錢謙益為禮部侍郎、賜阮大鋮為翰林院學士,其餘明朝的公、候、伯也各有賞賜。

只是位分大不如前,例如保國公張國弼、魏國公徐允爵只得了一個三等男爵,這可是清朝最低等的爵位,已跌出超品,身份與二品武官差不多而已,不過張、徐二人面帶歡喜,噘着股高聲呼喚萬歲,看起來十分榮幸。

也不知是真是假,尤其徐允爵還帶頭主動將明朝賞賜的丹書鐵券上繳,他的身份還是軍神徐達的後人,徐達地下有知,也不知作何想。順治顯然對這些降臣十分滿意,又叮囑了許多鼓勵的話,這才命散朝。

其實這些人早就被多爾袞和太后定了職位,讓順治來宣封不過是走個過場。趙羽對錢謙益十分痛恨,眼見有如此好的機會整他。

立刻向順治請假回家一趟,急急忙忙地準備整人事宜,而錢謙益渾然不知,散朝後直接去了江浙會館歇息,當時柳如是也隨他一起進的京,一直提心吊膽的。

此時見他平安歸來,於是打開房門了出去。柳如是一邊替他拂塵一邊道:“見到滿清皇帝了?”錢謙益擦着汗水點點道:“當今皇上才八歲,真是氣度非凡,天威難測,我都怕説錯一句話惹他不高興。”柳如是冷笑道:“一個小娃娃有什麼好怕的,你怕的是他背後的朝廷吧,説的這麼玄乎。”錢謙益連忙搖頭擺手道:“噓!你可小聲點吧,當心被有心人聽了去,明朱由崧和其他幾位王爺就要行刑,這個當口咱們更應該小心點,千萬別出岔子。”柳如是驚訝道:“你説誰要被殺?”錢謙益關上門窗悄聲道:“還能有誰?就是咱們曾經擁立過的弘光皇帝朱由崧啊!”柳如是聽了跺腳道:“自古以來,一國之君不殺他國之君,怎麼他們不懂這個道理?當年司馬昭不殺蜀後主,隋文帝不殺陳後主,弘光皇帝才當政二年而已,也沒機會犯下什麼大錯,如何就要公然處斬?”錢謙益嘆息道:“話雖如此,誰説不是呢,可惜咱們現在自身難保。

就別管其他的事了,我錢謙益為大明鞠躬盡瘁五十多年,明知天意不可違,就只能順勢而為了,夫人,你的心思該好好收一收了,別隻想着前朝的好,目光要向前看。”柳如是看着丈夫,嘆了口氣,南京城破的時候,她曾勸錢謙益一同殉國,可惜這位丈夫只是摸了摸水,良久嘆道:“水太涼、不能下。”柳如是氣不過,奮力往湖中跳,卻被他緊緊抱住不能動彈,儘管柳如是對丈夫的懦弱行為大失所望,可她一個婦道人家,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最後還是跟着丈夫一同來到北京覲見順治。當晚兩人用過晚膳,歇息上牀,錢謙益作為降臣,一路心懷忐忑,受到不少驚嚇。

在見過皇帝后終於一顆懸着的心落了下來,畢竟金口玉言,他自認為從此可以衣食無憂,更可以重新參加政治,於是又對未來充滿希望,心中一安定,那趣就開始盎然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與美貌的子親熱,此時接着好心情可以好好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