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是對徹底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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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澡房泡了一會,順便回想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胡思亂想之際,忽然眼睛瞟到左邊窗户下面有個圓圓的小孔,要不是我武功高強,目力也比常人高出數倍。
在昏暗的燭光中還真難以發現,連忙跳出澡盆,走過去仔細觀察這個小孔,約有半寸大小,口徑非常圓滑,牆邊還散落着一些木屑,看來是剛鑽不久。
我心裏一咯噔,連忙跑到外面,從那圓孔往裏面看,這圓孔正對着浴盆,裏面若有人洗澡,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我心中大怒,夫人們平常洗澡都會在這裏,莫不是已經被這賊偷看了去?為了搜索更多線索,我又進浴房穿上衣服,提着油燈來仔細檢查。
只見牆角邊還有一些污跡,低頭聞了聞,居然是男人的味道,可惡,我一定要逮到這個賊,難道張提歡又回來了,還秘密潛入府中?我心裏一驚,但又覺得不可能,他那傷幾個月都不可能下地,再説他那種賊也不屑於偷窺。
正尋思之中,楚薇的丫鬟來催促我,我連忙用泥土堵住那小孔,然後才回房,只見楚薇已經卧在牀上,招手叫我過去。
她吩咐丫鬟們替我掉衣服後,我就爬上了她的牀,接着吹滅蠟燭,放下紗帳,兩個人蓋着被子平躺着看牀頂。沉默了一會,楚薇扭過頭對我説道:“你那岳父什麼時候走?”我還在想剛才的事,被她一説,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誰知道,他舉家投靠我,説明信任我,總不能攆人家走吧,畢竟他是長輩。”楚薇哼了一聲,明顯不太高興,我翻身摟着她道:“怎麼了?我岳父有那裏得罪你的地方?”楚薇搖了搖頭,遲疑地説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大喜歡他,看人的,對待我們不像是長輩對晚輩該有的態度,再説了,這個家本來只有你和我兩個主人。
突然橫進來一個沈家,還是你的長輩,以後我們凡事都要聽他的,你又不好忤逆他,真是讓人難受。”聽她這麼一説,我也覺得不妥,更加懷疑岳父就是那個偷窺的賊,不過無憑無據,只能聽天由命,誰叫這年頭不忠不孝是天大的罪過呢,於是安她道:“老泰山的確是好了一點,我會在岳母面前多提的。
不過他本還不算壞,要不當初也不會把沈雪嫁給我,他們搬來是因為李自成等逆黨為禍一方,只要朝廷天軍一到,李自成等烏合之眾必定灰飛煙滅,到時候天下太平。
他們也就沒有理由賴在我家,你暫且忍耐幾個月就好。”楚薇冷哼一聲:“什麼朝廷天軍?你説的好聽,當年我跟你行走江湖的時候,親眼看到幾萬大明軍隊被幾百個建奴攆着跑,這羣丘八估計連手無寸鐵的農民都打不贏,指望他們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依我的意思,不如劃一些良田給沈家,讓他們到附近重新建個院子住下。”老實説,我也不大喜歡岳父,但是明目張膽地趕人家走,實在是做不出來,於是左右為難起來:“這…”楚薇見我如此,點了我一下額頭,嬌嗔道:“我就知道你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你辦點事跟登天一樣難,沒的説,這事還得我出馬跟你丈母孃談,誰叫咱們女人天生就該沒臉皮呢,只要拿下你丈母孃,你老泰山還不是乖乖聽話。”我見此心頭一鬆,摟着她大讚道:“還是娘子心疼相公,沒的説,今晚我必須好好表現。”她掐了我一把低聲道:“小點聲,別讓外頭丫頭老婆子聽見。”我無奈地點點頭,楚薇什麼都好。
就是太注重自己主母的身份,搞得我倆房事也拘束起來,次起牀,楚薇在梳妝枱前妝扮,我則在後面替她梳頭,兩人對鏡相望,説不出的甜,我正要將一朵梨花釵在她頭上,她忽然轉頭對我道:“對了,王若初已經關了這麼多天,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你別提這事,一提我就頭疼。”我放下釵子,鬱悶地坐在凳子上。楚薇卻不依不饒:“遇事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個辦法。
當初你追求她的時候,我就跟你説這個小妮子眉散額窄、眼帶桃花,不像是那種守節貞婦,你那會子魂都被她勾去了,那裏聽得進半句話,最終還是吃虧了不是?”我當即連連點頭,能怎麼説?怎麼也記不起她曾經説過這話,可是現在不是較真的時候。
“依娘子的意思,該如何處置。”我將難題拋給他。楚薇臉一寒:“還能怎麼辦。
當初我們信任她才讓她進的門,誰知她給我相公戴綠帽子不説,還勾結人意圖謀害我一家老小,死一百遍都夠了。”我連忙道:“你別忘了她爹可是江南大俠王照心,雖然已經七八十歲了。
但他手下的弟子可都不是吃素的,你殺了她可就得罪了一大幫江南武林人士。”楚薇呸了一聲道:“我看你是找藉口不願意殺她吧,你以為我不知道那王照心是什麼貨,王陽明的徒子徒孫有幾個出息的?整天只知道高談闊論的鼠輩而已,被幾個臭文人給捧成江南大俠,你一個人去就可以將他們連撥起。”楚薇説的有理有據,我不能反駁,只得説道:“畢竟她也跟我這麼多年,多少都有點情。”楚薇微微一笑道:“好啦,不跟你多廢話,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平時還有點男人樣,一旦涉及情就畏首畏尾的,我早就有主意了,殺了她算便宜了她,攆出去只怕別人説我不容人,不如就將她圈在禪房,派些尼姑來監視照顧她,讓她帶髮修行。
在佛祖面前懺悔自己的罪過,但願佛經能讓她途知返!”我聽了也覺得不錯,畢竟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因此和眾位夫人匆匆吃過早飯後,就來到地牢裏見她。剛來到地牢入口,忽然四夫人羅芸急匆匆跑來,攔在我面前道:“若初病了,不能見人。”我見她神慌張,疑竇大增,不解道:“病了?那我更要見她。”
“不行!你不能進去。”羅芸突然硬拉着我不放手。我更加猜疑,怒不可遏,大喝道:“你腦子壞掉了?她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不能見人?”羅芸見此忽然跪在我面前,一邊哭一邊道:“相公對不起,我沒經過你同意,擅自將她放了。”
“放了?!”我聞言大怒,一腳將羅芸踹開,向着守門家丁大喝道:“快開門!”那些家丁見我怒火中燒,個個嚇得面如土,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推開厚重的木門,我等不及木門完全打開,雙掌凝結真氣,用力一拍,轟的一響,將那木門拍飛,連帶着那幾個家丁也被撞飛。
裏面幾個五大三的僕婦聽見這聲巨響,還以為有人鬧事,拿着衝出來,一看見是我,一個個縮手縮腦躲在牆角發抖,我怒氣,向着跟隨的小廝吼道:“立刻讓左向明帶着他的人馬過來,將這裏層層包圍,一個也不許走。”左向明是我請來的護院,他手下一共有五十二人,都是走過鏢、賣過藝的江湖人士,身手都還不錯,算是普通俠客。
本來是我專門請來對付張提歡的,不指望他們能殺死賊,主要是起個預警和拖延時間的作用,這些人分作兩個部分,一部分潛伏在後山頂部的廟裏觀察全局,另外一部分則在進出趙府的要道口設有暗哨,所以趙府進進出出的人都被他們監控。
我下達完命令,來到王若初所在的牢房,只見她所有首飾都被整整齊齊放在桌上,牀上也有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我一眼便認出這是她平常穿的衣物。看這光景,她是對我徹底傷心,要跟我一刀兩斷!就是不知道她用什麼手段説服羅芸給她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