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叩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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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虛掩着簾子的外間斜斜進來,映在地上一小塊陽光,卻也使得屋子裏有些淡淡光亮。中文網水柔臉上的笑就如同這明亮但卻不耀眼的陽光,很含蓄的微放着,偶爾笑的咳幾下,小葉很適時的走上前小心翼翼替她捶背,眼角還留有一些警惕瞟向我。
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被我逗得喜笑顏開,她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大概快到中午了,門口傳來一陣小小的響動,微微偏頭就看見梅子邀踱步走進來,長袍的一角落在陽光裏,竟在空氣中惹起幾絲灰塵。
“子邀哥哥。”水柔居然不用回頭看就可以覺到是梅子邀進來了。
梅子邀漫不經心瞄我一眼,緩緩走到水柔牀邊,柔聲道“水柔,時間不早了,你需要休息一會了。”梅子邀説這個話的意思大概是與水柔話別的時間到了。
水柔微微抬頭看他,嘴角含笑“可是…子邀哥哥,我還想再與飄飄多呆一會。”
“不急,以後還有時間。”梅子邀寵溺的眼神温柔而又憐惜。
“真的麼?”水柔雀躍起來,小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子邀哥哥,你説的是真的麼?”梅子邀沒再説話,而是温和的點了點頭。水柔竟然衝動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在手裏輕輕搖晃着。
這一副温暖而又幸福的畫面任是落在誰眼中都是天作之合和諧無比的吧,所以我悄悄退出房間,在小葉小心地眼神中走出屋外。====水柔沒再挽留我,彷彿我的來去都是任由我自生自滅,與別人無關一般。
走在中午活力四的陽光底下,我想起剛才水柔與梅子邀的對話,梅子邀口中的以後還有時間是什麼意思?是説只要水柔願意,就可以隨時叫我過來陪她麼?
在獄卒不耐煩甚至厭惡至極的目光裏,我又回到那間牢房,原本以為我是出去受刑或者領死的女人們看到我面上似乎都有些訕訕然,彷彿我掃了眾人的興致。cn如此完好無損的回來實在是無趣至極。
坐回小角落裏,鋪在地上地草苫子破爛的幾乎找不到一絲完好的地方,但也算是給了我一安身之處,對面的中年婦女仍舊坐在她自己的小角落裏,面無表情,保持着我走之前的那副狀態,我真有些懷疑這段時間裏她是否真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水柔的召見讓我有些茫,我想不透她到底什麼意思,明明一個單純無暇的孩子,想法很簡單。可是卻生生隔了一張厚厚地白紙,讓我仿若霧裏看花。
下午躺在草苫子上睡覺,居然可以睡得很安穩,連夢都沒做個,雖然身下堅硬的地面咯的骨頭生疼,但卻絲毫不影響與周公的約會。
朦朧聽到一聲大叫的時候,我還沉睡在周公温暖的懷抱裏,但那聲高叫實在太尖鋭了,直直把我從天堂摔入地獄。
容不得我有半刻耽誤,強悍的女人們又一次將我從牢房提出。面無表情的給同樣面無表情的獄卒們,這一次我沒來及看其他牢房中女人們的各眼神。
外面天已暗,微風吹起,還留有白裏陽光地温度,輕柔的令人倍舒服的清風。
獄卒們這次帶我去的是一個很陌生的方向,至少是我來到這裏以後足未踏到的地方。花草樹木在微暗地光裏影影綽綽。起伏在風中地還有一股淡淡花香。
“請問兩位大哥,要帶我去哪裏?”輕柔而又禮貌的問了句。
“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其中一人回答,態度比上午那二位好出了許多,語氣卻還是冷冷的“不該問的最好不要問。”
“哦。”低低迴應一聲,腳下的步子也不跟着快了許多。
走到一處小屋子前,二人停住腳步,其中一人恭敬站在門口抱拳朝屋內説道。
“老爺。人帶來了。”聽他這麼説的時候我心裏一驚,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人。因為在我的印象裏似乎沒有被稱作老爺地人。
“帶她進來吧。”沉緩和穩有力地男聲,卻陌生的很。
進去,獄卒在身後關上門,屋內桌上一盞小燈,將屋內照地明亮如晝,而那光亮卻並不耀眼。桌前坐着一人,青長袍上溜着一圈金小龍,前庭飽滿,額頭高聳,眉宇間一股説不出的睿智。
細細看幾眼,這面容,好像,貌似,彷彿…在哪裏見過?小腦袋快速轉動幾圈,當轉到梅子邀的生宴會之時,嘎巴停止,定格在金黃龍袍滿面紅光朗聲招呼眾愛卿平身的皇帝身上。
驚得微微張大嘴,口而出“皇上?”皇帝微微一笑“呵呵,怎麼?沒想到是我?”我忙一連串猛搖頭“沒想到,絕對沒想到。”説完這句我才想起見到皇帝似乎應該先有些前奏的,所以我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民女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此乃私訪,不用多禮。”
“多謝皇上。”牽着裙角從地上站起來。
“柳飄飄,你可有話對我説?”皇帝眼中有一抹威嚴出來,我忽然發現其實顧西南的眼更像皇帝一點,梅子邀的丹鳳眼過於妖豔了,完全不適合做皇帝。
疑惑的看他“我?我有話要對皇上説?”是麼?是麼?什麼時候的事?可我怎麼不知道?
“關於下毒這件事,你不想説點什麼嗎?”他下意識看我一眼。
我反問他“我説的話有什麼作用沒?”
“也許會有作用,但不説就一定沒有作用。”想想人家説的也對,試試就會有一線希望,不試希望是一點都沒有的。想通了這一點,我就把事情又複述一遍,很客觀的從頭到尾原原本本説給他聽。
皇帝聽完後,稍稍沉默了下,他這個時候倒有點像是梅子邀的爹了。
“柳飄飄,你知道這件事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嗎?”皇帝就是皇帝,説話強悍有力,直中要害。
我搖頭“不知道。”現在人家是老大,有説話的權利,而我做好一個聽眾就好了。
皇帝轉神去看桌上的燈光,吐出四個字“西都政變。”原來這老頭子明白的很,我説呢,帝王之家原本就對王位忌諱的很,這皇帝老兒不會不防着兩個兒子,看來皇帝永遠都是察秋毫先下手的人。
我故作驚訝誠惶誠恐的問“皇上,您開玩笑的吧?即便是小女子真的下毒害了水柔,處死我就是了,怎麼會扯到政變上去?”皇帝又看我,這一次目光犀利,像是要將我看透“柳飄飄,你真的失憶了嗎?”所有碰到我的人幾乎都問過我同樣的問題,現在皇帝也這麼問,我真的糊塗了,難道我的記憶就這麼重要?還是我的記憶裏遺漏了某個重要事件?
“回皇上,應該記住的不應該記住的,我都忘記了。”他沉片刻,最後説了一句“柳飄飄,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我還有點沒明白過來他説的什麼意思,習慣的問“什麼辦法?”
“跟我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