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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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要如此神神秘秘到縣城來,還給海建?”我着下巴,心裏不停猜測着我媽的意圖。這樣的疑問已經太多了,它們像一蜘蛛吐出來的細絲一樣,將我的思維死死地錮着。憑我個人的力量,本就無從地方入手,更談不上什麼揭示真相。
困惑茫地情緒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但即便如此,我竟然還是繼續作着電腦:將視頻製成影音文件、複製拷貝;完後將這東西連同我先前拍攝的十幾張他倆分別進入跟離開旅館的照片,一塊兒存入了電腦。
做完這些,自身心疲倦的我在沙發座內蜷成一團,並閉上了眼睛。我此刻只想睡覺。因為,太累了----晚上九點,縣城內一家無照經營的黑網吧內。
在咖啡廳睡了一覺後,我的神也恢復了不少。當然,這也得謝那位殺人魔沒有到我的睡夢中來進行打擾。於是,自幼生活在縣城,非常瞭解此地哪有黑網吧的我從咖啡廳出來後,連飯都沒顧的上吃,就第一時間驅車趕到了這兒,準備跟其聯繫。
“你在嗎?你説的三件事,我已經幹好一件了。”做在黑網吧的一台電腦前,已登陸qq的我運指如飛,快速地在對話欄裏打打出了一行字。
今天實在是個讓人到意外連連的子。自從qq裏有了他那個名叫“劉休龍”的q號以後,一次也沒跟我聊過的他,竟給我回復了:“哪件事情?”
“第三件。”我沒多話,言簡意賅的給了回答。
等了一會兒,我才在對話欄裏看見他的第二行字:“乾的不錯。我很滿意。”
“謝謝。”鬼使神差下,我竟敲出了這兩個字,作為回覆。
“看着自己母親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年輕小夥偷情,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我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遲疑着,不願作答。但手,依然在鍵盤上。
“我對你説過了。你的事情,你母親的事情,我大部分都已知道。你在我眼裏,毫無隱私可言。所以你不要在我這裏做任何掩飾。”對話欄內他打出的那些文字字裏行間都透着股陰深玄秘。
“我明白了。但我還是不想回答你的問題。”雖然害怕,可我仍然咬牙敲打出了這行字。
幾分鐘後,忐忑不安,生怕如此回答會惹其發怒的我卻等來了一句他前言不搭後語的問話:“想知道你母親此刻在何處嗎?”坐的脖子有點僵硬的我伸出右手捏着頸後,左手則在鍵盤上敲出一個問號。用其表示不解。
沒過多久,他的回覆就讓我的脊背又一次生起了陣陣寒意,甚至連瞳孔,都下意識的收縮了“你不知道你母親現在在哪兒。可我卻知道你此刻所處的位置!告訴我,你旁邊靠右的位子上是不是坐着個穿校服的中學男生。髮型平頭,校服背後是不是xxxxxxx這幾個英文字母?”剛才坐下來開機的時候,我就已經觀察過我身旁的情況了。他説的一點都不錯,在我身側靠右的位子上,坐在那兒玩網絡遊戲的正是一個他所描述的中學生。而學生校服背後的那七個英語字母,他講得更是萬分準確!
惶恐之下,我猛然站起,舉目朝網吧四周來回掃視着。妄圖尋覓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很可惜,周圍並沒有什麼不對勁。所有的客人都各自專注與面前的電腦,沒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偷瞧我。到是身處服務枱的網管看見我起身,以為有什麼事,隨即從那兒向我走來。
我對他擺了下手,示意自己無事。等他走開後,我坐回到位子上,飛快地打着字:“你在跟蹤我?”
“不是我在跟蹤你,是有人在這麼做,恰巧我知道罷了。”很快,他就給了我答案。
“那是誰?”我接着發問。
“做你應做的,不問你該不問的。機緣一到,一切都會揭曉。”回完這段模稜兩可、其意深涵的話語後,他的qq頭像就變為了灰。
我呆滯地靠在位子上,無力和恐懼在我心裏持續着,並蔓延開來。應該選擇相信他?還是不信?好象暫時,還沒有答案吧?
十分鐘後,下機結帳,離開了網吧的我開着車,心懷警覺地在縣城內行駛着。涼清明的秋夜,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着光。大地,在它們的照耀下顯得是那麼的雅緻,那麼的幽靜。
但我,一個膽小、怯懦,眼睜睜看着自己母親與人亂而不去阻止,甚至還幫惡人錄下畫面,為虎作倀的猥瑣男人。卻對這美麗的夜景,絲毫不興趣。因為,殺人魔剛才的話,讓我生出一種芒刺在背的覺。這覺令我很不安心,內心也十分希望馬上就將這個跟隨,並我行蹤的傢伙給揪出來。可兜了很長時間,東探西尋的我還是無法覺察出有哪輛車是故意在我車後尾隨。也許,是那傢伙跟蹤的本領比我高明吧。
“這事能去告訴無炎嗎?”把着方向盤的我眉頭緊皺。剛一在心裏湧起這念頭,腦海裏便回想起那殺人魔的話:“當心你身邊的同伴,他可不是個普通貨。”
“我也知道他的不平凡啊!可現在,我還能去信誰呢?”內心閃過此念之後,我謂然一嘆。隨後,一打方向盤,車身一轉,便朝以前在縣城唸書時去過的一家酒吧方向駛去----在社會的大舞台上勞累了一天的男男女女,此刻都下了各自的偽裝,集結與此,在一位着裝怪異、話語俗的dj蠱惑下縱情釋放。彼此的身體在舞蹈中肆意摩擦和遊離,每個在場的人身體都不由自主地跟隨音樂起舞。整座酒吧,就沉浸在這狂亂嘈雜的氛圍之中。
也不知從何開始,我喜歡上了這樣的場景跟氣氛。四周的人們瘋狂着、亂着。而我自己則端坐與一旁,看着他們盡情歡娛的暢快模樣。思緒,也會隨着這樣的景象不段飛揚、飄蕩;心情,甚至會比寧靜時更為坦然些。
不過今夜,我發現了一位似乎與我有相同看法的人。是位女人,她幾乎跟我同時進入了這間酒吧,並在我坐定後不久,便在不遠處隨之落坐。一直冷眼凝視着我,久久不散。
這個女人,穿着素雅,一雙平底休閒鞋,滿頭烏黑的長髮用髮帶束着,隨意地斜披在側。不染半點脂粉,卻容顏清秀。特別是她那雙細長如線,妖柔魅的眼睛,讓我在凝視她的時候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荒謬覺。
我目攜疑的在她身上不斷遊弋着,與之對視。她卻在十多分鐘後衝我一笑,伸手指了下酒吧的門外,示意我出去。
我微微頷首,隨即便跟着她走出了酒吧。到了室外站定後,我就忍不住心下已有的驚詫,嚅囁着,對其發問道:“你,你是,無炎?!”
“我就是跟蹤你的人。”她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我那極其謬然的問題。而是言語清冷地跟我表明她的來意。
聽見她的話,以及她的神態之後,我便打消了內心的疑慮。無炎説話聲雖有點傲氣,但更多的是澹泊,是能讓人油然心生的,那種君子之的如沐風。可這個女人,先就別不論,全身上下所散發的冰冷氣質,便跟無炎的平常神態迥然相異。
定了定神,我接着就問她:“為什麼要跟蹤我?誰叫你來的?是不是他?”她笑了,嘴角邊剎那間綻放出來的魅惑笑容,讓我目眩神“演技不錯,真是幹那行的材料。”
“嗯?你什麼意思?”我愕然而道。
“你的事,我都知道。而我,你或許知道一點,或許一無所知。”她斂起了笑意,繼續説着讓我摸不着頭腦的話。
我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頭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懇求你別再跟着我,無論你是誰派來的。”
“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她音調冷凝,語帶雙關。
説到這兒,她沉默了會兒。接着扭過身子,緩緩向前走去,一面走,一面還對我示意道:“跟我來,帶你去看出好戲。”面對這禍福難知的邀請,我咬了咬牙,深口氣,攥了下雙拳之後便跟上了她,一同朝前而行。
走到一處巷口,我就聽到了從巷子裏傳出來的,陣陣清晰可聞的拳打腳踢聲,以及被打之人的痛苦哀求聲。
“躲在這兒。”就在我略微被這聲音搞的愣神之時,她便輕巧地靠近了連接巷子的拐角,並小聲的對我説道。
我依其所言,躡手躡腳地跟她躲在牆角,一同向內探去。只見離巷口處大約二十多米的地方,只見三個着黑西服、穿黑皮鞋;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的大漢,正對着一個倒在地上,翻滾不止,哀聲連連的傢伙圍毆。此外,在他們身旁不遠,一個看起來是那三個大漢同伴的男人用左手按住了一個身材略顯矮肥,脖子上掛着金鍊子的男子,使其無法動彈。不僅如此,這大漢的右手還不停地用力揮舞,扇那個胖傢伙的耳光。
“哎喲!哎呀!各位老大!別打了!別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被揍倒在地上打滾的男人這時已完全嚇破了膽。蜷縮着身子,一邊儘量躲避大漢們的拳腳,一邊哀號着求饒。而那個被人按跪在地上,遭受耳光之苦的胖傢伙,卻顯得強硬了許多。趁着打他的大漢換手間隙,語帶狠戾地説道:“他媽的有本事今天你們死我!不然你們沒好果子吃!老子的姨父是這兒的縣委書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