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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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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個女人來拉着王浩哭鬧,讓王浩和任盈盈頓時愣住了!隨着這個女人的哭訴,任盈盈的臉也漸漸黑了下來,眼神中殺機迸現!

王浩雖然開始時卻是有些懵了,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現在卻被她誣陷,顯然是受人指使。至於目的嘛,肯定是要搞臭他的名聲的。尤其是當着任盈盈的面哭鬧,才剛剛建立關係的兩人,反目成仇都不是不可能。但王浩卻不慌不忙,只是對任盈盈説道:“我只説一句,我本不認識她,你相信嗎?”任盈盈看着王浩沒説話,但眼神中開始有了猶豫之。可指使的人也早有準備,單憑一個女人是無法讓人相信的,所以很快又來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懷裏抱着一個才兩三歲的孩子,一見王浩,也抓着他的叫道:“好你個姓王的,糟蹋了我女兒就一走了之,哪有那麼便宜事?這回被我抓住了,我看你還往哪跑!你若不娶我女兒,我就跟你拼了!彩禮錢一文都不能少!還有你兒子,老孃替你養了三年了,他吃我的,喝我的,賠我錢來!”一邊説着,這個老太太將那個孩子硬進王浩的懷裏,而那個孩子竟然也不認生,留着口水向王浩傻呵呵地笑着,叫道:“爹…爹…”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吵鬧不休還不算完,門外又進來一大幫人,為首的是一個老頭兒,他一進來沒有跟王浩吵鬧,而是對那兩個女人説道:“你們兩個,吵什麼吵?這個賊糟蹋了我女兒,哪能那麼便宜他?抓他見官,想他這種禍害,就該被砍頭!”年輕的女人哭道:“爹呀,您把他送去見官,女兒可怎麼辦?雖然他不是個東西,可只要讓他娶了我,女兒也能去失貞的罪過,不然女兒這一輩子可怎麼過啊?”老太太也抹着眼淚説道:“他爹,女兒説的對,這兩年她被人指指點點,差點被人戳斷了脊樑骨,我們全家都被連累的抬不起頭來。現在能嫁了人,就能還我們清白了,他爹…”老頭大怒地叫罵着,寧可不要名聲,也要讓王浩付出代價,而他的老婆和女兒則苦苦哀求。另外跟着老頭兒一起來的那些人,也都大聲地議論着:“哎,我跟你們説,那個小子就是騙了張家閨女的人。當初他病的快要死了,要不是張家閨女救他,他早就沒命了!”

“是嗎?就是他啊!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壞人,怎麼幹出那麼缺德的事?”

“二牛啊,你還年輕,不知道這個世道的險惡啊!好人壞人光看表面能看出來嗎?長相忠厚,其實壞透了的人多了去了。就像這個小子,當初張家閨女就看他像是個忠厚人,這才上了他的當!”

“是嗎?這小子真是太可惡了!當年張百花可是我們十里八村最漂亮的一朵花,追在她後面的小夥子不知有多少。後來就因為沒結婚懷了孩子,結果成了臭狗屎,走在路上都被小孩子用石頭砸。唉,可憐吶!

對了,這小子叫什麼名字?”

“好像…好像叫王…王浩,對!是叫王浩!張老爺子叫我們來不是要揍他嗎?他們一家子這麼吵下去,我們難道就這麼等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張老爺子來之前不是説了嗎,這小子很厲害的,一個能打我們好幾個,叫我們來就是嚇唬嚇唬他,真動起手來,我們雖然有十幾個,但把他急了拼命,不好我們也會傷上幾個。我家裏還有老孃妹子要養,我要是受傷了,可就掙不了錢,養不了家了!”

這些人在那裏議論紛紛,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似的。任盈盈本來就很黑的臉,更加黑的像鍋底一樣了。王浩抱着那個小孩子,一臉不在乎地喂他吃東西,對任盈盈質問的目光,依然只是淡淡地一句話:“我不認識他們。”終於,任盈盈還是忍不下去了,揚手就要出暗器,將這些人全都殺了,連王浩也包括在內。王浩早就防備她會這麼做,見她手臂一動,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問道:“你不相信我?”任盈盈氣苦道:“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讓我怎麼相信你?我算是瞎了眼,怎麼會認為你是個好人?”王浩嘆息道:“看來我們之間的瞭解還遠遠不夠,難道他們説的很想真的,我説的就是假話嗎?”任盈盈深了幾口氣,説道:“你説的對,我不該懷疑你。可是…可是,他們…我就是忍不住!”王浩笑道:“都説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任大小姐看來也不能免俗,這麼拙劣的嫁禍之計都看不穿!”任盈盈看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如此鎮定,對他的信心也恢復過來,説道:“你説他們是嫁禍,你能證明嗎?”王浩道:“這有何難?你看着!”説着,王浩將懷裏的孩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則站到了椅子上,大喝道:“統統給我閉嘴!”他這一聲大喝,震得房樑上簌簌落灰,這些吵吵嚷嚷的人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頓時都閉上了嘴。王浩滿意地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錫制酒壺,一口喝光裏面的酒,然後用力一捏,那錫壺就像爛泥一般從他的指縫裏出來!看到那個錫壺的下場,那些人就更不敢多話了,如此指力,如果抓在人腦袋上,那滋味…

王浩見這些人都被震住了,滿意地點點頭,又掏出十來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説道:“認識這個東西嗎?這些紙片,每一張都值一百兩銀子!你們,都給我説實話,我就把這些銀子都給你們!要是誰還胡説八道,我就捏碎他的腦袋!”那十幾個鄉民互相看了看,臉都大為驚恐。站在最後面的一個小個子,偷偷地挪了幾步,靠近了飯館的大門,突然一腳下發力,就要衝出門去。可他才剛到門前,王浩一揚手,那個被他捏成爛泥的錫壺就飛了出去,正打在那個傢伙的肩膀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他的肩胛骨就被砸碎了!那傢伙一跤摔倒,疼的殺豬一般叫喚起來。

他的下場將其他鄉民都嚇的哆嗦起來,剛才還怒火沖天,滿腔怒氣的張老頭兒第一個跪倒在地,大叫道:“大俠饒命!小老兒一時糊塗,貪圖人家的錢財,這才做出誣陷大俠的事來,求大俠饒命!”有一個服軟的,其他人也都不敢強撐了,紛紛跪倒求饒。王浩從椅子上下來,重新將孩子抱在懷裏,這才説道:“先説説你們是什麼人吧,這真是你老伴兒和你女兒?”張老頭兒説道:“是,她們是小老兒的婆娘女兒。”王浩奇道:“既然是你的女兒,你怎麼捨得她這麼個鬧法?難道你就不怕你女兒名聲掃地?”張老頭兒訥訥地不知怎麼回答,後面一個年輕人仗着膽子説道:“張老頭兒的女兒本來就是半掩門的,他老伴兒做老鴇,他自己做龜公,他們老兩口全指着他女兒的皮錢掙錢養活他們呢!”王浩搖頭失笑,怪不得這一家子的演技都這麼好呢,原來就是專門靠這個掙錢的。他又指着懷裏的孩子問道:“那這個孩子呢?他怎麼會管我叫爹爹?”另外一個年輕人道:“這個孩子也是張家閨女的兒子,因為不知道是誰的種兒,他家又來來往往的總有男人,所以這個孩子見誰都叫爹爹。”這時那個孩子又傻呵呵地笑了起來,衝着那個説話的年輕人叫道:“爹…爹…”王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連飯館裏其他的食客也都笑了起來。任盈盈的嘴角也彎了彎,但很快又平復了下去,依然板着一張臉。但她那微小的變化還是被王浩看到了,知道任盈盈還是沒完全釋懷,於是又問道:“你們貪圖人家的錢財,是誰給你們錢的?”張老頭兒為難地道:“那個人我們也不認識,他只是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説我們做的好了,他還再給我們一筆。小老兒貪財,就…”王浩打斷他道:“少説廢話!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説仔細點!”張老頭兒道:“那個人頭頂半禿,一部黑鬚,長的肥肥胖胖,滿臉紅光,神情十分和藹可親,左手拿着個翡翠鼻煙壺,右手則是一柄尺來長的摺扇,衣飾華貴,是個富商模樣。”王浩聽的一愣,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於是回頭去看任盈盈。任盈盈猛然醒悟道:“是他!那天我們追到華山派的人時,他們正在混戰,旁邊有一個人在看熱鬧,不就長的那個樣子嗎?”王浩也想起來了,一拍桌子道:“原來是他!油浸泥鰍,滑不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