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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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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這一層關係,他還怎麼對許徵下手?

再一深想,陳元昭平極少赴酒宴,偏偏今晚應邀而來。又在眾人面前坦誠和許家的關係,顯然不是無意為之…

秦王心中思索驚疑,面上自是不會出來,笑着招呼眾人入席。

美酒佳餚如水般源源不斷,酒過三巡,絲竹樂聲響起,美貌的舞姬翩翩起舞助興。眾人一邊飲酒一邊談笑作樂,氣氛自是融洽熱鬧。

陳元昭和慕容暉同坐一席,慕容暉頗為健談,陳元昭和他相,坐在一起時不時的聊上幾句。

“這幾玉堂一直告假不出,聽説是病了。”慕容暉關切的問道:“子熙,你可知道玉堂生了什麼病?”陳元昭眸光一閃,隨口應道:“此事我也不清楚。”慕容暉不疑有他,笑着説道:“玉堂平身體極佳。沒想到這一病就是幾天。也罷,等他病好了我再喊他出來喝酒。到時候你也來。”陳元昭點了點頭。

慕容暉故意調笑:“平喊你出來一回。你總是推辭不肯來,現在倒是隨和多了。人逢喜事。此話果然不假。”陳元昭果然是心情極好,聽了也不惱,只扯了扯角,舉起了酒杯。

賓主盡歡,酒宴到了子時才散。

秦王親自送了眾人出府,陳元昭卻留了下來:“我有些重要的話,想和殿下私下説。不知殿下是否方便?”秦王似是早有預料,並不驚訝:“正好本王也有事想問你,你隨本王到書房來。”

秦王府的書房是一個獨立的院落。秦王平召集幕僚門客商議事情都在這裏。書房外有重重侍衞看守,別説一個人,就算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去。

秦王摒退了所有人,諾大的書房裏只有秦王和陳元昭。

秦王注視着陳元昭,緩緩張口問道:“子熙,你今不止是為了赴酒宴而來吧!”陳元昭淡淡應道:“殿下英明。我今天其實是特地為了許徵而來。”半點都沒繞彎子,直截了當的挑明瞭來意。

果然如此!

秦王不動聲的説道:“子熙此言實在令人費解。許徵考中瞭解元,聲名鵲起,前程似錦。正是風得意少年時。本王也確實欣賞許徵,有意將他攏到本王麾下。不過,若是他不情願,本王也絕不會強人所難。你説的特地為他而來。不知是什麼意思?”陳元昭眸光微閃,角似笑非笑:“這裏只有我和殿下兩人,今所説的話也絕不會傳進他人耳中。殿下不必諸多顧忌。有話不妨明説。”秦王笑容如常:“本王剛才説的,正是心中所想。倒是你。説話含糊其辭,令人驚疑。”

“既然殿下不肯明説。那我就斗膽放肆一回,有話直説了。”陳元昭神淡然,説出口的話卻如石破天驚:“我知道殿下不止喜歡美人,更喜美少年。許徵年少出眾,俊秀無雙,也怪不得殿下對他動了心思…”這話一出口,秦王面陡然變了。

他喜好男風的事十分隱秘,就連皇上太子等人也不知情。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寥寥無幾,都是秦王真正的心腹。

陳元昭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

他對許徵的心意,陳元昭又是怎麼知道的?

陳元昭無視秦王難看的面,自顧自的説了下去:“…這是殿下的隱秘,原本我不該過問。可我對許瑾瑜傾心,想娶她為。將來許徵就是我的舅兄。希望殿下看在我的顏面上,放過許徵。”

“只要殿下點頭同意,我一定承殿下這份人情,將來必有回報。”秦王的面沉了下來,目光閃爍不定。

不管陳元昭是從哪兒得知這個隱秘,總之,陳元昭知悉此事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眼下再惱羞成怒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想一想該如何解決此事…

他當然舍不下許徵。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令他心動的少年,那份強烈的渴切,甚至令他自己也覺得驚訝。即使是算計不成被許徵算計了一回,也沒能讓他厭棄死心。對許徵,他是志在必得!

可萬萬沒想到,陳元昭竟知道了此事,還親自張口相求。

陳元昭手握重兵驍勇善戰,被視為年輕武將中的第一人,在軍中威望極高。將來必然會成為武將中的領袖人物。若是能拉攏陳元昭為己所用,爭奪儲君之位頓時多了一大助力。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

答應了陳元昭,就意味着要放棄許徵。

孰輕孰重,其實本不用猶豫。可秦王偏偏就猶豫了。

換了別人,秦王還可以先敷衍過去,利用完甩手扔掉,魚與熊掌兩者兼得。可陳元昭卻不是普通之輩,不能等閒輕忽。

張口拒絕陳元昭,更是不智之舉。如果惹怒了陳元昭,陳元昭大可以暗中將他喜好男風的秘密稟報給父皇知道,父皇心中一定會對他很失望。失去了父皇的歡心,他再想爭奪儲君之位,無疑是痴人説夢。

即使不能拉攏陳元昭,也不宜樹這樣的強敵。…秦王沉着臉,許久都沒説話。

陳元昭也不着急,耐心的在一旁等着。

終於,秦王張口打破了沉默:“你的母親和皇后娘娘是嫡親的姐妹,你和太子是表兄弟。我如何能相信你會全心助我?”這麼誘人的魚餌,秦王果然心動了。

陳元昭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卻不,淡淡説道:“我陳元昭豈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殿下應該很清楚我的脾氣。説出口的話,就一定做到,絕不會反悔。”這話頗有些狂妄驕傲,不過,由陳元昭口中説來卻理所當然。

就連秦王也不得不承認,陳元昭確實有驕傲自信的資本。

不過,單單隻這幾句話,並不能完全打消秦王心裏的顧慮:“你一言九鼎,本王自是深信不疑。不過,本王心裏實在奇怪。只為了一個許徵,你就甘願放棄輔佐太子,轉而投向本王?”陳元昭神不變:“太子情平庸,比殿下相差甚遠。我願輔佐殿下成就大業。他殿下登基,成為一代名君,我願做殿下臣子,為殿下效力。”秦王聽着這番話,神稍微緩和:“子熙,你確實是有心投靠本王?”

“殿下如果不信,我願對天發誓。”陳元昭神一肅,沉聲立下誓言:“從今起,我陳元昭便以殿下馬首是瞻。暗中全力輔佐殿下登上儲君之位。如違此誓,就讓我死後無顏見陳家列祖列宗!”反正他不是陳家血脈,見不見陳家祖宗都無妨。

秦王聽陳元昭發這樣的毒誓,立刻動容了:“何必發這樣的毒誓,本王豈有不相信你的道理。只要你全心輔佐本王,本王也絕不會虧待你。”頓了頓又道:“至於許徵…本王只是賞識他的才學,對他並無別的想法。你大可以放寬心。”

“多謝殿下!”陳元昭拱手道謝。

兩人心中各懷所思,面上卻十分融洽相得。

密談至半夜,陳元昭才張口告辭。秦王親自送陳元昭出了府。

待陳元昭走後,秦王臉上的笑意漸漸隱沒,面陰沉,眼裏滿是陰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