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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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還沒想回去…”轉醒,掙扎着要下來。
“乖,你累了,回府裏睡才好。”
“那你累了嗎?”他挑眉。
“曉笙還有計劃?”
“我們沒一起逛過街呢,我想走走,你陪不陪?”
“好吧。”見她期待,雖然想她快些休息,但也暫且由她。
從前為了保全她制師身份,不讓人把曉閣與她聯想在一起,兩人鮮少在人前同進同出,而今並肩齊走,除了遇見同行遭些注目外,倒也還算自在。
“唔,御店競賽後一直是這樣嗎?”一路走來,幾乎每十尺便可見掛着御店金牌的病號分鋪,裏頭買賣熱絡,同類的糧食鋪、酒莊、布莊則門前慘淡,生意好壞立見,令人唏噓。
“咱們曉閣就沒在競賽後廣開分鋪啊。”
“珠寶本就不比衣食類別,一間足矣。”
“也對啦,不開分鋪也好,省得我腦子沒主意,眼睛又忙壞。”説完又要去。
南若臨抓住她手,眉頭微皺,不管人往來,在大街上瞧她發紅眼瞳。
“看來兩位蔑視他人、為所為的舉動是習慣了。”白秦正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一旁還有聞懷譽。
“白公子少説幾句吧。”聞懷譽趕忙把白秦往身後。
“那個…曉笙,你大婚時我沒能到,對不住啊。”聞家因為慚愧,一個也沒出席,而他又多了份自厭與傷心,所以只有送禮去。
“不打緊,只是…懷譽哥怎麼跟白公子兜在一塊兒?”
“這都要怪我沒管好奴才,讓他們把鐵石兄隔空碎物的事當奇聞説出去,白公子便來問咱們的婚事。”
“哼,聞家行事磊落,怎可能硬要攀親?多半是聞兄聰明,見紀姑娘與義兄糾纏,先退親了。”往前站一步,負手正肅道:“按理説義兄妹無血緣關係,這才由得你們胡來;但結義在前,男女私情在後,南公子此舉,不是枉讀聖賢書,愧對法理嗎?”
“都説不是血親;又哪來的違背法禮呀!你這人真是説不通!氣死我了——”
“曉笙。”南若臨拉過她,拍背安撫。
她氣鼓鼓跺腳,只聽南若臨斯文道:“白公子所言極是。我只商經,聖賢書讀得不多,今受教了。”
“哼,不愧是商家出身、順人話尾倒是頂尖。”
“你——”這是説人油嘴滑舌嗎!他以為他是誰!這樣對她的夫説話!
“白秦你娶不到我就這麼不甘心嗎?還是你不甘心的是輸了人?輸給一個比你好千萬倍的男人?”
“哼,紀姑娘的眼光若準,有幾分懂得看人,就不會放着聞兄不選,更輪不到我白秦。”
“我眼光不準?我眼光不準?”真想打爆他腦袋!聞家是怎樣?他白秦又是怎樣?她看得很清楚明白好嗎!誰才是自負固執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啊!
她口氣,悄悄握住丈夫的掌,美眸裏堅決篤定。
“我已經嫁了這輩子認為最好的人,既然都嫁了,就不勞白公子費心,麻煩你往後要批評要置喙都找我聽不見的地方去,要不我就當你是覬覦我才常來我跟前晃!”
“你當自己是什麼?當我是什麼?”俊容一扯,恨恨道:“罷!如此嬌蠻,不要也罷。”原是願意接納她,但她執意錯嫁,他白秦又何需苦要人回頭!
“嬌蠻…”她無語,但想想好像也對。
“我再嬌蠻也有人疼,不用你管!”白秦仰頭嗤哂。
“南公子辛苦了,這擔子,我不要了!”
“自有適合白公子的擔子在等待白公子。”南若臨含笑而立,頎長不動,在她身後像一座山。
她雖像小瘋犬護着他對他人吠,但真正泰然守着的,是他。
“是嗎?”白秦瞧出來了。南若臨不爭,不還口,是因對他抱愧,所以任人挑釁,此等從容不迫與氣度…
白秦咬牙,有種輸了的覺。向聞懷譽別過,便憤然回身。
“怎麼就走了?都沒句道歉嗎?”她喊去,白秦卻已步入人羣中難以得見。
“曉笙往後不會再見到他,覺得可惜嗎?”黛眉揚起,果然那擔子來擔子去的是在説她。
“以後耳清靜,高興都來不及,可惜什麼?”
“白秦皮相極好。”她愛美物,這也是他當初挑選的準則之一。
“極好有什麼用?我兩年前就已經挑了最好的了。”
“咳咳…”他毅容薄紅,撇頭暗自鎮定,須臾才把半遮面的手放下。
聞懷譽一旁發笑。
“兩位新婚燕爾,我就不打擾了。”循白秦路子,識相回自家寶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