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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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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場比武雙方都是一勝一敗,誰輸誰贏,關鍵就要看第三場了。這一場毫無疑問地,是王浩表演的時候了。

王浩提着長刀來到場中,拱手道:“月神教副教主王浩,恭候賜教!”他沒有提出具體向誰挑戰,那就是讓對方隨意派人了。在王浩看來,少林武當兩大門派之中,已經沒人能擋住自己了,索裝的大方些。誰知王浩話一出口,對面竟然站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長的眉清目秀的和尚,看上去有三十歲,或者五十歲,要不就是七十歲,總之不太好判斷。他穿了一身灰撲撲的僧袍,頸中掛了一串檀木念珠,腳下穿着普通的僧鞋,身材消瘦,神態安詳,讓人覺很順眼。只是這個和尚始終閉着眼睛,手裏也沒拿子,走路時卻不曾碰到任何東西,也不知他是怎麼看路的。

另一個則是個道士,這個道士的形象和那個和尚相比可就差得遠了,一身道袍髒的都看不出本來,臉上也同樣髒的看不出皮膚的顏,只能看出他滿臉的皺紋,一層堆一層,也不知他有多大年紀了。他弓駝背地站在那裏,簡直比乞丐更像乞丐。但背上卻背了一個碩大的酒葫蘆,看樣子最少能裝四五十斤酒,把他壓的更彎了,讓人看着都替他擔心,擔心他的老被壓斷了這兩個人都搶着要出手,見有人和自己爭,頓時先互相對峙起來。那個邋遢道士説道:“瞎和尚,你不在藏經閣裏蹲着抓老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瞎和尚也不客氣,説道:“酒道士。那你又來這裏做什麼?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酒道士説道:“我本就是到處亂跑的,而且這裏是武當山,我在這裏有什麼奇怪的?倒是你,你不躲在藏經閣裏看書,跑到這裏幹什麼?我告訴你,這個小子是我的,你別跟我搶!”瞎和尚説道:“你説不搶就不搶了?當年咱們兩個可都被上代大漠狂刀給揍了。如今大漠狂刀有傳人了,不欺負回來我怎麼甘心?我一定要親手報這個仇,你讓到一邊去!”酒道士怒道:“你也説了我們兩個都被揍了,你要報仇,我就不要報仇了嗎?不行,這一場我上!”這兩個人爭吵起來,周圍數萬江湖豪傑全都聽傻了眼。紛紛猜測着兩個老傢伙是什麼人,當年被大漠狂刀揍了,現在就找下人家的傳人出氣。簡直一點武林前輩、江湖高手的風度都不講。

其他人議論紛紛,王浩卻聽地心中駭然。有資格和上一代大漠狂刀手的人,雖然是敗了,但武功也不會太差了。而現在又過了六十多年,這六十多年中,眼前這兩個一點風度都沒有的老傢伙竟然沒有人認識,可見他們很少,或者本不在江湖上行走。修煉了武功不在江湖上行走,在本派中也沒有任何職位,不要名也不求利。這六十多年他們都幹什麼去了?難道就是窩在某個地方一心修煉武功?

一想到這些,王浩忍不住靈靈打個冷戰。這樣兩個老怪物,隨便叫出一個來跺跺腳都能讓整個江湖山崩地裂,而自己即將面對其中的一個,王浩怎麼能不打怵!這讓他心中暗自埋怨:“原著中沒有這兩個老怪物啊。他們是從哪蹦出來的?看來還是小瞧了少林武當,他們的底藴太深厚,以後要和他們打道可要小心了。”其他人都在為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老怪物驚詫不已時,方證和沖虛臉上卻有些掛不住了,這兩位也太丟人了。方證來到兩人跟前,低聲説道:“師叔,醉前輩。兩位不要再吵了…”不等方證説完,瞎和尚就罵道:“你給我滾一邊去,這裏沒你説話的份。”方證也有七十多歲地年紀了,今天卻被當成小孩子罵,饒是他修養極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多虧沖虛走了過來説道:“師叔,前輩。我有個辦法。讓你們決定誰出場。”醉道士一把抓着他的領子提了過來,説道:“有什麼辦法快説!”沖虛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提了過去。急忙説道:“比武是兩個人的事,既然二位都要爭着上場,何不問問王副教主的意見?他選誰做對手,你們就誰上場,豈不方便?”瞎和尚和醉道士一聽,一起點頭道:“這個辦法好,就這麼辦!”回頭向王浩問道:“娃娃,你説你想和誰打?”王浩見最後把問題拋到自己這來了,眼珠一轉,説道:“晚輩對二位全無瞭解,讓我來選,這可有些為難了。不如這樣,二位各自介紹一下,我選一個武功差些的,好不好?”醉道士説道:“你這個娃娃倒是會佔便宜,不過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從認識那天就開始打,一直打到現在也沒分出勝負。你選哪個都一樣,隨便選一個吧。”王浩本意是想聽聽他們兩個人的武功都有什麼特點,先來個“知己知彼”也不知道這個醉道士是心無雜念,還是城府極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無奈之下,王浩只好説道:“那…我就選醉前輩吧。”瞎和尚一聽就不幹了,怒氣衝衝地道:“娃娃,你為什麼選他不選我?是不是看他長地老相,覺得好欺負?”王浩連忙道:“晚輩絕沒有這個意思,剛才醉前輩都已經説了,二位前輩鬥了幾十年也不分勝負,哪來的好欺負不好欺負之説?晚輩之所以選醉前輩,是因為我們雙方三派的這場比武,本就是我月神教和武當之間起了衝突,少林派是來幫忙的,既然武當能自己解決,自然還是讓武當的前輩出手的好。”醉道士聽的高興,説道:“你這娃娃説的很有道理,正該如此!一會兒打你的時候,我保證輕輕的,不讓太疼就是。”接着又回頭對瞎和尚説道:“怎麼樣,這回你沒話説了吧?還是最一邊看着去吧!”瞎和尚只好委委屈屈地退了回去,醉道士則大搖大擺地來到場中,説道:“娃娃,你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王浩拱手道:“晚輩只擅長刀法,想向前輩請教一下兵器上地功夫,不知前輩使用什麼兵器?”醉道士將背後的大葫蘆解了下來,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酒,説道:“我的年紀比你大太多,再用兵器和你比,那是欺負你。我就用這個酒葫蘆,你要是能把它打碎了,就算你贏!”王浩面苦笑,心中腹誹不已,武當的功夫練到高深境界,手中的劍是削鐵如泥地寶劍還是脆弱的木劍都無關緊要。這個醉道士功力深厚,用酒葫蘆就不算欺負人了嗎?他上場來不就是為了欺負自己的嗎?

但這話王浩不能説出來,説出來就是示弱。所以他只能長刀一橫,説道:“晚輩失禮了,看刀!”隨着一聲斷喝,王浩還在丈許遠之外就一刀劈下。這一刀本來是劈不到醉道士的,可是王浩的長刀上突然冒出一截橘紅的刀氣,帶着酷熱的氣息面劈下。這一手,讓觀戰地羣雄一起倒了一口冷氣。數萬人一起做一個動作,雖然聲音很輕微,可集合在一起,這動靜可就大了!把他們自己都嚇了一跳。

別人都震驚不已,可醉道士卻不以為意,輕輕側了一步,同時將酒葫蘆稍稍提高了一點。這個動作很微小,可王浩卻覺得醉道士手中的酒葫蘆就要撞過來,得他一刀劈空來不及換招,急忙撤步扭身。

第一招,王浩就吃了個小虧,這讓王浩心中更加沉重。但王浩的脾氣就是絕不肯認輸,《大漠刀法》也同樣越是在絕境中,發揮的威力越大!只聽王浩又是一聲沉喝,如同發了瘋一般亂七八糟地就是一陣亂砍,道道刀光織成了一張大網,將醉道士裹在其中。

醉道士這個時侯也不復剛才的悠閒之,身形在刀網中游走,已經無法完全躲過道道炎,只能用手中的酒葫蘆不時地抵擋兩下。説也奇怪,那個酒葫蘆雖然很大,但還是個普通的葫蘆,可王浩竟然始終劈不碎它,頂多就是把葫蘆燙地直冒煙。這讓王浩更加佩服,這個邋遢老道已經把“以柔克剛”之道研究地無比透徹了。

過了十招之後,醉道士突然飄然退出幾步,説道:“我已經讓了你十招,現在我可要正式動手了。”王浩心中一凜,明白剛才是醉道士覺得自己的小輩,所以才讓了十招。現在要動真格地了,自己的子可就不好過了。但他嘴上卻不肯示弱,説道:“正要前輩品評一番,晚輩的刀法比先師差多少。”醉道士説道:“那要打過之後再説,現在先揍你一頓再説。看掌!”説着,醉道士左手畫了個半圓,一掌擊出。王浩也不客氣,一刀橫截對方的手臂。可是醉道士的手臂不知怎麼一彎一轉,就避開了王浩的刀鋒,依然向王浩的右肩拍落。王浩急忙沉肩撤步,避開這一掌,同時長刀橫掃,就要把醉道士斬。面對如此兇厲的一刀,醉道士也不敢輕視,只好後退幾步。

兩人一來一往打的熱鬧,但總體來説王浩還是落在了下風。儘管他已經不惜以命相搏,可還是被的連連後退。就連《烈神功》營造出來的熱力,似乎也無法奈何醉道士,王浩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