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息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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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砰砰砰----”

“嘩啦-----”

“轟----”各種不同的聲音如放電影似地響起來，完全可以媲美美國好萊塢大片中的各種街頭戰，蘇諾被風昊羲抱在懷裏，周圍縈繞着的是他温暖安定的味道，彷彿遠離了凡塵俗世，那些喧鬧雜亂，只是另一個世界的遊戲。

風昊羲緊緊地摟着她，他的手從她的髮間滑過，低低地安她，“不怕，沒事。”

“嗯。”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蘇諾無法具體判斷事情是如何發生的，但也不外乎被人追，然後雙方開火之類，説真的，她還真沒有怕。

風昊羲沉凝的目光細細地從她的臉上掠過，預料之外，卻也在意料之中的，發現懷中的女孩兒仍舊是一貫的淡定清冷，確實沒有半分驚慌害怕的樣子，不由地鬆了口氣，點點頭，很認真的説，“我的未婚，總是不一樣的。”各種傲嬌。

蘇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微微推開他，將握着鳳玉的手放到眼前，原本通透的上等冰種，此時已經只剩下小小的一塊，就在眨眼之間，那最後的一小塊，也以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了，掌心中，只留下了一滴青綠的水珠。

説是水珠，其實更像是一粒小果凍，顫顫巍巍地掛在她的手上，卻奇蹟般地沒有滾下，那種清透的顏，明明是綠玉的顏，像是玻璃般透明，綠得讓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心生歡喜，那是生命的顏，是這世上的任何語言也無法描述的，生機的盎然與光明，可以洗滌人世間的一切骯髒污穢，讓這個世界充滿了絢麗和…。希望。

“那是什麼？”風昊羲握住她的手，微微有些緊張，這種詭異的東西，不會傷到他的小諾兒吧？

“沒事。”對上風昊羲擔憂的眼神，蘇諾放下手，環住他的，輕輕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以示安撫。

小果凍的力量不斷地從手心進入身體，溶入四肢百骸，她總不能告訴他説，喂，你的女朋友是女媧，那個小東西是她的法寶，盤古開天僻地之後的第一塊土壤，息。

不知什麼時候起，路面恢復了平靜，蘇諾重新坐起身來，再攤開手，潔白如玉的手心什麼也沒有，彷彿剛剛所見只是一場幻覺，只有蘇諾自已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息壤的迴歸，帶來的不僅僅是法力的恢復，更有許多被塵封的記憶，包括當年的那一場巫妖之戰，包括…。伏羲。

不着痕跡地向着風昊羲更近了一些，靠在他的肩頭，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放鬆，想起剛才那場烈的遭遇戰，便好奇地問他，“剛才是怎麼回事？”青市的治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糟心了，大白天地也敢上演生死極速，她剛才聽到的砰砰聲，是槍聲沒錯吧？

“一點兒小麻煩。”風昊羲看着她空無一物的手心，皺眉，實際上，麻煩並不小，他這次來青市，正是為這件青玉而來，只是沒想到，寶貝女朋友也看上它了，而且很明顯，比起他對這塊玉一無所知，他的小諾兒恰恰相反，她知道的太多了！

“是為了那塊玉？”蘇諾突然想起來，拍賣的時候，李淼本沒有來得及報價，也就是説，其實他並不是因為知道她想要，所以才拍下送她的。

“…嗯，諾兒，那東西對你沒有危險對吧？”他只關心這個，其它的事，他自然會一一擺平。

“對我來説，那是極好的，對了，你拍它做什麼？”也幸好是他拍下了，否則今天她就算是李淼整個兒賣了，恐怕也只能空手而歸。

“我也不知道。”風昊羲嘴角揚起，刀刻斧削般的容顏現出無比的温柔的神“只是直覺而已，而且那東西牽扯到一些國際上的勢力，上京最近有點兒不太平，所以我索了一手，才好藉着出公差，名正言順地來約會…。。我想你了。”第一眼看見那東西，他就有一種無比悉的覺，想要握在手中的衝動，那種覺，對從來都冷靜得像個機器人的他來説，實在是一個新奇的體驗，而且他確實想她了，分開數天，思念就像是毒。品，深入骨髓血脈，罷不能，他今天早上才下飛機，一聽説她也去了那家拍賣場，便直接追了過去，只是仍然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