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的,萌發出想要獨佔他的慾望。他對風花雪月沒有研究,也從未生出過興趣,人生二十年來頭一遭,着實有些束手無策。
他想,喜歡一個人之後,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不,不。癥結不在這。更嚴苛來説,為什麼是安修?為什麼是一個和他生理構造相同的男人?雷獅自詡從出生為止都沒有同戀的苗頭,他無法從別上究其對錯,説到底,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有對錯可言嗎。
那麼再回到這個問題,為什麼是安修?
是,他承認這傢伙長得符合他的審美,從身材到面容,方方面面,都恰如其分。可撇開外在,從內在看呢?一個死板守舊的騎士派,怎麼想也不會是放蕩不羈的海盜派的那盤菜。天曉得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是那杯蜂水?還是那個吻?還是每一天每一次的鬥嘴?亦或是時間線再往前拉,最初那場造化人的借住?
他本以為清楚答案會是終點,誰曾想當答案明明白白放在他面前時,這才是一切煩惱的開端。
那天晚上之後發生的一切都猶如酷刑。一時的倉皇逃跑並非長久之計,雷獅在屋外如困獸般懊惱地打轉幾圈後,又不得不按捺下情愫,勾回房間裏去把安修從浴缸裏撈出來。他給安修換上乾淨衣服,進被窩裏,期間目光幾次在那張通紅的上逡巡,卻再也找不回當時鬼心竅的衝動。
雷獅不能容忍逃避這樣懦夫的行徑出現在自己身上,可當第二天聽見安修剛起牀不久的囁喏聲音時,他除了板着一張臉故作冷漠外,全部無計可施。
這簡直是自他有記憶以來最大的難題。
他越來越沒有辦法同安修共處一室。對方的聲音、體温、氣味,以及那濃重到無法忽視的存在,全都在一齊挑戰着雷獅脆弱的神經。他做事向來都是調查詳盡做足準備,可這一回別説準備了,他連最基本的接觸都快做不到了。那種源自於內心的隱秘渴望,一經釋放,便再也無法收回。
好在期末在即,過多的知識與題目灌進腦內,稍稍把腦海裏屬於安修的那部分擠走了些。雷獅覺得他此刻最需要的應當是冷靜,思考這份情的真實,以及對於自己從二十年的直男陡然間變為基佬這件事情的適應。這麼説起來居然有點心酸。
一開始他還暗喜減少見面是一個強有效的方法,沒了安修在眼前晃悠,雷獅只要不刻意想起基本就沒什麼覺。可他跟安修始終是一個學校,始終住着一間屋子,再加上安修還在那個該死的圖書館做兼職,沒過幾天,雷獅就無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他沒把這事告訴帕洛斯跟佩利,直覺提醒他如果不小心説漏嘴了,這恐怕將從一個簡單的情問題上升到天大的校園八卦。本來想跟卡米爾説,但恰好這小子高考,雷獅在心裏再三權衡,還是知道自家弟弟的前途更為重要。一來二去他也算是明白了,這種問題要解決果然還是隻能靠自己。
但確定心意後應該怎麼做呢?雷獅活這麼大也只有跟女孩子處對象的經驗,還是最吊兒郎當的那種,更別説跟一個男人了。
他在內心規劃了下。首先,他得確定安修的取向。不過瞧那傢伙對小姐姐們鞠躬盡瘁的樣兒,這個取向應該是很穩地沒有救了。很好,計劃第一步就失敗了。那麼其次,這傢伙應該還有個暗戀對象,可以説是他的頭號情敵,所以除掉情敵也是關鍵,雖然他覺得跟一個暗戀七年的人相比好像毫無勝算。
——該死的,還沒算出個三四五六點呢,他怎麼就覺得自己已經直接出局了?
雷獅抓抓頭髮,內心格外焦躁。
可不論怎樣步步為營,如果不去爭取,那一切都是白搭。而雷獅從來沒有將選定的獵物放跑這一説,反倒難度越大,他越是躍躍試。
不過具體如何找到探安修口風的機會,雷獅這邊還沒細想,那邊命運居然已經悄然無聲地安排個明明白白。
他本來是不想去參加什麼聯誼的,又吵又鬧,還得像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被圍觀,雷獅從大一到現在基本上一次沒參加過。可這回叫他的,是他老爸同事的一個兒子,一牽扯到社會這裏面就門道頗多,想來也不過就是次聯誼,雷獅點點頭權當是去免費喝酒了。
但等他到了地點才知道居然是家ktv,一想到那些釅香美味的酒水即將離他遠去,雷獅當即就沉下臉,滿面不地慢慢晃了進去。
場面是他預料之中的嘈雜,還沒進門,包廂內喧鬧的尖叫聲就已經入水般湧來。雷獅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就被各個方向照過來的彩光得眼花繚亂,他很快失去了所有興趣,也懶得管人情不人情了,轉過身,抬腳就打算閃人。
而聽到旁人叫安修的名字也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雷獅順着一道道彩光看過去,就見安修拿着個話筒,有些羞赧地抓着頭髮。周圍人還在起鬨,很明顯,這是到了安修唱歌的時候。雷獅這才想起來他還從來沒聽這傢伙唱過歌,各種情緒原因促使他收回伸出去的腳,倚在門邊,看着舞台邊緣的安修。
那是一首英文歌,並不算難,十分易懂。比起這人清越好聽的嗓音,更讓雷獅注意的是歌曲的歌詞。他突然就覺得這當真是一首極為符合安修的歌,貫徹着他自以為傲的騎士道,宣揚着對所愛至死不渝的信條。
可惜對象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