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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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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兒,他又取煙點燃,邊邊繼續道:“至於你媽,算她倒黴。那時候我們剛好走掉幾個女的,手裏只剩下強叔的那批女學生。當官的人品位多,口味雜,有喜歡年輕姑娘的,也有喜歡年紀大,成的中年婦女。那個梅局長就是個喜好玩中年婦的。當時我們正為此鬧心的時候,恰巧你媽來東州看你,被強叔發現。他見你媽還像當年一樣,甚至比以前更增添了一份美豔。於是就再次追求你媽,同時也叫我查了下她現在的背景。一查才知道,她這兩年來的情況。呵呵,真是彩--”正當此時,石嘉然始終單手握住的pda發出了一聲蜂鳴。他隨即把它放在耳邊,聽了下後就起身來到我近前“下面的話,強叔親自跟你説。”終於明白了他為何要一直拿着pda的我把它接了過來,對着那頭沉聲道:“你一直在聽?”

“是的。”事隔數,我終於聽見了呂國強的聲音。

“為什麼?!”我用這三個簡潔地字語,表達着自己全部的疑問與憤慨。

“對不起,小軍。阿然的話有些偏頗,我對你媽還是有情的。”沒想到他開口之話竟是這樣“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你媽那邊我會妥善安排。一旦搞定一切,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的。”

“這麼説。”心裏漸趨明白的我苦笑着,脊背更是生出陣陣寒意“無論我今天是否講出理查德偷錄的東西在哪兒,都不可能活着離開了,對嗎?”那頭的呂國強聽了,開始保持沉默。

令人窒息的冷場很快就被我的搶先開口給打破了:“好吧,你勝利了。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媽在哪兒。你説了,我再講東西的下落。”

“她現在正和梅局長在一起。具體位置恕我不能明言。”猶豫了一下,他才説道。

“嗯”我應了聲“後面的事我會跟你幹侄子坦白的。我希望--”我加重了語氣“你信守諾言!”話一完,我立刻將通話切斷。全身像被掉脊樑似得癱軟在椅子上。而拿回pda,坐回到位子上的石嘉然則陰陽怪氣地笑了笑,隨後道:“怎麼樣,能説了嗎?”

“東西在我寢室的陽台上,就是放空調分離機的水泥隔最右下角的地方。那裏被我們給掏空了。”遲疑半晌,我才囁喻着説出聲來。

“那阿廖他們呢?”石嘉然又問起他的手下。

“這我真是不知道。我和無炎沒碰到過他們。”我邊講邊抬起條大腿,隔在椅子邊緣,接着摸了下剛才觸碰過的腿外側,然後手向下,系起有點鬆散的鞋帶----“什麼人?站住!”

“砰砰砰!”

“啊!”

“哎呦!”

“火,着火啦!”

,怎麼滅不掉啊!”正當石嘉然想進一步問我的時候,門外傳來的一陣凌亂的質問與槍聲。但很快就演變成了此起彼伏的慘叫。顯然,有人來了!

“他媽的,麻子,帶上這小子。我們走!”臉驟變的石嘉然立即站起身體,揮手對麻臉男示意道。

聽見指示,麻臉男緊走幾步,來到我跟前,一臉冷酷地用左手將正對於他的我拽起,發力向前推去。同時,他的右手上,一把寒光閃閃,背上生齒的開山刃已經亮出。

突然,我微笑了。與此同時,前後站立地雙腳跺地竄進,身體側向前傾,左手迅疾而拼命地格擋那隻握有開山刃的胳膊;右手則輕巧一翻,食指和中指間戴上剛從鞋跟內悄悄取出的一把月牙形狀的小刀,由下向上,直取麻臉男的咽喉!

這招是無炎平常空閒時教給我的保命秘技。小刀名為拇指刃,曾是中國特種部隊專用的格鬥器械之一。其優點是短小隱蔽、殺敵無形。

突倏而來的一擊讓原本對我無視的麻臉男陡然睜大了眼。但實戰經驗豐富、殺人無數的好處讓其在這危急時刻做出了最正確的動作:頭部本能的向後猛縮,雙手十字叉,手擋已,刀亙其頸,左腿微曲,右腿則快提硬甩,藉着肢的擰動,朝我肋部鞭揣。

前衝太猛的我無法躲閃,只能眼睜睜的被其一腳鞭中。劇烈地疼痛瞬間便傳至四肢百骸,人更是如騰雲駕霧般地撞破了門板,跌到了室外。

落地之後,我的肺部立刻就覺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味道。裏面的空氣像是被強行空了一樣。眼睛陣陣發黑,身子更是綿軟,無力站起。與此同時,鼻翼間還聞到了很濃烈,摻雜着體灼燒的焦糊味。殘存的視線裏,早無站立之人。一些人已經躺在地上,渾身上下被火焰籠罩;另一些人則被燒的不停在地上打滾,徒勞而無力地發出一聲又一聲淒厲的哀嚎。那些奔騰而起的大火,在我漸趨昏暗地眼中,猶如妖魔一般幽蘭,熊熊之火,真個是焰光沖天。

“站住!別靠近他!不然燒死你倆!”一聲煞氣騰騰的清叱,模糊,卻又清晰地傳入到我的耳中。説清晰,是因為此語言簡意賅,一聽就明白這應該是對想從室內出來的石嘉然,麻子所説的。這説明我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要説模糊的話,那便是發此話音之人很悉,可跟平常此人説話時又大有不同。到底是----趴卧在地,大腦昏沉,全身疼痛的我想盡量撐起身子,看清楚來救我之人的廬山真面目。可是一動,神經中樞就帶給我陣陣啃噬般地痛苦。於是我放棄了動作,只是緩慢地平伸胳膊,將離我不遠的前方,那把甑亮的,之前還對準過我腦袋的“五四”式手槍拖了過來,收於自己腹下。槍的原主人,那個押解我來的為首大漢,此刻早化為一團煙火“噼啪”作響的燃燒着。

“好險吶!”取過手槍的我慨着,意志再也無法堅持,隨即合上眼皮,漸漸地昏了過去。可耳邊,還若隱若現地飄蕩着一些渾然朦朧的對話。

痛!非常而且極其徹骨的疼痛!這是我從昏厥中醒來之後,大腦裏反應出來的第一個深刻念頭。無論是思維,還是官,都是如此。特別是肋處傳來的那陣陣痛楚,它折磨着我,但又使我在短時間內恢復了十分清醒的神志。

酸澀、木然的雙眼轉動着向上看着。一盞新穎,正發出絢爛彩的水晶吊燈瞬時間出現在我已恢復聚焦的視線當中。它周圍的美裝飾,在光線的映襯下同樣顯示着現代家居所特有的時代氣息。

他媽的!那個傢伙的腿功還真是厲害!”暗自腹誹的我艱辛地移動着腦袋。剛挪到牀側,目光中就出現了一張柔和、清秀、眸子妖魅,但神情卻十分淡漠地緻臉蛋。

渾身痠痛無力的我一見之下,竟孟地想伸手去撫摸這張既悉,卻又陌生的臉孔。但這一伸手卻牽動了自己肋的傷痛,頓時就讓我的面頰不自然地搐了幾下。於是,我只好罷手,同時嗓音沙啞道:“你怎麼在這裏,是你救得我?”

“是的。你的肋骨被踢折了兩,我已經給你做過處理了,沒什麼大礙。”坐在牀頭對我説話的正是神秘女子“w”此刻,長髮披肩,身着墨綠女式軍上衣,暗藍多袋軍褲,黑高幫牛皮軍靴的她凝視着我,眼神裏所透出的東西,非常特殊。是什麼,我心裏有答案,可又不想指出來。

躊躇良久,我才出聲問道:“我昏過去多久了?現在的情況怎樣?無炎--”

“他死了。”她一臉恬淡,字字冰冷地將這如驚雷一般地消息給吐了出來。目光裏甚至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雀躍之意。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僱傭兵!身手這麼好怎麼可能輕易死掉!”如遭雷噬,突目圓睜的我不顧傷痛的衝着她大吼大叫。可雖然這樣,在我內心深處實際上已認可了她所講的。很荒誕,卻又很真實。我明白這是為何,可----“距離你昏到現在已經十個小時了。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石嘉然的人馬都已出動,尋找着我們的下落。另外,警方也應該介入了。”待詞窮氣短的我偏過頭,重新靠在枕頭上沉默之後,她便吐字清晰地將以上話語緩緩道出。

“警察是嗎?你幹了什麼,讓警察也出動了?”心裏還在消化着近乎不可能,但又的確在眼前發生的我自語般地呢喃着,嘴角上也掠起一抹含義明顯的苦澀。

“兩小時前,我把你媽從市警察局局長梅紹恩的手裏救出。不僅如此,我還斷了那個老傢伙的命子!”從她嘴裏説出的這話顯着其如寒霜般冷酷氣質與手段。

聽到這兒,又驚又喜的我歪着頭,眼神欣喜,但又困惑地注視着她“這麼説來,現在我媽也落入你手了?”

“就在你隔壁的房間裏睡着。為防意外,我給她注了一針鎮靜劑。”她伸手指了下門外“當然,你睡了這麼長時間的原因也是如此。”直到此刻,我才覺察到我是在回學校前就已通過殺人魔為我安排好的藏匿處:城北高檔住宅小區內的一套公寓房裏。我和無炎的一些衣物、裝備等必須物品也在前幾天通過“螞蟻搬家”的方式偷偷地轉運到了這兒。

當然,現在我並不想管她是怎麼知道這裏的。心中僅有的念頭便是去看一下在隔壁昏睡的我媽。於是,我咬緊牙關,忍着肋部的疼痛,一點點的想從牀上下來。

“先別去了,看看這個吧!梅紹恩那個老剛拍的。”一邊説,她一邊離開牀前,拿起旁邊沙發上的一台數碼攝像機後又回到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