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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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汀蘭院的院門口,一個俏麗苗條的丫鬟含笑而立,盈盈行禮:“奴婢給太太表小姐請安。”這個丫鬟叫含黛,顯然是取代了含玉的位置。
許瑾瑜對含黛並不陌生。
小鄒氏當年一次買進府十幾個丫鬟,名字都是以含字開頭。容貌最出挑子最伶俐的是含玉,面相忠厚善於偽裝的是含翠。這個含黛容貌稍遜含玉,是小鄒氏身邊的二等丫鬟,平負責做些端茶送水的事。含玉“暴病身亡”之後,小鄒氏便讓含黛接替了含玉,做了一等丫鬟。
常年在小鄒氏身邊伺候,雖然不如含玉那般知悉小鄒氏和紀澤之間的私~情,不過,隱隱約約的也能察覺出些微不對勁。含翠被杖斃,含玉突如其來的病亡,令小鄒氏身邊的丫鬟們人人自危。
含黛被提拔做了大丫鬟,驚喜是有的,更多的卻是惶恐和忐忑。唯恐行步差池,一個不慎,含翠含玉的下場可是歷歷在目啊!
含黛見了許瑾瑜母女,比往格外的殷勤了幾分。揚着笑臉,領着許瑾瑜母女進了內堂裏坐下。
等了片刻,小鄒氏卻遲遲不見蹤影。
“姨母可是真的病了?”許瑾瑜温和的問道。
含黛恭敬的應道:“夫人身子偶風寒,這些子虛弱無力胃口不佳,昨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大夫開了藥方,夫人今天喝了藥之後就睡下了。聽聞太太和表小姐來探望,夫人十分高興,正在梳妝。還請太太和表小姐稍後片刻。”這個含黛。既伶俐又善於逢,唯一不及含玉的。就是話稍稍多了一些。含玉驟然“身亡”小鄒氏匆忙間也只得提拔了含黛。
許瑾瑜有意探聽小鄒氏的近況。不動聲的套起含黛的話來:“大夫替姨母診脈後,只説姨母是受了風寒麼?有沒有其他的症狀?”含黛略一遲疑,才應道:“其他的症狀倒是沒有。”當然有。
哪有受了風寒卻頻頻嘔吐的,尤其是聞到飯菜味就噁心吐,實在不對勁…這些念頭在含黛心裏一閃而過,無論如何都不敢説出口。
許瑾瑜從含黛一閃而逝的遲疑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鄒氏的“病情”果然不同尋常!
…
等了片刻,小鄒氏終於來了。
鄒氏忙起身上去,握住小鄒氏的手,一臉關切的問道:“妹妹。昨妧姐兒登門來做客,説起你身體有恙。我聽了心裏實在着急,今天特地來看你。你現在身子可好些了?”小鄒氏確實清瘦了一些,面也略顯蒼白憔悴。敷了脂粉也遮不住。
許瑾瑜也走了過來:“是啊,我娘聽聞姨母身子不適,擔心的一夜都沒睡好呢!”假惺惺!
小鄒氏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卻擠出笑容應道:“我不過是染了些風寒,休息幾就好了。倒是勞煩你們惦記了。”看到鄒氏和許瑾瑜,不免就要想起許徵。一想到許徵。就會情不自的想到受了屈辱的紀澤…
小鄒氏暗暗咬牙。現在還沒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暫且忍耐,等待最佳時機再動手。
許家母子三人一個也逃不掉!
“你們回了鄒家,住的可還習慣麼?”小鄒氏收拾心情。擠出笑容問道。
鄒氏笑道:“我住的是當年沒出嫁時的院子,一切還維持着當年的樣子,住起來自是沒什麼不習慣的。就是我心中總惦記着你。放心不下。”小鄒氏嘆道:“姐姐這話可説到我心坎裏了。這半年多習慣了和你朝夕相伴,你這一走。我這心裏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什麼似的。你今回來看我。我心裏不知多高興呢!我這就吩咐一聲,讓妤姐兒和小顧氏到汀蘭院來。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飯,人多也熱鬧些。”
“妤姐兒來倒是無妨。小顧氏還是算了吧!”鄒氏説道:“她動了胎氣,還是卧牀靜養的好,不宜走動。”小鄒氏不以為意的笑道:“她在牀上躺了幾天,安胎的藥也喝了不少。不過是走上幾步,能費多少力氣。”説到底,就是看顧採蘋不順眼,不想讓顧採蘋舒坦就是了。
小鄒氏這般堅持,鄒氏也不好再説什麼,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小鄒氏吩咐一聲,兩個丫鬟領命退下,各自去了淺雲居和清芷院。…很快,紀妤和顧採蘋便來了。
隔了幾沒見,乍見之下倒是比以前多了幾分親熱。
許瑾瑜和紀妤寒暄了幾句,又看向顧採蘋:“表嫂,昨聽聞你動了胎氣在靜養,我一直為你憂心。今天一看,你的氣果然不太好。”小鄒氏只是略顯清瘦,顧採蘋卻是結結實實地瘦了一圈,肚子微微隆起,衣裙穿的頗為寬鬆。臉上脂粉未施,頗為憔悴。
顧採蘋這幾天過的渾渾噩噩,一想到紀澤當的橫眉冷對惡言相向,就滿心的苦楚。當着眾人的面又不便出來,勉強笑道:“多謝瑾表妹關心,我的身子已經好多了。”小鄒氏迅速的瞄了顧採蘋隆起的肚子一眼,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過,快的令人捕捉不及。很快又換成假惺惺的笑容:“世子那天是一時憤怒失言,你不用耿耿於懷,若是因此傷到了肚子裏的孩子,可就追悔莫及了。”顧採蘋垂頭,應了聲是。
小鄒氏心中一陣快意。又瞄了顧採蘋的肚子一眼。
一切都如之前所想,實在是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