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抱着昏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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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向前打了我一耳光道:“你無恥!”説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扒開子,仰頭將那粉末倒入嘴裏。
我搖頭笑道:“你以為自盡就能讓我對你心生好嗎?告訴你,臭子婊死了之後還是臭子婊,下地獄去吧你!”羅芸慘笑着,頹然坐在原地,臉開始變的慘白起來。
最後倒在地上,鮮血從嘴角滲出。我原本以為她吃的假藥來嚇唬我,因為不怕死的人絕對不會受人縱迫,誰知看這架勢不像是作假,登時慌忙將她扶了起來道:“你難道真的了毒藥?”羅芸的臉此時反而變的安詳起來,看着我搖頭道:“是砒霜,沒救了。”我嚇得連忙喊人:“快去喊碧如姐姐,快去叫大夫來。”話一出口卻覺得聲音沙啞無比,眼淚也控制不住落下來。羅芸拉着我的手道:“夫君,我真希望我們一直停留在剛認識的時候,就像若初的名字,你我若只是初見。”
“芸兒,別走,我不該罵你,更不該打你,我錯了,我向你磕頭認錯,你快吐出來!”我搖着她,覺她的生命就像青煙一樣,慢慢地從身體裏溜走。
“夫君,不管我和那臭道士做了什麼,我其實…一直愛的還是你。”剛説完這句。
她就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來,這時外邊一片混亂,碧如已經衝了過來,看見我懷裏的羅芸,連忙用手指粘了血在鼻前聞了聞,皺着眉頭道:“這是砒霜,快讓開。”我連忙將羅芸到她懷裏,羅芸卻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虛弱地對我道:“夫君,我的…供詞其實…早就寫好了,放在…牀頭枕下。”我那裏還在意這些,只一個勁地安道:“不看了,我都相信你!”只見碧如扶着她打坐,快速點了她的檀中、氣海、百匯等道。又對外頭人喊道:“快去準備燒焦的饅頭二兩、羊三兩、蛋清五個。”眾人連忙去辦理了,這個時候師兄師嫂、岳父岳母、楚薇等全家人都趕來了,把地牢堵的滿滿的,見此場景個個都很吃驚。碧如臉嚴肅,在羅芸的前了幾,像在探索什麼,未幾。她厲聲道:“你們都出去!”眾人見此只好散了,唯獨我的手被羅芸死死捏着,實在走不開。碧如也不置可否。突然將羅芸的衣服全部拔下,出雪白的部,只見一道黑氣在羅芸上身竄來竄去甚為可怖,漸漸那道黑氣開始聚集,向着心臟部位靠近。
碧如嬌嗔一聲,一掌打在那黑氣匯之處,登時在口留下紅紅的五個手指印。羅芸哇的一聲向前撲倒,吐出大灘大灘的黑血。我見此心頭一陣輕鬆,看樣子是救過來了。
碧如卻噫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連忙問道:“怎麼回事?”碧如卻示意我閉嘴,用耳朵在她背部聽了一會。
忽然反手一捏,從背上擠出一三寸長的鋼針來,看的我是口瞪目呆,接着她又反覆尋找,分別在頸部、脊椎、部、腋下取出四鋼針,讓人觸目驚醒。
最後她長嘆了一口氣,算是收功。我連忙問道:“這些鋼針是怎麼回事?”碧如不搭話,替羅芸批好衣服,向外頭喊道:“我要的東西準好沒有?”那外頭的人道:“回姑娘,焦饅頭、羊、蛋清都按吩咐已經準備好。”
“快端進來!”碧如説道。然後接過這些東西,放在手裏捏成一團,強行餵給羅芸吃。待她吃完之後,又用掌力在胃部一陣按摩,一直昏的羅芸黛眉鄒了起來,突然又是一陣嘔吐。
不過這回沒有血,全是放才吃的蛋清、羊、焦饅頭等物,不過我看見這三樣東西都失去本來的顏,統統發青發黑。這個時候,碧如終於鬆了口氣,從兜裏掏出一顆丹藥給羅芸喂下。我連忙遞給她手帕。
她便擦拭着額頭的香汗,一邊息一邊道:“還好發現的快,不然你這位夫人死定了。”
“剛才的鋼針是怎麼回事?”我連忙道。
“我也很奇怪,這是道教的趕屍針,怎麼會用在活人身上?你夫人到底遇到了什麼人?”碧如轉過身看着我。我立刻想起了張提歡,一定是他,連忙將他的事簡略地向碧如説了一遍。碧如嘆道:“這個人無恥。
不過也真是個怪才,話説這趕屍針原本是湘西一帶傳的古法,客死異鄉的人想回到故里,那些道士便用趕屍針封住屍體的奇經八脈,使其陽氣不絕,聽號令而自如行走,如果用到活人身上則正好相反,因為死人的經脈正好和活人相反,這道士將趕屍針略微做了一些改正,卻使活人不死而聽其令,看起來。
你夫人前段時間一直被人縱着,如同行屍走一般,”我聽的大吃一驚:“那這個過程中,被控制的人有意識嗎?”碧如嘆息道:“我曾經在《失傳之術》裏看過這種類似的控偶術,被控者當然有意識,而且還很清醒,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只是言談舉止身不由己,連表情、哈欠、如廁、吃飯都受人控制,外面看起來毫無差異,其實就是個非常高級的木偶。”聽碧如這麼一説,我登時醒悟了過來,終於明白了羅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連忙在枕頭底下找到她留下的供詞。
崇禎某年某月某:那些子我也不知怎麼了,我都幹了什麼事,我身體裏好像存在了另外一個人,指揮着我做這做那,連睡覺時間都不能控制,我心裏特別恨那老道。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溜進我的房間,而我卻莫名其妙的和他合起來,他最喜歡坐在牀上打坐,看起來像是療傷,有時候一邊打坐一邊和我合,我居然就那麼無恥地主動坐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他看起來是那麼無恥和醜陋,我卻無緣無故地聽他擺佈,難道我是天生賤人嗎?不!
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我本意啊,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的身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估計沒人會相信我,我的夫君、姐妹都不會相信我,我雖然同情若初妹妹,但也只是同情而已,我憎惡她可恥的蕩行為,玷污了這裏的一切,背叛了當初的諾言。
可是上天就像是給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轉眼我就匍匐在最醜惡的人下,任由最卑賤的人在我本來清白的身上動作,但是我的內心其實一直在呼喊,我是不情願的,我是被迫的。
可是誰相信呢,沒有人相信你啊…因為你的的確確做了那些醜事,也沒人拿刀子迫,在我不由自主地放走若初後,有一天,我發現腦子裏的那個它,已經消失了,我終於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子,可惜一切已經太晚了,我能想象夫君發現真相後的暴怒,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夫君發現這一切,自欺欺人地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可惜沒想到一切發生地那麼快,儘管夫君對我恨極了,但我知道他一定會發現真相,一定會給我洗清冤孽,一定會給我報仇雪恨的。誰叫他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呢!
不過,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我將會蒙受這不白之冤吧。我已經決定赴死,這樣或許能讓夫君受我對他的一點點歉意,本來這條命就是他救的,是時候還回去了。羅芸絕筆!
這供詞還沒看完,我的淚已經將紙張打濕了,連一旁的碧如也眼睛通紅。我不由得慶幸,幸好羅芸沒死。
她才沒有白白的受這些苦,以後我會對她百倍的好,想到這裏,我抱着昏的她,在她臉上吻了又吻,她睡夢中的眉頭也跟着舒展了起來,像是在做一個美夢。碧如含淚笑道:“沒想到啊!你夫人為你受了這麼多苦,雖然如此,可是她實實在在的失身給別人,沒有了婦人命一般重要的貞潔,你還在意嗎?”我搖頭苦笑道:“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