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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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麒的第一反應是堂皇,想要往回走;然後在別人不耐煩的催促中,他又變得有些窘迫,只能着對方的視線一步步走過去,然後坐到他身邊。
“莫白哥。”
“誒?莫白學長,子塵學長?”程季錦一直沒注意,聽到莫麒説話他才抬頭看了一眼,“怎麼這麼巧?”沒注意到的還有木子塵。他壓低聲音打招呼:“嘿,你們兩個小朋友也在啊?”莫麒覺莫白的視線放在他身上有一個世紀,直到木子塵出聲時才收了回去,然後他聽到對方應了一聲“嗯”。
隔着莫白和莫麒,木子塵和程季錦倒是聊得很開。
程季錦舉了舉手裏的相機説:“我過來給女二號拍照的。”木子塵:“朋友嗎?”
“不是,親戚。”木子塵做了個ok的手勢:“那得拍好看一點。”
“是呀。”耳邊飄蕩着程季錦和木子塵的對話,然而莫麒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只聽到自己的心跳很重,一下一下,帶着從未有過的緊張,比考試還緊張。
這段時間避開見面,莫麒還能自個兒模擬一下下次見到莫白怎麼和人家解釋;然而突然見到了,他卻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他還是對情懵懂的年紀,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面對莫白時的
覺。他甚至為自己在那天親到莫白後回味了好幾天而
到羞恥又罪惡,認為自己褻瀆了神明。
畢竟,對方真的是神明。
應該道歉的吧?可是……莫麒抬眸望一眼莫白的側臉。他需要嗎?
莫麒剝着一邊食指的指甲,低頭默嘆了一聲。
和少年的偶遇,讓莫白恍惚有了對時間的錯覺。
他自混沌末來,時間於他而言幾乎是不存在的。如掌中沙從指縫中走,他看得到,卻
受不到重量。然而在少年的身影落入他眼簾的那一刻,他卻忽然
受到了時間,還有,由時間引來的距離
。
這種覺很新奇,讓莫白忍不住思考它產生的緣由。於是他將目光放在對方身上的時間久了一些。
然後,他聽到了身邊少年的心聲,一聲輕輕的嘆息。
落寞的,帶着一點哀傷。
莫白一直覺得人的情很複雜,他不理解他們為何
而憂愁,正如此時,他不理解身邊少年的心事。
他只是忽然想起對方遺忘在他家中的兩本書,於是説:“落了的書,記得過來取走。”莫麒表情一愣。他朝身邊的人望了一眼,沒見對方開口。
然後他想起對方的身份,在心裏默道:“莫白哥……剛剛是和我説話了嗎?”
“嗯。”莫白的聲音再次落入他的耳中,他看到對方偏過頭來與他對視了一眼。
“哦,好。”莫麒應道,匆匆移開了視線,這才沒讓耳朵尖紅起來。不過他卻想不起來自己落了哪兩本書。
“《活着》和《百年孤獨》。”莫白提醒。
“……好的。”☆、二十六:龍骨笛《當風》講的是守城女將和盲眼琴師的故事。
琴師入城時,城未破,國猶在。琴師於高樓撫琴,奏一曲海晏河清;女將於城上傾聽,飲一杯天朗星稀。後來,城破,國亡,高樓傾覆,滿街離。女將從城樓墜下之時,琴師絃斷,最後譜的那一曲未曾終完。於是多年後,琴師的徒弟踏過風沙而來,於城頭吹奏出那
戰火紛紜,吹奏出用滿城將士鮮血也未換得的國泰民安。轉眼經年,城樓聳立,小童扶着琴師走入城中。城牆上站着的女將撫過
間短笛,耳邊彷彿再響起當年歡歌妙語中奏出的琴音。
王朝更替,人來去,不過一個輪迴。
易雲瑤演的是那個吹笛的徒弟,亦是後來新朝的女將。一襲白衣換戎裝,不變的是她手裏的短笛。笛子在劇裏只是一個陪襯物品,只是在最後,易雲瑤的指尖撫摸過它的時候,所有人彷彿都受到了它的重量——一個王朝的重量。
只有莫白在它剛出現的時候眼神就凝重起來。
那是用龍骨做的笛子,有和屠神劍上一致的真龍的氣息。便就是之前在陸維生家受到的,那被借走的他們此次過來的目的。
莫白用靈音給夏清風傳了訊息:[龍骨笛已現,屬真。]然而它如今畢竟屬於陸家所有,貿然不便搶奪。
“卧槽,沒想到瑤瑤姐她們演得這麼好。”演出結束,所有演員都出來謝幕,全場掌聲雷動。程季錦站起來對着台上連着拍了好幾張照片,這才轉頭抹着眼淚跟莫麒説,“我這拍回去了,我舅他們估計能驕傲一年。”莫麒本來還沉浸在演出帶給他的震撼之中,聽到程季錦帶着鼻音的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別哭了,等下讓瑤瑤姐看到又得嘲笑你。”
“我現在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程季錦坐下來回看了剛剛拍的謝幕照,“説明我情豐富。”木子塵也動容地
嘆着:“沒白來,真是沒白來。”他扯了扯莫白,道:“小白,剛剛那個吹笛子的是不是就是老陸的表妹?她拿着的笛子,就是從老陸那兒借去的吧?”莫白的眼神變了變。
“想必是。”台上的人下了鎧甲,手中也沒帶任何東西。龍骨笛,應該被放置在了後台。
莫白開始考慮要如何開口向陸維生索要這骨笛。
“麒子,走走走,咱們趕緊去後台等着。”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