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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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連忙坐直了身子,赧顏地瞪了雷獅一眼,故意伸出一條腿搭對方大腿上,“反正你閒着也是閒着,快,給按摩一下。”
“……可把你懶死了。”雷獅翻了個白眼,但嘴上罵罵咧咧,手上還是老老實實地給安修的小腿做起了馬殺雞。
窗外依舊是嗚嗚呼嘯的冷風,籠罩着不算大卻温暖如的屋舍。轉眼,秋天就這樣過去了。
立冬當天,安修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問家裏有沒有煮餃子吃。他站在陽台處俯瞰着首都夜景,腳下就是車水馬龍,耳邊縈繞着母親永遠絮絮叨叨説不完的碎語。話題很快從父母兩人的健康到自己的學業,再轉到雷獅身上——似乎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
哪怕兩年過去,安修都仍然記得自己把雷獅帶回家時的場景。明明以往這樣結伴也不是一次兩次,但在看到兩人進門時握的雙手時,不需要言語,屋子裏的所有人都瞬間明白了這一回的意義不同。當然,他們手放得很快,安修也並不想讓父母受到驚嚇。兩個人都有些做賊心虛地進屋,寒暄,幫廚,吃飯——直到安媽媽盛湯時,自然而然地微笑着問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沒有哪一頓飯會比那次吃得更加令人百集。
父親是沉默,母親則保持着笑容。安修忐忑地代着戀情,時不時雷獅也會上兩句,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任何一句反對或者責罵。最後母親只是憐愛地摸了摸他們的頭,隨後轉身進廚房去洗碗。安修不確定她是不是有哭過,他之後又陪父親在陽台上完一支煙。向來寡言的男人長嘆一口氣,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做出了傷害你媽媽的事。但事已至此,我們也不會説什麼,你媽也早就把雷獅當兒子看待了。這件事也沒什麼誰對誰錯,你也別怪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墨守成規,大家……哎,咱們各自有難處吧。”説罷,他把煙蒂扔進手邊的煙灰缸裏,散盡一身煙味後,轉身回到屋內。安修望着他的背影,才發現父親的白髮不知何時起,早已多得無法遮掩。
好在傷痛過去得很快,安媽媽惆悵了幾天,又很快恢復了神。眼下雷獅算是她真正的“兒子”了,本來心裏就疼愛有加,這回寵溺得更是名正言順。或許做子女的生來就虧欠父母些什麼,有的人還得清,但安修自知,他這一輩子都註定無法全部償還。
和母親簡短地聊天過後,雷獅又開始嚷嚷着餓。這人可不想遵循什麼傳統飲食的規矩,拽着安修就要去吃銅鍋涮。韭花醬混着芝麻醬,拿筷子夾着片羊卷在裏面滾上一遭,兩個人在火鍋的熱氣騰騰中歡暢地結束了晚飯。飯後他們一起逛超市消食,安修瞧着市面上的柿子差不多了,便買了幾個回去,準備做凍柿子給雷獅吃。
儘管家裏已經通了暖氣,但安修天生畏寒,無論什麼時候,他的手腳基本上都是冰涼的。這也就導致夏天雷獅喜歡往安修身上蹭,到了冬天,則是安修跟只八爪魚似的抱着火爐一樣的男朋友。有時候睡覺前打鬧了,安修就使壞拿冰塊似的腳丫子放到雷獅肚皮上,凍得那傢伙直接一個哆嗦,什麼罵罵咧咧都給回了肚子裏。為此雷獅還特地買了個泡腳盆,按着安修天天命令他泡腳。
地處北方的首都在接近年底時來了第一場降雪,此時也將近安修的學期末,為了趕研究進度,他常常是寢食難安。雷獅看多了微博上那種大學生三天不睡寫作業猝死的新聞,沒等安修準備再通宵一回,説什麼都非得拽着人按到牀上一起睡覺。好在這樣的子並沒有持續多久,趕在年前,安修終於完成了所有的事情。
作為學生的安修有寒假,但雷獅可沒有。距離過年還有些時候,安修本來以為還要陪着雷獅在首都待上一段時間,誰知道他學期剛結束,雷獅就已經收拾好行李箱訂好動車票,那架勢彷彿巴不得今晚就飛奔回家。
“我還沒想到你工作還能有寒假?”安修哭笑不得地站在客廳裏,看着雷獅忙前忙後地挪行李。
“那可不,反正我要陪媳婦兒回家,讓我爹自己看着辦吧。”雷獅直起身子,理直氣壯地説道。
當然他也就過過嘴癮,後來安修才知道原來這小子是攢了從上班以來一直的年假沒用,這回全堆到一起,就為了跟他一起“過寒假”。除了悄悄開後門的父親,不得不説自從工作以來,雷獅也的確變了許多。他從前一向吊兒郎當,沒個目標,現在卻知道卯足勁去往上攀,只為得到更多的升職空間。
到家後,安修本以為今年雷獅的母親要回來一起過年,他想着去年可能還在氣頭上,今年怎麼説應該也消火了點。但後來從雷獅口中,他才知道雷媽媽早就結束了演出,跑去國外金沙灘度假去了。
“其實她沒不喜歡你。”瞧着安修不安的神,雷獅大大咧咧地擺擺手,他一邊幫安媽媽包餃子,一邊還惡趣味地拿麪粉去抹安修的鼻頭,“她就是煩我,而且還煩我爸,估計就不想看到我們爺倆唄。”
“阿姨跟叔叔和好了?”因為心裏想着沒得到承認,安修始終也沒改口過。他懊惱地抹掉鼻子上的麪粉,惡狠狠地瞪了眼始作俑者。
“怎麼可能,我媽現在可享受單身生活了。你説也奇怪,本來是因為我爸醉心工作不着家,現在倒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