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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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琅眉頭一皺,問道:“你是何人?”慕容衍大大方方道:“江洋大盜。”他説,他偷偷潛入皇宮,是為了盜夜明珠,還説顧琅如果肯放了他,那夜明珠賣的錢可以分他一半。
顧琅不言不語,握着刀一步步靠近,卻忽然聽見身後“哐當”一聲響。
他轉頭一看,又是那個更夫。
夜半昏暗,更夫先前被嚇了一跳,現下又驟然看見兩個黑壓壓的人影,心頭又是一震,嚇得梆子都掉了,失聲喊道:“鬼啊!”顧琅剛要開口,慕容衍忽然對那更夫道:“不是鬼,我們是雌雄大盜。”顧琅:“……”更夫戰戰兢兢,“雌……雌雄大盜?”慕容衍:“不錯,但我夫人跟我鬧脾氣了,要殺我。”顧琅臉一沉,提刀就砍了過去。
“你看,又生氣了。”慕容衍一邊躲一邊繼續鬼扯,“你快走吧,別傷着你了……哎,夫人,小心點,別動了胎氣……”顧琅手一抖,一刀砍偏了,慕容衍反身一掌,趁顧琅躲避之際,他轉身就跑。
那更夫也急急忙忙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對慕容衍喊道:“有身孕了脾都大,我媳婦兒當年也是,一句話説不好就跟我急,可難伺候了……你要多讓着她……”顧琅一刀砍碎了街牆。
*七月十五那,顧琅拿着一個河燈去了山河賭坊,不聲不響地
給了孫放。
孫放一頭霧水,“河燈?我從來不放河燈的啊。”顧琅沉默了一會兒,道:“今是十五。”孫放:“我知道啊,鬼節嘛。顧護衞,你今晚切記要早點睡,別讓孤魂野鬼給拖走了。”顧琅:“……”太廟裏,正在焚香祭拜的太子忽然打了個噴嚏。
丞相徐之嚴關切道:“太子殿下沒事吧?”太子搖搖頭道:“沒事。”徐之嚴憂心仲仲道:“如今皇上抱恙,殿下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徐相無須擔心,本王只是染了風寒。”太子握住徐之嚴的手道,“倒是徐相勞國事,近
消瘦了不少,本王着實過意不去。”他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丹藥,“這是本王熬了三天三夜煉製而成的,有養氣補血之效,徐相吃一顆吧,也算是本王的一片心意。”丞相眼皮跳了跳,“老臣惶恐……”他話還沒説完,太子忽然腳下一滑,向前一撲,手裏的丹藥直接
進了他嘴裏。
“咳咳……”丞相急忙去摳嘴,可那丹藥入口即化,早已入肚。
太子拍拍他的背道:“本王一時不慎,徐相不要介意。這丹藥大補,徐相不要與本王客氣。”丞相:“……”當晚,夜深人靜之時,丞相來來回回地跑茅房,累的雙腿發軟,兩眼發暈,恨不得把太子大卸八塊。
顧琅回到東宮時,夜已深。夜裏本是吳六當值,但他白
裏一時貪嘴,酒喝多了,只好與顧琅換了。
顧琅經過太子寢宮時,忽然聽見屋頂一聲細碎響動。
他猛地一抬頭。
第3章是不是做夢了顧琅一抬頭,便見一個黑影掠過屋頂。
他神一厲,縱身追了上去。
那黑影也發現了他,似乎有些驚訝,以至身形一頓,險些被顧琅刀砍傷。
那人一身夜行衣,連臉都蒙着,顧琅卻莫名覺得有些悉。他忽然想起了
給孫放的那盞河燈。孫放説河燈都要寫字的,硬是把筆
給了他。
他躊躇良久,也不知該寫什麼,最後只留下了“慕容”二字。
那黑衣人轉身又要跑,顧琅縱身一擋,與他打了起來。但那人似乎不想打,躲來躲去,一心只想跑。
顧琅步步緊,刀起刀落間還不忘去扯他臉上的黑布。那人退了又退,險險地躲過顧琅一次又一次伸抓過來的手。
可退着退着,就退到了屋頂邊,黑衣人腳下一滑,差點掉下去。他急忙穩住身形,可再抬頭時,顧琅已欺身靠近,眨眼之間,一把扯下了他臉上的黑布。
顧琅剛拽下黑布,臉都還沒看見,那人就猛地抓住了他的雙手,一把將他壓在了屋頂上,並順勢把臉埋在他頸間。
顧琅:“……”這是什麼招式?
顧琅手腳被壓制,還要抬頭去撞人,卻被那人一口咬住了脖頸。
“唔……放開!”顧琅氣壞了,雙手雙腳劇烈掙扎,眼看就要掙了,卻忽然被什麼小石頭般的東西打中了,瞬間暈了過去。
見他不動了,壓在他身上的人才緩緩抬了起臉,赫然是被顧琅拔過墳頭草的慕容衍。
一個公公模樣的人輕輕落在屋頂上,一臉慈祥地對慕容衍笑道:“殿下繼續,老奴什麼都沒看到。”慕容衍無奈道:“陳公公,您看熱鬧也看太久了。”他怕被顧琅看出端倪,架也不敢打,偏偏這老人家還不嫌事大,躲在一旁看熱鬧,久久不肯出手。
陳公公笑眯眯道:“殿下恕罪,老奴年紀大了,腿腳比較慢。”慕容衍懶得跟他扯,轉頭把昏的顧琅抱入懷中,問道:“今夜怎是他當值?”
“本是他同屋的吳六守夜,”陳公公道,“但吳六白裏喝醉了,他們就換了……”他話還沒説完,慕容衍眉頭一緊,“同屋?他與別人一道住?”陳公公:“……東宮的護衞,都是兩人一屋的。”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