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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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情的傷害,可是,卻還是受到了。
他不想再受傷了,他不想再提前被人結束一段情了。
每一次,都是他站在原地,送着自己的情離開。
他送走了他親情,送走了他的友情,他看着他的愛情走近,卻害怕自己也會目送他離開。
如果程鬱更喜歡失憶的他,如果程鬱在接觸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他不是自己記憶裏的那樣,如果程鬱有一天和他提出了分手。
他該怎麼辦呢?
他當然會答應,只是大概會徹底喪失接受愛的能力。
可是,他又憑什麼綁架對方,要求對方一旦愛他就必須永遠愛他。
分手是每對情侶都有的權利,分手的痛苦,就在於只要一個人不愛了,就可以離開這段情。
相愛需要兩人同意,可分手只要一個人有這個想法就可以了。
林安瀾信任程鬱,可是他不信任他自己。
他相信程鬱是真的喜歡他的,也相信程鬱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更相信程鬱這八年對他一定是真愛。
可是他不相信他自己,他不相信真實的他能讓程鬱一直喜歡着。
蔣旭和他在一起了十幾年,幾千個月,半輩子的人生,他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見過對方最失意最難過的樣子,陪對方走過了低谷,可是,他還是放棄了他。
那十幾年一起成長的過去也是真的,蔣旭高考前挑燈夜讀,幾夜幾夜的不睡就想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也是真的。甚至去年他的父親過世,蔣旭推了工作,擔心的陪伴在他身邊也是真的。
他以前一直以為,時間是可靠的,只有時間積累出來的情才是值得信賴的。
可後來他發現,時間是最不可靠的,他不止會把不愛變成愛,也會把愛變成不愛,他不止會促成你們,也會分開你們。
他不想再被自己信賴的人傷害了,他的傷口還沒癒合,心態還沒調整好,他不應該這時候接受程鬱的愛情,這對程鬱不公平,也對自己不負責任。
林安瀾不自覺嘆了口氣,默默吃着火鍋。
他吃了飯,睡了一覺,繼續猶豫着要不要去程鬱家。
林安瀾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敲門聲開始不是很明顯,後來卻越來越響亮,林安瀾不明所以的坐了起來,了
眼睛,下了牀。
他以為是蔣旭,這個時間,又不請自來的也只能是蔣旭了。
他不太想開門,可是對方卻一直在敲。
下雨天,天黑的總是很早,明明才6點左右,天就昏暗的彷彿要入夜了。
林安瀾覺得自己或許還是應該去看看程鬱,告訴他不是他不喜歡他,而是他現在不想開始一段新的情。
他想先把自己的心態調整好,不在懷疑自己,這樣,也不至於把過多的情到時候堆積在程鬱身上,給他壓力,讓他沒有正常戀愛的權利。
他正想着,敲門聲又響了。
對方似乎很堅持,他無奈的走了過去,想勸蔣旭離開。
然而打開門,林安瀾卻愣住了,門外站着的不是蔣旭,是程鬱。
明顯淋了雨,衣衫有些濕,臉蒼白的程鬱。
林安瀾不由自主的怔住了。
程鬱看着他,眉眼濕潤,他的頭髮濕噠噠的,因為沾了雨,髮烏黑,襯得他的臉愈發的白,似是有幾分病態與弱氣。
“我的男朋友不見了,”他看着林安瀾輕聲道,“我來找他,請問,你是我男朋友嗎?”林安瀾愣了一下,倏地想起了那個雨夜,他出現在程鬱家門口,見到他的那個雨夜。
他也是淋了雨,站在門外,問他,“請問,你是我男朋友嗎?”林安瀾有一剎説不出話來,他伸手去拉程鬱,“進來。”程鬱卻沒有動,“我不能隨便進別人家的,你是我男朋友嗎?如果你不是,我進去了,我男朋友會生氣的。”林安瀾:……
林安瀾看着他一臉無辜,眼裏滿是清澈。
他右手猛地加重了力道,把程鬱拉進了屋內。
“病還沒好就淋雨,你是不想病好了嗎?”他説着,給他拿了雙拖鞋,“去泡個熱水澡。”程鬱不敢拒絕,乖乖換了鞋,被他帶進了衞生間。
林安瀾給他放了洗澡水,讓他自己在衞生間的浴室待着,自己則去給程鬱找了件睡衣。
他推開了衞生間的門,程鬱回頭,林安瀾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匆匆低下了頭,把衣服放在了衞生間的衣架上。
“給你拿了睡衣,你一會兒換上。”
“好。”程鬱笑道,“謝謝安安。”林安瀾沒有説話,衞生間的氣温有些高,他的臉有些燙,他轉身出了門,找了家裏的冒藥,又給他熬了碗薑茶。
現在他不用糾結了,林安瀾想,程鬱都來他家了,他自然不需要去程鬱家了。
他把薑茶端了出去,沒一會兒,程鬱也就出來了。
“這個睡衣,還合適的。”程鬱看着他道。
林安瀾幫他拿了吹風機,把吹風機遞給了他,“吹吹頭髮吧。”程鬱坐在了沙發上,温順的吹着頭髮。
他的頭髮吹得差不多了,薑茶也沒那麼燙了。
林安瀾把薑茶和藥都推到了他面前,程鬱一口氣喝了薑茶,又吃了藥,苦着臉問他,“有沒有糖啊,這個藥好苦。”林安瀾笑了一下,覺得他還嬌氣。
他走進自己的卧室,從大衣口袋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