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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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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有這個項目,想過來考察考察,看完就把家底都掏出來嘍。”

“到底是什麼項目?”祈銘問。

“生態漁業。”汪海霞説完咬了下嘴,“咱這不是有海港麼,這幾年網購發達,撈上來的海鮮都不夠賣的,躺着就能賺錢,不投是傻子。”生態漁業?現在羅家楠明白為何當初汪海霞在局裏一聽“漁船”就立刻裝死了——投資人的死和投資項目有關,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她這項目也就別幹了。當然了,這個項目是否真的像她説的那麼好賺還有待商榷。

“把你知道的,和項目有關的船主名字都寫下來。”羅家楠從筆筒裏出支筆放到汪海霞面前。

“這我哪記得住!”汪海霞愕然,“漁船是海哥在管,都是籤的臨時合同,來來往往好幾十艘船,隔壁市的也有。”

“海哥是誰?”

“金海貿易公司的董事長。”汪海霞的眼神朝外面兩個核查員身上飄去,“羅警官,幫個忙,把那兩位爺帶走唄?”

“請神容易送神難。”羅家楠衝她“友善”地笑笑。

“得,我再給您上點供。”汪海霞挫敗地碾滅煙頭,“海哥,就是高金海,他是做走私起家的,老油條一,他手底下的漁船不光打漁,有時候還會夾帶‘水貨’。”聽到這個,羅家楠翻翻眼睛掏出手機——這是要讓陳飛給緝私隊打電話借人的節奏。

作者有話要説:祈老師面冷心熱~楠哥需要“鬼故事”降温233333333還在等榜,上了之後就恢復更~~~~~第11章高金海五十過半的年紀,方頭大臉身材敦實,門庭寬闊濃眉虎目,耳垂厚厚地垂在臉側,滿臉福相又不失威嚴。瞧見羅家楠的警徽後,他伸出把玩着核桃的手示意兩位不速之客坐下。羅家楠和祈銘對視一眼,分別在辦公桌前長條沙發和單人沙發上坐定。一位穿着旗袍的窈窕茶師為他們沏了一盞功夫茶後便坐到旁邊的古箏後面,彈起一曲《高山水》。

“高先生好雅興。”羅家楠抿了口茶。茶葉不錯,在產地也得起碼千把塊一斤。

洪厚地笑聲出來,高金海胡擼了一把半禿的腦袋,説話聲中氣十足:“傳統文化嘛,年輕人喜歡聽行歌曲,我們這些老人家還是得聽這個才順耳。”

“我今天要説的話可能就沒那麼順耳了,高先生。”羅家楠手,老實講他並不認為高金海是個和善的人,説是笑面虎還差不多,“警方最近在調查一起無頭屍案,目前線索指向漁船。您是這方面的行家,有些問題需要請教您。”高金海站起身,從雪茄盒裏出兩支雪茄遞給羅家楠和祈銘。祈銘擺擺手,示意自己不。羅家楠倒是接了過來,抄起茶几上的雪茄剪剪掉一頭後就着高金海劃燃的火柴點上。他一向遵循的原則就是,查案的時候沒必要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越是輕鬆的氛圍越能問出想要的東西。

“行家嘛就不敢當,但我十分願意和警方合作,羅警官,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説。”高金海給自己也點上一支,他這邊雪茄邊把玩核桃的模樣倒很像民國時期的商賈大户老爺。

點點頭,羅家楠問:“是這樣,您知道不知道,有沒有漁夫專門釣河魨的?”

“呦,河魨都是養殖的。”高金海想了想,“倒是跨海大橋那邊有一片海域還能釣到野生河魨,可也沒人吃啊,大船都走那條線,油污味重,釣上來的都扔回海里去。”

“我們在找一艘漁船。”祈銘皺眉揮開飄到眼前的煙霧,他有點嫌羅家楠拐彎抹角,“吃水不超過兩米的,螺旋槳大約在六十到八十公分之間。”高金海上下打量了一番祈銘,衝他笑了笑:“那種不是我手下的漁船,要麼是私人的小船,釣海鰻或者石斑的,要麼是清污船。”羅家楠算是明白為何許傑和喬大偉走訪了三個碼頭都一無所獲了,高金海説的那種船不會花錢停泊在大碼頭上。高金海不動聲地觀察着祈銘和羅家楠的表情,意識到他們對自己的回答到失望。他理了理唐裝的對襟領口,淡笑道:“當然了,這一片只要是下海的,哪怕它是片木板也得我點頭才行。”放下雪茄,羅家楠説:“高先生是業內翹楚這毫無疑問,現在,得煩勞您提供一下清污船和私人船主的信息。”

“羅警官您説笑了,上百條船的資料,我怎麼可能記得住?”高金海皮笑不笑地看着羅家楠。

羅家楠沉思片刻問:“你有什麼條件?”

“羅警官,我就喜歡和你這樣聰明的小夥子打道。”高金海站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拉開屜,取出一份資料遞給羅家楠,“海關扣了我三船貨,也不是什麼金貴東西,就是些小玩意兒,説是手續不全,現在要我補四十萬的税,你説説,啊?這哪是税啊,本就是罰款嘛,那三船貨加起來都不值四十萬。”沉下臉,羅家楠將那摞紙扔到茶几上,表情嚴肅地説:“知情不報,我可以告你妨礙公務。”

“我一沒藏匿兇手二沒阻撓你們辦案,這算哪門子的知情不報啊,羅警官?”高金海輕哼一聲,“大不了我繳罰款就是嘍。”祈銘側頭給羅家楠傳遞了一個眼神。辦案時為了找尋線索,適當的妥協是必要的,這就好比用減輕刑罰來換取污點證人的證詞,只不過現在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