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上人間上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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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這樣一個故事。某人要過一條河卻又不知道它的深淺，於是他想出了一個很簡單又實用的辦法，就是用石頭往河裏扔，以達到試探到河的深淺。這個故事的名字叫投石問路。周賓的做法雖然不一樣，但道理都差不多。

踩了公安局局長兒子就是為了試探下現在的北京到底是這麼樣副局面，也是為了試探下家族在京城的影響力。沒想到結果不盡人意，達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被踩的人分量太小，小到不足以為道。要怪就怪周賓找錯了對象，對方的地位遠遠不夠。

離開父母的墳前，周賓一干人等坐車離開了八寶山。同樣，每個人的位置都是不一樣的。周賓和弟弟叔叔以及爺爺的林家四個人當仁不讓的坐在同一輛車上。林天虎坐在副駕駛室上，後坐的是林佳能居中，兩個孫字輩的各執一邊。女自然也是同坐在一輛車上。高順清很無奈的跟警衞坐在一起，他沒有任何權利申辯。

車輛緩緩駛的往前行，雖然不是什麼好車，但同樣是那麼引人眼球，特別是車牌又牛b一些的，每到一處的警都很自覺的敬禮以示尊敬。

林天虎接了個電話後回過頭來説道:“被小賓踩的那個人的父親已經發話了，説一定要抓到小賓，我們是不是要打電話去説一聲啊，免得事情對小賓不利。”就在剛才，林天虎接到了電話，電話裏的人告訴他有人準備對周賓不利，想要把他逮捕，想問問林家人的想法，是不是要用嘴快的速度止這件事情發生。很明顯周賓的身份警方並沒有差出來，只知道他是剛剛下飛機的人。兒子的**都被人給沒了，當父親的自然是要報酬，更別説手上還有些權利，全城通緝那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車上的人並沒有把這事情完全當回事，只有林雲波有些擔憂的看瞟了眼爺爺。這樣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放在自己身上包不準一定會挨頓皮之苦。所以他有些替各個擔心。

林佳能用鼻子哼了聲後淡淡的説道:“我孫子把他兒子打了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把他教育下兒子還不謝我們，還要抓我孫子，還有沒有王法。你給他個電話，他自己會有論斷的，免得別人説我們老林家護短。”林天虎應了聲就回話去了。正如林雲波所説的那樣，我爺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不僅説話厲害連做事護犢都一樣的厲害。

周賓也是很平淡的看着，這樣的結果他在墳前早就想到了，這件事情最終會是大事化下，小事化無。這就是宿命，要怪就怪被自己踩的那個人家裏不像自己這樣強大，該他衰。欺負我的弟弟妹妹沒要他的命就算是自己對他的寬恕了。

“既然回來了就別到處飄了。再怎麼説也要呆上一段時間再説。多陪陪我這個行將入木的老頭子，讓我有個補償你的機會，行嗎？”一生戎馬的老人有些悲涼唏噓的看着自己的孫子説道，再怎麼鐵血的人總是離不開家裏的親情，這是多少功勳多大的官職都無法代替的。老人這輩子經歷過太多的風，官至極盡，但對兒孫滿堂承歡膝下也是一種奢望，因為自己的孫子總是對自己抱以抵抗不合作的態度，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一生的功勳來代換。這一刻，老人不再是什麼將軍，而是一個很平常的風燭殘年的老人。僅此而已。

這一刻，林天波像是能觸到爺爺心裏的那一絲悲哀，握着的手更為緊了些。家裏的事情他也是有過耳聞，但不是很清楚。

“我已經不在怪什麼，本來就不應該怪什麼的。”周賓同樣是握着爺爺那支蒼老又堅毅的手掌，輕緩的説道:“其實這麼多年來我早就明白了是我的錯，只是一直不願意去承認。是我錯怪了您老人家。等我做完最後的一件事情我就會多陪陪您的，走遍祖國的大江山河，我知道，這是你最希望的。”老人滿是欣的點點頭，雙眼大放溢彩。橫在爺孫兩人之間的疙瘩總算是煙消雲散了，困擾着他長達七年之久的的心病也在這一刻完全消失掉，老人這輩子已經沒有什麼可奢望的了。

“這幾年沒能代替父親盡孝心是我的不對，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叔叔的身上是我的不懂事，這幾年我也沒有盡過兄長的義務是我的不成。”周賓繼續自責的説道:“也希望你們不要在心裏罵我這個不盡責的晚輩，以後我會努力的做個稱職的孩子、晚輩、兄長的。我很抱歉。”林天虎搖搖頭沒説什麼，這些年的事情他也清楚，苦盡甘來了，已經不是什麼苦了。

“那哥哥以後要多陪我和姐姐玩噢。”林雲波瞪大着雙眼興奮的説道:“姐姐現在正在衝刺着高考，那就陪我一個人玩。嘻嘻”小孩子的天真無很快就染了車廂裏的人，開心的笑了起來。

雖然小傢伙和周賓相處的時間不長，可以説是很斷。而且關於哥哥的事情大多數是從姐姐爸爸和爺爺以及照片上了解到的，這樣不盡沒讓他們生疏，反而還很崇拜，也多了一絲想像。就像今天一樣，一大早就和姐姐一起去機場接人了，為的就是要在第一時間看看這個讓自己崇拜的哥哥。今天也沒讓他失望，自己這個哥哥確實不一樣，值得自己去崇拜他。

車遇橋過橋，於紅燈也不停，一路通通暢的往某個方向駛去。近鄉情更切，近家心更平。這一路上的景物都對周賓很有觸，這些都是他悉的景物，自己小的時候就是在這一片建築物長大的，雖然有很多地方改變了，但他還是記得原來的。

“那件事情我已經差了很多年了，但一點頭緒都沒有，這點我很內疚。”老人突然開口説道，也間接承認自己這幾年來做事不得力但很盡力。

“要不是知道你身邊有個高手在保護着你我也會更加擔心，看到你平安我就很開心了。很想當面謝謝那個人。”那個林佳能嘴裏所説的保護周賓的人就是他見過幾面的布衣人，也是個説話含糊的人，也是個茅坑裏的石頭一樣的人，也是個能穿過自己的層層警衞直接和自己對話的人，也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這個人他見過的次數不多，當年印象非常的深。

周賓則有些茫然，有些事情他有襖比自己爺爺知道的更少，特別是這個保護自己的人，多年前自己也曾這樣想過，因為自己每次面臨到必死的局面總會安然渡過，每一次當自己認為是要死去的時候，睜開眼時又發現自己還活着，但是總是沒有見過那個救自己的人，也覺不到他的存在，現在爺爺再一次提起，他才恍然，原來真的有個人在自己身邊跟着自己，可這個人會是誰呢？

林佳能看到孫子的臉也明白了過來，那個人從來沒有讓自己的孫子見過，看來自己又是多事了。周賓問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既然已經説出口了，林佳能也不隱瞞，把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人仔仔細細的描述一遍，可週賓搜索完腦袋裏的記憶，很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可這個人又真實的存在，真是讓人費解。

周賓想到過高戰風這個平白無故給予自己幫助的人，不過很快就否決掉了，因為高順清説過，他這個伯父這幾年來一直是經營一個茶莊為生，本沒有可能分出身來照顧自己，除非他有分身之術。上海人家裏遇到過的那個怪人，因為他也提點過自己。周賓又想到自己的那個怪房東，想來想去都覺的有可能但又不敢確定，只讓爺爺和叔叔幫忙分析一下。林佳能和林天虎也不敢確定，都認為有可能，但要查一下週賓所説的這些人。

“小賓，叔叔在這裏就説些不該説的話。你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以後你要小心一些，別被惑了。”林天虎關心的説道，那個女人指的就是範琪，這個龍幫的公主。他並不是對範琪有所偏見，只是純粹的擔心自己這個侄子，在瀘市時周賓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特別是和青幫的合作更是巨無細漏。青幫和龍幫是宿敵他更清楚，自己的侄子不僅僅把青幫的太子帶在身邊，還把龍幫的公主當成未婚，所以他有些擔心侄子不能很好的處理，提醒是有必要的。

周賓也明白，範琪和高順清被應該是死對頭的，帶着他們倆在身邊確實有些不安全，可週賓相信範琪也信任高順清能分的清，他們在自己身邊更本沒有斗的必要，如果有，在瀘市就爆發了。

“這個我知道的，我帶在身邊大多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秦爺爺那邊我該怎麼説，畢竟我”這個時候的周賓總算是有了為人子為人孫的表情了，遇到這麼棘手的事情首先張望的就是自己的爺爺和叔叔。這樣的事情除了他們沒有誰能處理的下來。

“你秦爺爺那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我事先就通過氣了的。”林佳能沒有思考就説了出來:“不過你還是要親自上門去説賠罪一下，不然老秦家面字過不去。反正小婉也不介意什麼，但是禮儀要做足。以後記的對小婉好一些就是了，在這一方面也要自重一下，別胡來就行了。”周賓點點頭，心裏明白，其實爺爺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幫自己擦股了。

家至，豐盛的飯菜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飯桌上一個人都沒有拉下，包括高順清都很有幸的跟一個將軍同桌飲食，有些緊張外更多的是榮幸。在他眼裏，這個將軍不是稱職的將軍，是個很隨和的老人。

整個桌子上吃的最不心安的應該就是範琪，從一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和這個老人説過一句話，這個老人也沒有對她笑過一次，所有她很很忐忑不安，自己又沒有被林家的人接受，除了林珊珊和林雲波外。眼下即使有周賓在桌底下拉着她的手都讓她覺不到安寧。不過在飯後的一件事了才讓她放下心中的憂愁。

林佳能很出乎意料的讓警衞幫他照了個全家福，甚至好親自點名讓範琪和秦小婉站在周賓的左右。能進到全家福裏自然是認可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她笑的很開心很用心，也是整張相片裏笑的最幸福的一個。

而高順清還在一旁着悶煙車子緩緩的駛過街頭，燈紅酒綠，這裏是天堂一樣的繁華。

這裏也是跟淥市的浦東一樣沒有天黑，因為這裏的天黑要比白天還要熱鬧。北京也有這樣的一個地方，酒一條街。

“這裏就是我們今天的目標，今晚大家一定要玩的盡興，當然小賓除外咯，呵呵”笑聲中帶有寫挖苦和自戀的人是嶽尚鋒，剛回到北京沒多久就來找周賓出來聚一聚了。像他這樣的人能聚的地方除了這裏應該找不出什麼好地方了。不是説他沒有品位樹枝，是他真的把周賓當成兄弟，兄弟自然要在這些地方才能表現出來的。

車上坐的是四個人，三男一女。開車的是嶽尚鋒。後副駕駛室的是高順清。後面的是周賓和秦小婉。

回來沒有多少天，周賓什麼事也沒幹，只是一直呆在家裏陪陪家人説話聊天。第二天就把範琪送回了家，並説好什麼時候去他家裏提親。雖然兩人的事情是鐵打的了，但程序還是要走一遍的。

今天嶽尚鋒來找，待著也是無聊的他也帶着秦小婉和高順清出來透偷氣了。

高順清看着窗外發出了一聲像是呻一樣的嘆息，這幾天他是一直呆在軍區大院了。到底户都是警衞森嚴的保衞，這樣一個壓迫的氣氛如何能讓他這個黑道太子能呆的住。還好軍區裏還是有練功房提供他發下心裏的憋氣，不然他早就瘋了。自己的身份隱瞞不了林家的任何一個人，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所以這幾天他並沒有可以的去掩飾什麼。照常吃飯睡覺，只不過是比以前寡言了許多是真的，也很少和周賓鬥嘴了。只有和林雲波聊天的時候才會真心的笑上幾笑。整個林家只有這個小傢伙是最可愛的，至少他到現在都是這樣的認為。因為林雲波説了一句話。

“這個哥哥呆的很可愛。”下了車來，周賓很小心的把秦小婉扶下車。帶未婚來找樂子他應該是第一個，而且還是這麼的淡定自如。其實周賓是有苦難言的。早兩天去秦家的時候被陶阿姨面提耳背的説了很長一段時間，特別是得知小婉已經有了之後就更加不得了，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要囑咐自己，得他現在是把秦小婉當成已經是懷胎十月的人了。

“不用這樣啦，人家才兩個多月而已，沒有那麼嚴重。”秦小婉嬌嗔的説道，這幾天被周賓心呵護着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什麼事情都不讓做，不能跳不能跑更不能去上班，得她疑點都不舒服。今天難得出來了，自然想放縱一些。

周賓苦着一張臉哀嘆道:“我的姑你可要小心點啊，要是你少了一寒遭殃的可是我啊！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直接投護城河得了。”這兩天周賓已經能體會到劉辛的痛苦了，自己都快趕上五星級的保姆了。再想到孩子出來後，周賓更是覺的天旋地轉的。

走下車來的高順清看到他那模樣暗笑不止，也不管什麼挖苦道:“我們跟他不是一路人，我們是混子的。唉，有老婆的覺真好啊！”嶽尚鋒很認同的點點頭。其實兩人心裏都在想，以後不要這麼快結婚，即使老婆有了也有襖到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去，免的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當高順清提議要把周賓的窘事用數碼相繼錄下來的時候周賓直接無視，現在自己是虎落平陽了，這仇以後再報。

抬頭看着眼前的酒吧的名字嶽尚鋒非常滿意，這個地方在京城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地方，周賓也不介意，反正自己很少光顧這些地方。只是高順清把臉落了下來，一臉怨氣。

這裏，就是天上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