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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被害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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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的聲音驚呆了原本就很擔心的我們三個人,離她最近的水憐一個箭步竄上去抱住水柔的上身,嘴裏大叫着“水柔,水柔。中文網。

喏喏也衝過去俯下身幫着抱住水柔的身體,只有我還呆在原地,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水柔額頭上已經滲出幾層細細的薄汗,嘴角水泡一樣的往外咕嘟着泡沫,眼皮緊張的撐開着,眼珠開始上翻,隱隱出透着紅絲的眼球,嘴艱難的動着,斷斷續續吐出幾個不連貫的字“姐…姐…我…我…

“柳飄飄,你太過分了。”在我剛反應過來正要奔過去的時候,水憐忽然轉頭惡狠狠地看着我,咬牙切齒的對我喊了一句。

“什麼?”我被水憐仇恨冰冷的眼神嚇得稍稍遲鈍了下,腦子瞬間停止轉動。

“柳飄飄,你真惡毒,為了得到二皇子居然在茶裏下毒。”水憐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句話立時驚呆了屋中所有人。

喏喏也猛的回頭看我,眼中僅是質疑,仍有些許意識的水柔視線緩緩落在我身上,艱難的看着我,像是在質問我,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刻整個大腦真的失靈了,忘記怎麼轉動,更忘記了應該為自己辯解。

直到我被人惡語相加的狠狠扔在牢房裏,在我眼前晃動地一直都是水憐仇恨的目光。水柔失望地視線,喏喏不可置否的懷疑。

其實我很明白水柔是中毒了。可我當時想不到的是這毒跟我有什麼關係?所以在水憐聲聲質問我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牢房並不如想象中的可怕黑暗,厚厚地牆壁與悍的鐵柱子把我擋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偶爾還可以聽見別的牢房中低微地呻聲。轉載自中文網水柔被一羣宮醫們帶走,初步診斷是中了一種無味無地劇毒,這種劇毒就被下在她用過的茶杯裏。彷彿這世間用來毒害別人的都是這樣地説法,無無味,多麼簡單的道理,就預示着你有足夠的在別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做手腳下毒。

他們來不及等到二皇子回來就先行將我送入大牢。負責押送我的兵士也同樣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看着我。一路上不住的責問我為什麼要對一個美麗温柔善良的弱女子下毒手。

從屋裏被拉出去地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喏喏,她其實一直都在看着我,但自始至終都未曾説一句話。兵士們魯拉扯我地衣服。正午的太陽直直下來,照在我臉上,刺得我一陣恍惚,兩眼生疼。

牢門咣噹一聲把我與外界隔開地一瞬間,我才真正明白水憐突然造訪的真正用意。

水柔用過的茶杯,我碰過兩次,一次是水濺到她身上,我從她手裏接過杯子放在桌上。第二次她換好衣服出來。我遞給她杯子讓她壓驚。毒不可能是喏喏放的,因為這中間她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到杯子。而如果是在泡茶時放的,毒早就該發作了,因為這種毒是五分鐘之內必會發作的。水憐是水柔的親姐姐,對她疼愛有加,絕不會加害於他,而她確確實實也沒有動一下杯子。

所以在現場的所有人裏只有我有機會下毒,也只有我有害人動機,那麼自然我就成了這下毒之人。

水憐,最毒婦人心。今天我才領教到這句話的厲害。這麼説來,水柔大概就沒事了,中毒只是一個幌子,水憐肯定已經準備好了解藥。只是,這件事裏,除了水憐,水柔、喏喏她們知情麼?

靠在牢房冰冷堅硬的牆壁上,心一陣寒冷,還來不及辯解就已鋃鐺入獄,其實辯解又能怎樣呢?加之罪,何患無辭?偌大一個皇子府,誰會為一個當做禮物送進來的歌説情?

牢門外有腳步聲,長長的影子從玄關處斜斜拉進來,接着聽見一個女聲“水憐小姐,有事吩咐一下就可,不必要您親自前來。”

“有勞各位大姐了。”水憐温柔有禮的聲音傳進來,在安靜的牢房裏顯得尤為温暖“我帶了點東西過來給飄飄小姐吃,雖説她下毒害了妹妹,但也許她是一時衝動,飯還是要給她吃的。”

“水憐小姐,您真是宅心仁厚,她都這樣對柔小姐了,您還對她這麼好。”看管牢房的女人們對水憐自是大加誇讚,嘖嘖稱道。

“其實她也可憐的,麻煩幾位大姐幫我打開牢門,讓我與她説幾句話。”一襲明亮紅衣的水憐輕步從外面走進來,緩緩走近牢門,面柔和,手上挎着一個緻的小食盒。

牢門被打開,水憐面帶微笑説聲謝謝彎走進來,看管牢房的女人們都識相的躲到一邊去了。

水憐輕輕打開食盒,柔聲説道“飄飄,我給你帶了些東西過來,在這裏你肯定有些住不慣。”她説話的口氣就好像我們是人一樣,而我則是到她家裏做客來了,假惺惺到這種地步,實在是佩服她的演技。

冷笑一聲看她“水憐,你大可不必如此,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麼?”她仍然笑着,從食盒裏端出一碟一碟小菜放在我面前“飄飄,我知道你心裏有恨,可水柔她是無辜的,你怎麼如此對她呢?更何況她身子還有病。”水憐説着説着鼻間居然有了泣音。

瞪眼看她,這個美麗如毒蛇一樣的女人,居然噁心至此,恨得我牙癢癢,可我卻無計可施,在我怒火爆發之前,我時刻提醒自己她是個會武功的女人,與她動手吃虧的絕對是我自己,更何況外面還有這麼多眼線,説不定又給我加個殺人滅口的罪,所以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柳飄飄,你不要怪我心狠,我給你留了時間的,可你卻當做耳邊風,所以我只好替你選擇了。”水憐趁着往我跟前放菜的空隙挨近我耳邊低聲説了幾句,又故作親密的提高音量“飄飄,你放心,我會在二皇子跟前給你求情的,我知道你是一時糊塗才做出這種事情的。”丫丫的,瞧着這死丫得意洋洋的德行,我忍,我忍,我拼命忍,我忍無可忍從頭再忍。兩團烈火在我眼中熊熊燃燒,燒的我兩眼生疼。nnd,我怎麼會如此的理智?

“飄飄,你一定要撐住呵。”水憐繼續作態,聲音膩的要死人“飄飄,你放心,柔兒也不會怪你的。”我忍,我忍,我終於忍無可忍,一聲暴喝,一手指戳在她腦門上“水憐,你丫的,閉上你的臭嘴,少在這裏給我假惺惺作態了,你爺爺我受不了了。水憐,自己做的什麼事自己心裏最清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好給我滾得遠遠的,我死我活跟你都是沒有關係的。”一頓痛快暢罵後,抓起地上的碟碟碗碗,噼裏啪啦隔着牢門都扔了出去,驚得外面幾個女人嗷嗷直叫。

水憐卻躲也不躲,扔我把碟碗扔的稀里嘩啦從她身側擦過。

最後一碟菜被我扔出去的時候,牢門前無端多出一人,菜葉掛在華麗的清淡的紫長袍上像一條焉了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