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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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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到汪海霞的居所樓下,剛一下車就看到不遠處停着車廂噴有“swat”標誌的特警專用車。他默默地繞到副駕駛座那邊,跟在祈銘身後往陳飛和局長那邊走。

祈銘見他把自己當防爆盾牌,不解地問:“你這是幹嘛?”

“安全第一,聽説劫匪有刀。”羅家楠聳了下肩膀,表情略顯不自然。

“不是説你字典裏沒‘怕’字麼。”

“誰説我怕了?小心駛得萬年船。”苗紅從後面拍了羅家楠腦袋一把,然後對祈銘説:“別聽這小子胡吹什麼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給他講倆鬼故事你就知道了。”祈銘忍不住偏頭笑了一下,這事兒他早就知道了。

派出所那邊掌握的情況是,嫌犯嚴正斌一大清早就持刀入室挾持了汪海霞。鄰居聽到汪海霞家裏傳出打砸摔的響動,去敲門沒人應,然後從走廊窗户看到汪海霞被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用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立刻報了警。據鄰居的描述,警方確認此人為通緝犯嚴正斌。

“房間裏面的情況一概不清楚,嫌犯把窗簾拉上了,特警那邊的狙擊手正在待命,但找不到合適的擊角度。”陳飛向組員們説明現場情況,局長也在旁邊聽,“現在我們並不瞭解他劫持汪海霞的目的,大樓的出入口已經布控,小羅,苗紅,大偉,小許,你們幾個跟我上樓,由特警隊配合本次抓捕行動。”祈銘在羅家楠眼裏看到一絲猶豫,但他確定對方並不是因為害怕即將到來的行動。

上樓之後替換下守在門口的特警,陳飛比了個手勢,苗紅敲敲門迅速閃到一邊喊道:“警察!裏面的人聽着,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有什麼東西砸到門上發出聲悶響,緊跟着就是汪海霞的一聲尖叫。陳飛當機立斷,下令讓特警隊的人用衝擊樁撞開房門,第一個衝了進去。羅家楠在他後面,進屋一看明晃晃的刀刃順手抄起放在門口花架上的花盆就砸了過去。嚴正斌正被撞擊大門的動靜驚呆在原地,面拍來個花盆砸得他手一鬆把刀甩了出去,只嚎了一嗓子疼就被喬大偉和許傑壓在地板上鉗制住。

踢飛地板上的刀,羅家楠用膝蓋壓住嫌犯的後背,拽出手銬把人銬上拎起來往門外推。苗紅過去坐到沙發上,低聲安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的汪海霞。

——————把嫌犯押上警車,羅家楠這一口氣還沒勻就聽到背後響起“羅家楠,過來!”的嚴厲聲音。眼見羅家楠的表情變得像是到了世界末一般,祈銘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位身穿特警制服的警官,年過半百的歲數但身材依舊保持得很好,劍眉鷹目,猛一看和羅家楠還有點像。

“爸,你也在啊,剛沒看見。”羅家楠着脖子走過去,一副不情不願的德行。

“你躲着我走當然看不見。”羅衞東微微皺起眉頭,“站直了,像什麼樣子?!”羅家楠立刻垂手下來得筆直,目光朝他爸的頭頂上飄去,嘟嘟囔囔地説:“給留點面子,爸,回家再訓成麼。”羅衞東壓着脾氣説道:“回家?你幾個月沒回過家了?羅家楠你給我聽好了,再不回家你就給我從你爺爺的房子裏搬出去,愛住哪住哪!”

“講點道理,爸,一回家媽就讓我相親,我才二十六!她着什麼急啊?!”羅家楠的倔脾氣被炸了出來。雖説老子訓兒子天經地義,可在出警現場當着一干同事,還有領導,他這面子也忒不值錢了吧?

“相親不就是吃頓飯麼,有什麼難的?你媽叫你回家那是擔心你,看不見你她覺都睡不着!”羅衞東是出了名的疼媳婦,打年輕時候就是。這退休返聘回特警隊之後天天能正常上下班回家了,看見媳婦給兒子打完電話唉聲嘆氣的樣就恨不得把羅家楠拎回家一頓才好。用羅家楠的話來説,那就是“我媽高興我爸就高興,我媽不高興我爸的天就塌了”。

“週末就回去,成吧?”羅家楠倒不是説因為住哪而發愁,只是一聽他媽睡不好覺,他心裏也倍愧疚。當初他卧底三年一個電話都沒往家裏打過,回家聽説兒媳抱着孫子的照片整宿整宿的掉眼淚,給他心疼壞了。

不就是相親麼,羅家楠想,比起自己笑僵面部肌當然是老媽的睡眠質量更重要。

——————嚴正斌腦袋上被花盆砸了個包出來,往審訊室的椅子上一坐燈光一打,半禿的額頭腫得亮晶晶的。陳飛親自審訊他,許傑做筆錄。除了苗紅去給汪海霞錄口供其他人都在審訊室旁邊的隔間裏看監控,等着聽嫌犯的自白。

整整一小時過去了,嚴正斌嘴裏一個音節都沒發出來。他在實施犯罪的過程中被捕,持刀入室板上釘釘,現在要審的是關於王辛集的謀殺案。按照經驗來説,真正的兇手在被捕後往往會沉默很久,但有的人沉默並不是不願意認罪,而是在絞盡腦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又過了一會,苗紅從會客室出來,把陳飛叫到隔間裏。

據汪海霞所説,這個嚴正斌要她和自己走。汪海霞不肯,他就拿刀脅迫她。”苗紅把筆錄給陳飛,“汪海霞説自己不認識嚴正斌,甚至連打過照面的印象都沒有。”陳飛微微皺起眉頭,片刻後轉身走回審訊室,雙手支在審訊台上,直視着嚴正斌空的雙眼。

“説説吧,你要讓汪海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