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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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哼!豎子不足與謀!”
“我是豎子!你更只是個酸丁!”
“我,我招你還是惹你了?”
“你招惹的是大家!”
“我--”他倆就這麼鬥着嘴,誰不肯服軟。我和無炎對視了一下,各自搖首,苦笑不已。相處了一年,他倆還是這副德行。一遇上“秀才”讓我們仨難堪的事“黃蜂”就會跳出來跟他掰扯掰扯。而“秀才”也不會輕易認慫。兩人鬥到最後誰也説服不了誰,結果便是:兩相罷兵,後再戰。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看着彼此梗着脖子,斗的臉紅耳赤的那倆傢伙。尤好笑的我在心中默唸了句李清照的詩詞,隨後拿起煙盒,站到了陽台之上。
沒一會兒,無炎也來到了我的身側。知道他不煙的我玩笑似得把煙盒遞到其面前,他則笑着晃了晃手指。隨後便道:“那英國佬英語教得還行吧?”
“他普通話講的比我還溜,母語會差到哪裏去。”回話的同時,我的大腦中快速地浮現出理查德眼中那一抹悄然而逝的目光異;以及我媽那婀娜人、俏兮倩兮的魅力形象;另外,還有那一張張不堪入目、糜穢爛的豔照和胖乎乎,總是對我出微笑的海建。
母親的不貞、暗藏心的外教、原本厚,現在卻揹着自己跟母親通姦的好友。這些紛紛擾擾的事情讓我的內心一直都有着牽掛跟苦惱。但這些還不是最讓我揪心和焦慮的,最讓我揪心和焦慮的,是那位能穿梭於虛空、殺人於現實、陰謀畫計、以圖不軌的殺人魔。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可這世上,真無事嗎?
惱歸惱,懼雖懼。可我媽代下來的英語學習還是不可忘記。這不,又到了週末。練完搏擊的我洗了澡,吃罷早點以後,就和寢室的另外三位作別,出發去了城東北面。
也不知我媽是怎麼想的,我學英語的地方被其安排在她和呂國強住的別墅裏。而且理查德對此毫無異議,欣然接受。這個授課時嚴謹認真的英國男人在對待女人上可跟嚴謹完全搭不上邊。每次過來他都會帶一些個或外表美、照型別致的工藝品;或實用價值高的器物。如景泰藍、古銅鏡、針線包、摺扇等等。而我媽對他如此的友好客氣更是漸漸習慣,每當中午時分,烹飪完一桌美味佳餚的她便會上樓請在客房上課我以及理查德下去用餐。
至於呂國強,週末的時候他有時在,有時外出。即使在,他也不會在吃飯時對理查德顯而易見地奉承、誇讚我媽廚藝跟美貌的話語面帶不愠、斤斤計較。每次都會一臉笑意的聆聽,偶爾甚至會附和上一兩句理查德的讚美之詞。一到此時,被誇得秀面暈紅的我媽便會雙眸生、笑靨如花。那不經意間出來的千絲媚意,萬種風情,真叫人目眩神,心搖神曳。
此番景象,今天再一次發生在我眼前,且更加變本加厲。因為,呂國強不在。用過午餐,當我媽準備收拾碗碟之時。坐在椅子上的理查德卻止住了她的行為,伸手從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了兩張印刷良的票據,放在桌上。然後口中跟我們母子慢慢説道:“夫人,何軍。今晚能否請你們賞光,共同和我去看演出?”沒等我媽有所表示,我搶先一步,拿起了桌上的票據。細看之下才明白這是今晚在東州市立大劇院演出的美國貝爾蒙特合唱團演唱會門票。
我拿着票據捏了捏,未作回答,而是偏身看向我媽。
“理查德先生。”見我看她,秀髮垂肩、素顏淡服的我媽便微微低首,神情略有一絲尷尬“國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是等他回來家裏沒人的話,他會擔心的。要不,嗯,要不就讓小軍跟您去吧!我就算了。”
“老師,實在不好意思。晚上我也有約會。”等我媽講完,我連忙也扯謊拒絕道。
“哦,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理查德的眼中掠過一陣失望,然後故作灑的聳着肩膀“今天將是我人生中極其灰暗的一天。一位美麗優雅、含蓄高貴的女士跟她的兒子竟拒絕了一位紳士的邀請。唉--”我轉過了身,不去看他這樣惺惺作態。可我媽卻被逗得捂嘴輕笑,柔美地笑聲如劃過耳旁,悦然動聽;竟使我在心頭產生了一縷無法捉摸的漣漪。
我都如此了,理查德更不是神仙中人。熱情洋溢,滿是恭維討好的話語更是連珠而出:“夫人,您的笑聲真是太美了!有如那清晨站在樹梢上鳴叫的百靈雀!哦!謝上帝!能讓我在中國邂逅如此成、如此具有東方氣質之美的女----”
“好了好了,理查德先生。”被這溢美之詞得再度有些發窘的我媽張開其豐潤地朱,笑語盈盈道:“您可別在誇我了,每次我都被您誇的無地自容。在我們國家,比我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我實在當不得您如此的讚譽。”
“不,您錯了。”坐直身體的他擺了擺手,隨後一臉認真地講道:“你們東方人就是這點不好。要知道在我們歐洲,讚美別人是非常普遍的。而且,美好的人與事物都是應該得到讚美。這不應該受到制止。而在你們東方,據我所知道的,講究什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你們每個東方人都希望自己低調、內斂、謙虛。時間一長,個人的思想跟自由意志免不了受到限制,人中那最美好的東西都被抹殺掉了。”
“我對此有不同的見解,老師。”不知怎的,我終於無法再忍受他的喋喋不休了。暗中吁了口氣,等其示意我開口後就道:“我們東方人強調整體和綜合,這在我們東方几千年的歷史進程中是已經被認可的了。而在你們西方,則重視個體。這是你們西方獨特地歷史進程所造就的,原因我不細説您也明白。另外,東方人的思維方式中經常會有意會;而你們則是直觀。”説到這兒,我頓了頓,思考了下後就繼續道:“舉例説來,我們東方人在有些文章或在生活當中喜歡用暗示,或者喻古論今。這種含蓄需要你去意會,正所謂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就與你們西方人的直觀不太一樣。我想,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兩種文化差異並不能分孰優孰劣,這只是兩種文化中所產生的教育氛圍及社會制度影響下的不同表現,各有好壞罷了。並不能説明什麼本問題。”
“啪啪啪”只見理查德雙手相,連拍了數下。深凹地眼眶內,那雙碧眸泛着絲狡詰地光芒“講的真不錯。何軍,我沒想到你對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已經有了自己的一番見解。雖然這種見解不是第一次聽見,但從像你這樣年輕的中國人口中説出來的,我真還就是第一次。”話音剛落,他又轉首,神異常温柔的對我媽道:“我認為,您很幸福,擁有一個這麼睿智、優秀的孩子。每位母親都應該到幸福,您覺得呢?”
“睿智?優秀?這是説我?”聽到這些,我不由自主地咧了下嘴,苦澀地笑着。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了我媽那極為恬美和熙的説話聲:“謝謝您這樣誇獎我的兒子!您講的不錯,我不但幸福,更為他而到驕傲和自豪!”我嘴裏的苦澀更加濃烈了,強作笑顏的同時心裏暗道:“得了吧老媽,你真正到幸福的原因是你既有丈夫,又有情人;現在還被一個洋鬼子仰慕。我這個半大不小的拖油瓶實在當不起作為你幸福的源泉--”十多分鐘以後,我跟理查德又回到了樓上的客房繼續上課。他教得很認真,而我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很快,他便發現了這種情況。於是就詢問着我:“怎麼,有事嗎?”
“哦,沒事。可能就是有點累,力無法集中。”我拍了拍昏沉沉地腦袋,回答道。近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練格鬥練得太狠的關係,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時常都會產生這樣的倦怠。
聽到答覆,理查德笑了。笑聲很輕,像是從喉嚨的深處裏鑽出來的一樣,幽藍地瞳孔更是灼灼的凝視着我“來,去躺到牀上吧。你累了,孩子,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帶着磁的嗓音傳進我的耳中,彷彿充滿着魔力。於是乎,我從椅子上起身,慢慢地來到牀邊,躺下,併合上了雙眼。
“睡吧,睡吧。睡醒了,又會是個生龍活虎地好小夥。”在我漸漸睡去的那一刻,耳邊依然盪漾着他的呢喃。
但我的嘴角,仍微翹着----“夢?又來到夢裏了?”渾身覺鬆弛,就好象一團棉絮地我一臉漠然,注視着眼前的景象。奇怪,明明睡着的我,再這時卻站在了連接上下樓層的階梯拐角上。而樓下客廳中,此刻所發生的場面,又讓我想大聲呼喊。可偏偏就是這麼詭異,無論我如何張大嘴巴,聲音卻總也劃不破空氣中那四處遊走的氣。
至於樓下的場景,對我來説,可謂既悉而又陌生。皮質柔軟、調雅亮的寬大沙發上。穿着淡青圓領長衫、灰居家棉褲的我媽竟被那翹着二郎腿,神情愜意地英國佬擁簇在其自己的懷抱裏!
看上去很是慌張的我媽此時非常緊張自己的處境。理查德的大腿已經靠在了她那一雙包着棉褲,修長豐盈、香滑白皙的美腿之側。一隻可以輕鬆握住籃球的大手,則捉着她的玉手。我媽想輕輕掙,卻被握得更緊了。另一隻大手更是向下探去,隔着棉褲,在大腿上輕柔地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