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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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手裏的紙。”安修向來對帥哥二字雷達信號滿格,本以為小姐姐們在pick自己,正準備擺個帥氣姿勢時,下一秒果不其然,話題中心又成了雷獅。安修憤憤地瞪了眼身旁搶他風頭的——已經睡到嘴角有晶瑩體的雷獅,最後又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即便是睡覺也是全場最帥的那顆星。懷着一種微妙的“我喜歡的人果然做什麼都很帥”的思想,安修下意識地側過身子,不動神地用身體擋住了身旁小姐姐們熾熱的視線。
這個人的帥氣什麼的……只要他知道就可以了!
雷獅醒來的時候眼前就是一大片模糊的卡其,他眨眨眼,半天才分辨出這是安修外套的顏。
“你是在找我取暖嗎安修?”雷獅着眼睛莫名其妙地開口,就見下一秒原本整個人橫擋在他面前的人立刻坐直了身子,兩隻手還如同小學生似的放在膝蓋上。
雷獅本就剛睡醒,眼下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他懶得去思考安修動作的深意,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翻着手邊的稿件。好在很快帶隊老師就過來通知他們要上場了,總算把雷獅從這種無聊的狀態中解救出來,整個人神抖擻得彷彿不是去比賽而是上戰場。
那之後的比賽全過程安修都記得不太清楚了。他到底還是太年輕,頭一回參加這種高校聯賽,緊張得鼻尖都在冒汗。他覺自己變成了機器人,嘴開開闔闔説着預先演練過無數次的台詞。
偶爾會有出入——這是當然的,畢竟這可是爭分奪秒的辯論賽——安修臉部的零件就瞬間停止了工作,咔噠咔噠等待着大腦的下一條指令。他只能用牙齒咬着舌尖,強迫自己用剩餘能活動的腦細胞去儘可能回擊對方;總而言之説了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必須得説下去,必須得不讓大腦繼續僵化,不能……不能在喜歡的人面前狼狽退場。
好在他堅持住了,儘管坐下時整個人都笑容都幾近扭曲,但到底還是堅持住了。安修打氣似的握緊拳頭,股剛捱上板凳,下一秒就聽身旁椅子咣噹一聲!雷獅這個二辯手人聲未到氣勢先給做足了,才高一的年紀個頭就已經竄上一米八,整個人站起來就像跟電線杆,還是滋啦滋啦漏電的那種。
很久以後安修都記得那時候的雷獅,帥氣、拔、朝氣蓬。不同於在座其他人多少都帶點緊張膽怯,雷獅面上始終掛着自信十足的笑,眼神挑釁,聲音響亮。闡述論點的過程清晰暢,後兩論攻辯自由辯論更是對答如、侃侃而談。
直到比賽落幕,雷獅打着呵欠上台去領最佳辯手的證書時,安修都還目光怔愣一時沒能將視線從這人身上撕扯下來。
他總覺得太亮了,雷獅身上太亮了。
不知雷獅是屬太陽的,本身能發光發熱,還是他自己的眼裏喜歡多得積成染料,一下一下,給眼前美好的少年塗抹上盈盈泛光的澤。
也不知是越戰越勇還是能生巧,又或者是被雷獅自信強大的模樣所染,幾輪比賽過後,安修也逐漸找到自己的節奏。再加上鬼狐本身就能言善辯,比賽兩天結束,三人領着第一名的證書獎章滿載而歸。
回到市裏時候已經是傍晚。帶隊老師家裏有事先行離開,過了會雷獅接了通電話後也直接叫了出租走人。隱約聽着電話那頭又喊又叫的聲音,安修估摸着應該又是什麼海盜團在網吧的聯機聚會。
不過他走了也好,安修看了眼身旁同樣沒走正在仰頭看星空的鬼狐。
“我記得附近有家星巴克,去坐坐嗎?”安修語氣平靜地提出邀請。
“當然,不過這次就不喝星冰樂了。”鬼狐聞言轉頭,衝他笑了笑,“畢竟晚上還是有些冷的。”安修心事重重,點了杯美式就找了個角落坐着。反倒是鬼狐看起來神輕鬆,不僅點了杯摩卡,還順帶要了盤紐約芝士。
“你看起來很緊張。”他手裏捏着叉子,漫不經心地戳進蛋糕柔軟的慕斯體中。
安修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但尚在的理讓他不得不約束言語。紙杯裏飄蕩的香氣縈繞在四周,安修深一口氣,沉聲將疑問拋了出來:“你那天問我的話,有什麼目的嗎?”鬼狐愣了下,手裏的叉子直直戳進蛋糕體內。
“看來你並不把我當個好人啊。”鬼狐失笑,對上安修滿頭問號的臉。
“我並沒有什麼目的,我只是覺得我們很像同一類人。”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安修蹙眉,滿臉不信。
“我當然不是gay。”鬼狐聳肩,“只不過我和你一樣,我的愛情也無法暴在光下。不如這樣説吧,你知道bdsm嗎?”安修果然誠實地搖搖頭。
鬼狐善解人意地把手機上的百度百科亮給安修看,在瞧見對方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後眼神黯了黯,但隨後又立刻恢復成輕快的語氣:“我覺得這也是一種愛的表現,我和萊娜都很享受。但如果被外人或者家人知道,只會覺得我們倆是變態。”安修嚥了嚥唾沫,下意識小聲道:“的確變態的……”
“但你也是一樣啊,你覺得現階段的社會和你的家人能夠接納同戀嗎?”
“這就是你覺得我們是同類的原因?”安修挑挑眉,語氣不太友善。
鬼狐也知道他這麼説話氣人,低頭搗了搗手邊的蛋糕,半晌説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