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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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旭，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多了。”

“你知道程峯最開始想殺了你嗎？在你剛出生的那會兒，在你母親去找他的時候。”蔣旭震驚，“你胡説！”

“我有沒有胡説，你回去問問蔣莉瑛不就知道了，她最近也回來了不是嗎？你正好可以去問她。”蔣旭睜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她回來了？”

“我説了，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得多。”程鬱靠在椅背上，“我還知道，你去找了程峯，但是程峯不認你。”

“你很開心是嗎？”蔣旭問他，“看到我這樣，你很開心吧？終於，我和你一樣，求而不得。”程鬱搖頭，“我沒有，老實説，我覺得很無聊。”

“你少在這裏裝了，你能不覺得開心嗎？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喜歡小瀾對吧？你一直都很介意我在他身邊，介意他不理你是吧？我告訴你程鬱，也就是他現在失憶了，等他恢復了記憶，他依然會和之前一樣，依然會把我放在第一位，你什麼也都不是！”

“所以呢？林安瀾對你而言，就是你用來打擊報復我的工具嗎？”

“當然不是！”蔣旭本能的反駁道，“我只是也想讓你嚐嚐求而不得的滋味，我嘗過的滋味，沒道理你卻不需要體會！”

“那我們來換好不好？”程鬱歪頭看向他，“我帶你回程家，帶你到程峯面前，讓他認你。作為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安安面前，徹底離開他。我把程峯給你，你把安安給我，可以嗎？”蔣旭冷笑一聲，“你想的倒美，這樣你倒是什麼都有了。”

“那我們再徹底一點，我讓程峯認你，我離開程家，我把程家的一切都給你，你離開安安，可以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不是想和程峯相認嗎？你不想了嗎？程峯不認你，最大的阻礙是我媽媽的孃家，而我是唯一可以幫你的，因為我既屬於程家，也屬於鬱家，這是你唯一可以和程峯相認的方式，你不想試試嗎？”

“我不想。”蔣旭拒絕道，“安安是我的，我不可能把他讓給你。”

“你總會離開他的，你們只不過是朋友罷了，你又何必為了一個朋友放棄自己的親生父親，放棄程家的榮華富貴。林安瀾能給你什麼呢？程峯能給你的遠比他更多罷了。”

“你會這麼好心？”

“我只是想要滿足自己，也滿足你罷了。我的執念是安安，你的執念是程峯，我擁有程峯，你和安安關係匪淺，所以我們互換，我們就都可以滿足自己的執念，這不好嗎？我覺得還不錯。”

“對你而言，你的父親就是你可以隨手出去的，用來換自己需求的可有可無的東西嗎？”

“你説什麼呢。”程鬱温柔道，“他哪是個東西啊，他分明不是東西。”

“你不會真的覺得他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吧？不會吧蔣旭，你都這個年紀了，還這麼天真啊。”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你看我對你的態度，你覺得我在乎他嗎？”程鬱輕笑，“我本不在乎他，所以我也本不在乎你。如果你願意，我巴不得把你推到他懷裏，把你們一起打包扔出去，省的我看着礙眼。如果你們這兩袋有害垃圾，還能換一個安安的話，那簡直太賺了，我會真心謝老天爺的。”蔣旭:……

“你就不怕他聽到你這麼説，心裏難受嗎？”程鬱很淡定，“他敢做難道還怕別人説嗎？我又不是沒有説過，我有什麼可在乎的。”

“倒是你，不認你不管你的程峯，你都會擔心他心裏難受，一直陪着你的林安瀾，你卻渾不在意。”

“我在意！”蔣旭道，“我怎麼會不在意他，我最在乎的就是他！”

“可拉倒吧，你最在乎的分明是你自己，否則，你怎麼能揹着他偷偷去見程峯呢？”

“程鬱，你自己家庭幸福，生來父親就在你身邊，你怎麼能體會我的痛苦！”

“我的家庭幸福？什麼幸福？我爸爸包養你媽的幸福嗎？還是他們倆揹着我媽在外面搞出一個你的幸福？”程鬱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鋒利起來，“你有什麼資格説我家庭幸福？我的家庭幸福過嗎？你知道我媽死的時候多年輕嗎？多可笑啊蔣旭，17歲的你還在為你媽拋棄你而難過，可是我媽死的時候，我才13歲，我媽連我17歲是什麼樣都不知道。”

“你説我家庭幸福，我如果真的家庭幸福，你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會坐在這裏？你就是我家庭不幸的最直接的證據，可你，你還好意思説我家庭幸福？你可真是太好笑了。”程鬱笑着搖了搖頭，“蔣旭，如果不是我早已經不在乎程峯了，你現在，早就不該坐在這裏了。你這樣的身份，還沒跳起來，就該被我哥給打發走了。”

“能讓你現在坐在我面前，和我説話，這是因為我對程峯失望，所以我看你，就和一條狗似的，人不會和狗計較，我也不會和你計較。”

“你才是狗。”蔣旭咬牙道。

“誰是狗重要嗎？”程鬱嘆了口氣，“想想我的建議吧，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只要你以後離開安安。”

“我不答應！”

“那你就必須要忍受我了。”程鬱笑了起來，“因為我是他男朋友，我不會離開他，同樣，我也不會讓他離開我。”

“那我們拭目以待。”蔣旭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