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一手持三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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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應淑忽然又道:“方才那哭聲我怎麼聽着從他們房間裏傳出來的,別是真有什麼事吧。”何香婉聽了心裏一顫,藥碗端不住,當地一聲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她火急火燎地起身道:“快帶我過去看看。”然而產房裏的楚薇卻疼的越發厲害,到最後竟是兩眼一閉,昏了過去,朦朧中忽然看到一人從外面走進來,抬眼一看正是趙羽,只見他神淡然,緩緩走了過來,楚薇連忙跑過去道:“你終於知道回來了。那個小妖沒跟你一道來?”趙羽忽然道:“從今過後一個人好好地過子吧,把孩子好好養大。”楚薇聽這話不祥,一把抓過他的手道:“你這什麼意思。難道要丟下我們母子不管?”趙羽長嘆一聲,撇開她扭頭就走,楚薇一路追過去,不妨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當即摔倒在地,也顧不得疼痛,爬起來踉踉蹌蹌在後面趕,趙羽看似走的慢,然而飄飄蕩蕩的比她跑的還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卻始終追不上,最後累到邁不動步子,她撕心裂肺地喊道:“你就忍心丟下我們母子,忍心這孩子還沒出世難道就沒了爹?”趙羽轉過投來面無表情地道:“你做的事情。難道當我不知道?”楚薇呆呆地道:“我做了什麼事,你都知道了什麼?”趙羽狠狠地道:“王若初是你勾結張提歡害死的對不對?”楚薇軟軟地攤在地上。
忽然嘶聲裂肺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趙羽恍若未聞,繼續説道:“不只是王若初,趙欣、姚珊、沈雪、蔣英她們幾個先後出牆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楚薇呆呆地看着趙羽,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趙羽狂笑道:“結婚這幾年,為何除了你,別的夫人都沒有身孕?你當我不知道,你下了藥,害死了我所有的孩子!你耗盡心血設計了所有人,只為了讓她們都離開我!現在我才認清,你端莊得體的外表下。
其實是一個狠毒、自私、妒忌的瘋婆子!”楚薇只覺心口被人剜了一刀,聲淚俱下道:“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不能沒有你!”趙羽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一隻手指着她顫抖道:“你如此處心積慮,毫無廉恥,到底是為了什麼?”楚薇一邊哭一邊淒厲的喊道:“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看不慣你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可以這麼説,我是有潔癖的。
她們碰一下你都不行,多看你一眼都是罪過,可是諷刺的是,你卻不顧我的受娶了這麼多的人,我身為大婦又不能不接受,否則要被人罵醋妒無德!
這麼多年來,我試圖説服自己接受她們,可是到頭來,我還是失敗了,反而越來越恨你,恨所有人,尤其是咱們的孩子出生後,我更加惶恐,當時你最寵愛王若初,我雖然表面上裝的沒事兒人一般。
可是心裏恨死了她,這才出此下策,只有讓你厭棄了她,我才能安心過子,是你們我的。”楚薇剛説完。
忽然聽到一個女子嚶嚶的哭聲,時遠時近,忽左忽右,四周掛起陰風陣陣,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縮,渾身寒炸起,如墮冰窖,正要去尋趙羽,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最後那哭聲越來越近。
她如臨大敵,整個人一動不動地盯着一個方向看,那哭聲忽然嘎然而止,四周靜謐地落針可聞,楚薇一動不動地保持着一個姿態,只覺疲憊不堪,正要放鬆的時候。
忽然眼角瞟見一個白影,連忙看過去,只見一個女子背對着她,不發一語,過了好長時間,那女子才慢慢轉過身來,楚薇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只見她的臉被長髮遮擋,看不清模樣,口卻赫然着一把剪刀,不停地滴下血水來,她想喊卻喊不出來。
忽然見趙羽走了過去,挽住那女子的手慢慢地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兩個人同時轉過頭來,那女子終於出清麗容顏,兩雙眼睛冷冷地盯着她看,目光如刀,鋭利而冷厲。
她只覺無處躲藏,正恐懼的渾身發抖的時候,忽然腹中一陣劇痛傳來,疼的她終於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睜開了眼,只見幾個婆正圍繞着她,將她腿雙打開,一個人正在她腿雙中間拉扯什麼,有人道:“夫人再用力一點。
孩子的頭已經能看到了,快用力,快用力!”劇痛讓楚薇也來不及多想,一邊大口氣一邊死死抓着牀沿,力全部轉移到那一陣陣劇烈的宮縮上,竟將那夢中內容忘了個七七八八,旁邊周雲逸的夫人黎小佩一邊拿着巾替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給她打氣鼓勁,眾人都是滿頭汗水,一邊不停擦拭着,一邊注視着楚薇的身體變化,心情高度緊張。
而碧如的房間裏則依舊是哭聲一片,瑞珠直接哭暈了過去,有丫鬟進來對碧如道:“有棺材店的老闆找上門來,説要給咱們老爺量身板。”碧如聽了如刀刺心,大罵道:“放,誰説的他死了,給我打死他!”正鬧的厲害,何香婉在董應淑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眼見趙羽趴在牀上,連忙推開董應淑,握住趙羽的手診脈,眼見他背上一個清晰的手印,奇經八脈被毀,只剩最後一口氣還掛着,當即放聲大哭起來。嘴裏嚷着“苦命的師弟”真個柔腸寸斷,令人動容。眾人見了,更加傷心,彼時楊正坤、任滄海也趕了過來,眼見師弟受此重傷,弟妹們哭成一團,楊正坤一邊勸解一邊道:“何不去請周師弟過來,他向來醫術高超,連師父那樣重的傷都能治好。”何香婉聽了登時拍手道:“倒把他給忘了,快請他來。”碧如、蔡瑤、姚珊、趙欣等人聽了神一震道:“既是如此,何不早説?”原來她們對周雲逸並不悉,何香婉道:“剛才我心裏一亂,就沒想起他來,我這就去請。”眾女也趕着要去,任滄海勸道:“你們都別動,周師兄一大早就去山中採藥。
此時還沒回來,我去找他試試,但願小師弟運氣好,能的住他趕回來。”楊正坤向來知道任滄海輕功一絕,來去如風,叮囑一番後,也就放心讓他去了。
他又探查了趙羽的傷,只覺他的氣息越發微弱,連忙從懷裏拿出鎮氣丸給他服下,這藥丸雖然對傷勢並無多大幫助,但卻能保持那口氣不絕。接下來眾人開始心急地等待。
那邊楚薇也情況不妙,碧如與諸女只得兩頭跑,看完這個看那個,彼時丫鬟們做了晚飯端上來也無人吃,大家都覺得這一晚漫長而煎熬,所以當任滄海帶着周雲逸衝回來的時候,大家一直緊繃的心神終於鬆了一鬆。
碧如見周雲逸廋黑,頭髮凌亂地卷在一起,身上是短打舊破布衣,打着許多補丁,褲腿高高捲起,赤腳污泥,活就是個扒糞的莊稼漢,那裏有半點醫者的樣子,心中不免又緊張起來。
然而周雲逸卻不進房間,也不給趙羽看病,只在屋前屋後徘徊,像是在搜索什麼東西,眾人心中不解卻又不敢多問,過了一會。
他對任滄海道:“我先沐浴更衣,你讓他們把香案准備好。”周雲逸洗了將近一個時辰,細細的擦洗不説,還特地颳了鬍子,整理了頭髮,出來的時候身上穿了一件明黃八卦道袍,頭戴純陽巾,一手持銅錢劍,一手持三清鈴,整個人一下變的仙風道骨起來。
他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對碧如等人道:“待我做法之後,七之內不可令陰人衝犯師弟之身,切記!”碧如答應下來,連忙令所有女人離開趙羽的房間。楊正坤等人道:“難道這宅子有問題?可我們才剛住下來啊?”周雲逸笑道:“師兄不知,這宅子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如今師弟命懸一線,弟妹又生產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