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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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只是後來呂國強也摸準了你這個傢伙同樣貪財好的病。反被他試探出其實你是被僱主派來監視他的人。然後你倆攤牌、妥協、最後勾結在一起準備分掉那筆錢。順便,你也向其提出讓他的子--我同伴的母親以及他的學生關麗跟你上牀的無恥要求。而那個同樣無恥的傢伙為了保住現在的身家地位也同意了。於是你在玩過了關麗後,又趁着當我同伴英語家教的機會,主動把呂的秘密暴給了我同伴的母親,使其不得不就範。同時,你還打着另一番心思,就是讓我同伴的母親跟關麗雙管其下,共同去竊取獲知呂藏匿錢財的準確位置。然後悄悄取走錢,潛回英國,帶走自己的未婚和兒子在離開。是不是?!”無炎冷冷地將這個論斷拋出口來。
此言一出,理查德雙目圓睜,難以置信望着無炎。沒一會兒,他徹底地蔫了。耷拉着身子,縮在地上;眼神惶恐,嘴裏更是小聲地念念有詞:“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你怎麼會--”我心中的熊熊怒火開始燃燒的更加灼熱。從電腦桌前的椅子上起身,一步步的踱到理查德的身前蹲下。看着原本高大魁梧,此刻卻蜷縮成一團,眼帶驚恐的他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會催眠術?”
“是,是的。有,有什麼問題?”稍稍回過神來的他滿臉不解地看着我,眼中帶着的全都是諂媚的討饒之。
“老鬼!”無炎打斷了我正要説出口的話。然後又對他問道:“呂國強和你的僱主究竟是在合作什麼?你的僱主又是誰?”
“這,這我真的是不知道。”他使勁地搖着頭,想以此表示他的話真實可信“他們靠什麼合作賺錢我是不會去刻意打探的。而我的僱主,説實話到現在我一面都沒和他見過,是男還是女也無從知道。在英國的時候都會有不同的人帶着他的指令來指揮我。而到中國後,就是通過信件取得指令了。如果我要跟他聯繫,那就必須到公共電話亭去打電話。是打到英屬維爾京羣島,號碼是xxxxxxxxxxxx,響三聲掛掉就表示任務完成,四聲表示任務還在進行當中,五聲表示任務有變,需要人手支援。到時就會有人拿着一張上面都是中文,手機號碼,末尾處寫有一個『w』字母的字條來跟我接頭的!哦,對了,五天前我就打過這種響五聲的電話!”
“什麼!”我被理查德的那句話震驚地不寒而慄。朝無炎看了眼,他這時到一臉平靜,伸手衝我放錢包的褲兜指了指。猜到他意思的我趕緊將錢包取出,從裏面掏出了那張完好無損的,神秘女子給我的字條,遞到了理查德的眼前。
他懵了,非常而且極其徹底地懵了。其實我也有些惘然,現在看來,這張字條原本就不是給我的。但為何她要那麼做?原本狠下心腸,利用我媽策劃這一出苦計就是為了揭開謎團。而且理查德招供的東西也十分另我滿意。可就是這一張小小的字條,把本來一切又給重新推回到了霧之中。躲在幕後的人,實在是----“為什麼你要打這五響電話呢?難道説呂想要害你,被你知道了?”無炎的詢問聲將我的思緒給重新拽回了現場。
“不,不是的。是我覺得呂有想要逃跑的意圖。你們點開那文件裏面最後一個錄音,這是一星期前我讓關麗安裝在他辦公室電話裏的竊聽器錄下的。你們也應該瞭解,跟他攤牌後,他跟那些官員的愛派對就不在那裏開了。具體的地方我現在毫不知情。但關麗跟他還有我都有體上的關係,而且呂對她還是信任的。於是我就讓那女人幫我安裝了竊聽器。誰知安裝好的第二天就有收穫,你們聽一下就知道了。”按照理查德的話,我又回到了電腦前,把最後那個錄音打開,並開啓了音響。頓時,電腦裏的對話在房間內盪漾開來。
“阿然,東西都處理掉了嗎?”雖然話音有點失真,但我還是聽的清楚先開口的人便是那個人前儒雅,人後無恥地呂國強。
“ok!處理好了,強叔。您還有什麼吩咐呀!”另外一個聲音則稍顯輕佻,頗有幾分飛揚之。
“處理掉了就好,跟你説一聲。過些子公安那方面又要在市裏進行專項鬥爭。梅局長讓我帶話給你,要你和你的手下最近都安份點兒,別幹那些出格的事。”呂國強顯然跟話筒另一頭的人非常捻。
“知道,知道了。反正要緊的事也為您辦完了,過幾天我就派人處理一點兒自己的小事總沒問題吧?”對於呂國強的好意提點,另一頭的人並沒有當回事。
“什麼小事?”另一頭的那人吱唔了一陣才道:“嗨,沒什麼啦。就是我一個最近剛把上的馬子被她以前的男朋友騷擾有點不,過幾天我派阿廖他們幾個去收拾那小子一頓。那小子家在外地,我又不死他。這總不算出格的吧,強叔?”
“嗯,總之別在城裏就行。”説完這句話後,呂國強好象又記起了什麼似得趕緊提道:“你買下的那個小島最近沒人在住吧?”
“沒啊,咋了?”那人有些不解。
“過些子我想去那兒住住,采采景,寫寫生,放鬆一下。行不?”
“好啊!怎麼不行!強叔您大架光臨我的乾山島。到時候我一定親身恭候,掃榻相!”那人答應的非常痛快。之後,通話錄音就此結束。
“阿然?然哥?乾山島?哦!”轉瞬之間就把這些想通透的我隨即一笑,半眯着眼,緩緩向理查德踱去。
“ok!”聽完以後的無炎也在同時打了個響指“都説完了吧?還有沒説出來的東西嗎?”理查德搖了搖頭,眼睛則始終盯着再次走到其身邊的我,顫聲道:“我,我可把知道的都説出來了。你,你們不能不講信用!”緊握匕首的我望着無炎,想知道他的意思。
“老鬼!”自始自終都拿槍瞄準理查德的他此刻把目光移向了我這兒,灼灼地凝視着“想清楚了再做。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
“也許那天的女子説的對。”我沉了一會兒,眼睛再次看向背對着我,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語無倫次的理查德時。嘴邊掠起的弧角已是滿含殺意“開弓,焉有回頭箭!”話音一落,我猛然下蹲,左臂起理查德的頸部錮住,同是手掌上翻,五指頂壓其下顎,使他無法出聲呼喊。右手的利刃則毫不猶豫地揮出,自下而上直刺背部。
“咕唧”一聲,十幾釐米的刀刃進了他的脊背。一股熱燙刺鼻的鮮血頓時就糊上了我的眼睛。與此同時,受痛之下的理查德忽然發狠似地掙扎起來。就在我快要被其掙開之時,旁邊的無炎終於出手了----十分鐘後。
“記住,雖然從背後斜下刺入人體是可以避開肋骨進入心臟,但也應考慮實際情況。你和身材相差太大,如果不是他赤身體又被我們嚇破了膽。現在躺在地上的可就是你了。”此刻正聽無炎説話的我坐在牀上,雙手撐着牀面“呼哧呼哧”地大口氣。而就在腳下的地板上,一個男人,準確的説是一個英國男人已倒在了那兒,停止了心跳。從他身上汩汩而出,淌積成溪的鮮血裏,我還能看見自己的一絲倒影。
看着鮮血和屍體,我心裏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覺。只是有些因為用力過度而產生的力。
“兄弟,連累你了。”聽完話,我慢慢地站了起來,對其表示着歉意。
他還是淡淡地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從容而道“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不要後悔。”
“不會的!”我邊説邊用袖子抹了把臉上殘留的血跡。
“那就歡你加入到這真實而又殘酷的世界嘍!”他伸出了手,笑容依舊。
我也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與此同時,內心中也返出一陣略微地傷。
再見了,我的過去。
第二上午,東州市南部市郊,一家非常普通,名號為“新門”的診所內。
一夜未眠,雙眼通紅的我此時正默默地坐守在病牀前,望着躺在上面掛着點滴,沉沉睡去的我媽。心頭頗有一番別樣的觸----凌晨時,我和無炎倆趁我媽還未清醒的功夫就開始各自分工,對理查德的房子進行佈置。不過我除了拆下電腦硬盤,蒐羅理查德留在此地的一些私人物品以及現金外,本沒有什麼能力去幫到這個要麼不出手,出手必乾淨利落,不留餘地的傢伙。因為,理查德最終死去的原因並不是我那一刀,而是被無炎用單手捏斷喉管所造成的。
此外,對房子,以及理查德屍體的佈置上,他也勘稱高明,甚至近乎於冷血:將屍體拖至廚房,用一罐空氣清新劑以及理查德的手機,兩種東西捆紮在一起,接着再將手機調成震動模式,又開啓定時鬧鐘,然後按放於屍體旁。關緊門窗,離開房子前更是打開並一刀割斷了廚房裏的煤氣管道。
我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所以並無什麼説法。何況,我現在的命運已經跟他牢牢地拴在一起了。更不會有別的心思去勸他別這樣做。
好這一切,清洗完血跡的我就揹着已經被我親手穿上衣物的我媽,跟無炎同時退出了房子,下樓坐上那輛二手普桑車,換下帶血的衣物。然後一路小心謹慎,七彎八拐地趕到了無炎早就安排好的“新門”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