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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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後,金虎園搭起戲台,主客同賞。
白秦與南若臨各坐她左右,每每她右手拿茶或要捻顆土豆總會不經意碰到他。一次,像意外;兩次,是默契;三次,他含笑睞她,然後轉向戲台。
類似這般假裝碰到,是她從前偶一為之的樂趣。因為使過太多回,就算不刻意留心,也早牢記住他品茗嗑瓜子的習慣。
她處處設計,他卻毫無設防,總讓她的努力付諸東,唉。
“南公子與紀姑娘似乎都愛飲茶?”白秦傾身看向又碰到一回相睞未動的他倆。
“這是我們兄妹的習慣。”南若臨繼續看戲。
紀曉笙不意對上白秦目光,趕緊別開,此舉卻令白秦不悦。
客人是他,她怎麼處處冷落?
“紀姑娘覺得吳家班這新角兒演得如何?他身段利落,下盤極穩,可不輸當年叱吒風雲的鐵剎蘭。”
“呃,我沒看過鐵剎蘭的戲,不好比較。”
“我還以為紀姑娘喜歡七喜救母,又慣看吳家班,是老戲。”南若臨聞言朗笑。
“戲不敢,老戲倒是有我一份。曉笙這兩年才開始看戲,跟哪個戲班、該點哪出,全是經我指點,所以白公子這戲二字可是稱讚到我。”
“是嗎?”白秦淡淡回應。
忽地,台上武生拋刀滾地,爬起接刀再翻了五翻。
南若臨喝好,白秦也稍轉開注意力,繼續對戲用心。
接下來文戲多,紀曉笙看得沒趣,呵欠連連。
見她睡着後身子左傾,白秦稍挪要讓她倚靠,南若臨卻一聲抱歉,把人撈去按在肩頸。
那舉動挾着保護姿態不意外,卻太自然,像是做過無數次——白秦怒火熾烈。
“兩位並非親兄妹,南公子如此,不是逾矩嗎?”扶在她頸部調整姿勢的手不動,南若臨目光投向白泰。
“曉笙看戲倦了,一向是靠着我睡的。況且親事未定,白公子對曉笙而言還是外人,讓她倚靠白公子,不是更不妥嗎?”
“但…”
“比起被金虎園拒絕的諸位公子,白公子已經坐在曉笙身旁了。”南若臨磊落大方,讓白秦無法再出惡言,只得按捺住子扭頭看戲。
他劍眉蹙攏,注意到白秦的不悦。
這男人該將他視作兄長,而非敵人。他自認對曉笙的行止合乎兄長範疇,在外人眼裏應當也不至太過,若白秦度量當真如此狹小,恐怕不會允許曉笙婚後由他照拂…
南若臨心思已不在戲上,維持客套,偶爾叫好幾聲。
白秦不豫,喝采聲也極不痛快。
紀曉笙的吐息拂過南若臨肩頭,平靜無波。
一齣戲,三樣情,中間的女人睡得安穩,左右兩個男人卻是眉頭深鎖,各有煩憂。
當掌櫃説有人要找紀曉笙時,南若臨幾度猶豫;但想起紀曉笙那句“就當個朋友”還是勉強放行,畢竟人在他眼皮下,出不了什麼亂子。
“曉閣多賣姑娘什物,適合白公子的就一些釦環、長命鎖,不知白公子想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