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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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飛身上馬,狠狠地在馬股上了兩下。這兩下下手極狠,那匹馬險些驚了,立即像箭一般了出去。任盈盈三女見了,也急忙跳上馬追了上去,只留下恆山派眾人在那裏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弟子有些擔心地道:“掌門師伯,王少俠此去會不會適得其反?”定閒黯然搖頭道:“不會。王浩此人重情重義,千金一諾。他連對那些放的女人都極力維護,答應我的事也絕不會反悔。只是…,唉!”定閒説的沒錯,王浩答應了的事,就絕不會背後搞鬼。但王浩的脾氣也是受不得氣的,定閒把他氣的夠嗆,他不能把定閒怎麼樣,這筆賬就只能從嵩山派身上找回來。
任盈盈也被氣的面沉如水,忍不住對金燕兒抱怨道:“定閒老尼姑老糊塗了嗎?嵩山派都要滅了恆山派了,她竟然還説什麼大局為重。什麼大局?要不是看在恆山派向來不主動挑事,三個老尼姑的人品也還不錯的份兒上,我月神教如果想滅了恆山派,只是反掌之間的事,她們跟其他四派結盟就能保平安了嗎?”金燕兒身為恆山弟子,不得不維護定閒,説道:“盈盈姐,掌門師伯她打理恆山派多年,無論是閲歷還是智慧,都不是我們能企及的。我師父就常説,要不是有掌門師伯在,恆山派早就式微了。掌門師伯做這樣一個決定,可能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任盈盈冷哼道:“什麼苦衷?還不是合力對付月神教的老一套?東方不敗如果不是當上教主以來就多年不理教務,早就把五嶽劍派殺地一乾二淨了!不説神教的其他人。就只是東方不敗一個,就足以讓整個江湖雞飛狗跳,何況區區五嶽劍派。”王浩這時也稍稍將馬速降了下來,和任盈盈她們並肩而行。沉聲説道:“東方不敗一個人能讓整個江湖雞飛狗跳,我沒他那麼大本事。但讓一個嵩山派雞飛狗跳也不太難!恆山派拉不下面子乾的事,我來幹!早就想會會那個左冷禪了,這次的機會正好!”任盈盈奮然道:“好!這個左冷禪不管做什麼事都栽到神教頭上,我們這次就好好教訓教訓他!”金燕兒還想説什麼。可是張了張嘴之後。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説出來,只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四人飛馬急奔,很快就追上了定靜一行人。這個時侯,定靜已經遇到了令狐沖,儀琳、鄭萼、秦絹三個女弟子跟着令狐沖也找了過來。雙方正在説話,王浩他們就趕到了。
王浩頭一眼先看到了令狐沖,只見他穿了一身不知從哪找來地破衣服,臉上還抹着炭灰,頭髮亂蓬蓬的。手裏還拿了一打狗,裝扮地惟妙惟肖。要不是王浩早就知道令狐沖扮成乞丐,乍一見還真認不出來他!
王浩雖然心中火氣極盛,但見了令狐沖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不過現在可不是敍舊的時候。王浩只是向令狐沖微微點了點頭。就對定靜説道:“前輩,定閒師太讓我來通知你。不要和嵩山派翻臉,大局為重。”定靜詫異地道:“不和嵩山派翻臉?他們都已經騎到我們恆山派脖子上了,還要大局為重?再説,不翻臉動武,能拿到解藥嗎?總不能為了五嶽劍派的面子,就不要兩位師妹的命了吧?”王浩聳聳肩,不負責任地道:“我怎麼知道?也許定閒師太覺得她們兩人地命,遠比不上五嶽劍派安定團結地局面更重要吧!”王浩故意重讀了“安定團結”四個字,嘲諷之意非常明顯。定靜顯然也贊同王浩的觀點,説道:“還哪裏有什麼安定?更別提什麼團結了。嵩山派已經對其他四派都下了黑手,要不是魔教大地在側,只怕五嶽劍派早就散夥了。不行,我就算是違背一次掌門的命令也顧不得了,不拿到解藥,我就跟嵩山派誓不罷休!”誰知令狐沖這個時候突然説道:“定靜前輩,拿到解藥也未必一定要翻臉。只需告訴那個鍾鎮,嵩山派的陰謀如今已經被我們知道的一清二楚,也許他就會為了嵩山派的名聲着想,乖乖地把解藥出來。”任盈盈唯恐五嶽劍派不亂,在一邊冷笑道:“只怕未必!鍾鎮為了嵩山派的名聲着想,就更不能出解藥。如果他拿出解藥,不正説明這件事是他們嵩山派策劃的嗎?只要他們自己不承認,我們抓住的兩個俘虜本指正不了嵩山派,他們大可以説那兩人是被收買了地,反正沒人知道那兩人和嵩山派的關係。”令狐沖見是任盈盈反駁他,雖然不想和她爭辯,但此事關係道五嶽劍派的穩定,只好勉強説道:“定靜前輩,不試一下怎麼知道鍾鎮不肯出解藥?如果他抵賴到底,再翻臉動手也不遲!”定靜的目的只是解藥,聽了令狐沖地話,覺得試一下也無妨,於是點了點頭,説道:“那就先試一試,如果鍾鎮敢抵賴,那貧尼可就要大開殺戒了!”眾人繼續上路,定靜帶着三十幾個恆山弟子走在前面,任盈盈三女落後了十幾丈遠跟着,王浩則拉着令狐沖又落後任盈盈她們十幾丈遠。王浩勒着令狐沖地脖子低聲道:“好你個令狐沖,跟我唱反調是不是?你不知道你師父也很想當這個五嶽盟主嗎?你不趁這個機會把嵩山派打下去,讓你師父上位,反倒維護起嵩山派來了,你居心何在?”令狐沖費力地掙王浩的胳膊,沒回答王浩地問題,反而説道:“王兄,你怎麼裝扮成這樣?從哪來的假鬍子,扎的我難受!不會是豬鬃吧?”王浩瞪眼道:“少跟我來這一套!王我問你話呢,別扯到別的地方去。”令狐沖無奈地道:“王兄,你這是當局者啊!魔教的威脅確實是存在的,我們不能視而不見。就算要掀翻嵩山派,也要找個穩妥的機會一舉成事,在最短的時間裏重新穩定住五嶽聯盟,這才能讓魔教無機可乘。再説,恆山派和我們華山派差不多,只有那麼幾十個人,與嵩山派上千人比較起來,本就不夠看,恆山派這個時候和嵩山派翻臉哪有取勝的機會?除了讓左冷禪惱羞成怒之外,本沒有任何好處。定閒師伯高瞻遠矚,所以才要忍一時之氣。不然的話,只怕恆山派真的要滅門了。”王浩這才恍然道:“是啊,沒錯!我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嵩山派勢力太大,一般人可招惹不起。不過我可不怕他們,我自己一個人,無家無業,跑了和尚都不用擔心廟的問題。嵩山派人再多也不可能遍佈整個江湖,我一個人跟他們打游擊,看他們能奈我何?”令狐沖驚訝地道:“怎麼?王兄要跟嵩山派作對?王兄,你…”王浩一擺手打斷令狐沖,説道:“我知道你想説什麼,你是想勸我不要輕舉妄動,是嗎?理由嘛,無非是螳臂當車,或者是幫了魔教的忙之類的,對吧?我也不怕告訴你,很快魔教就會有一次大變動。盈盈的老爹任我行重出江湖了,這是你親身經歷了的。他老人家要奪回魔教教主之位,不管成不成功,魔教都會亂上一陣子。所以,這個時候給嵩山派找點麻煩,正合時宜!”令狐沖有些憂心地道:“任老前輩重出江湖的事,如今已經哄傳武林。我這一路走來,很多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我聽人説,東方不敗雖然號稱天下第一高手,但他當教主的這些年來,本不理教務,對五嶽劍派也不理不睬的。而任老前輩卻是才華橫溢,野心,如果被他當上了魔教教主,只怕不是好事。”王浩嘆息道:“你放心吧,盈盈的老爹就算是奪回教主之位,也坐不久長了。你修煉過《星大法》,應該清楚這種功夫的底細,雖然能不費力氣地把別人的內力奪過來佔為己有,但那畢竟不是自己苦練得來的,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在你的身體裏造反。任老爺子雖然學究天人,武學造詣已經是大宗師級別,但還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他越是想重振魔教,就越是要和各路高手過招,取的內力也就越多,死的…也就越快!”令狐沖聽了之後,沒有為自己擔心,而是看了前面的任盈盈一眼,説道:“這話你和任小姐説過嗎?她如果知道和她分別了十多年的爹爹就要死了,不知該多難過。”王浩道:“我怎麼敢跟她説?她爹決定了的事,誰也勸不住。你要他不要奪那個教主之位,那是本不可能的。既然無法阻攔,還不如不讓盈盈知道的好,免得她擔心。”令狐沖點頭道:“也對,與其讓她擔驚受怕,不如瞞着她了。”王浩沉默了一陣,突然説道:“哎,令狐沖,你怎麼這麼關心我老婆?你不是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吧?”令狐沖連忙擺手道:“沒有!絕對沒有!王兄你可不要亂説,我心裏只有我的小師妹!”王浩大笑道:“哈哈…,逗你玩兒的,你還當真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