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害羣之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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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的離開瀘市政府大樓時周賓並沒有去跟秦小婉道別，他實在是怕了那些三姑六嬸級別的人物。一進到小婉的辦公室就猶如進了公安局一般，什麼底細都要代的一清二楚，如果可以選擇他還寧願進公安局，最起碼那裏還有保留説話的權利。

“小夏，把這東西送到紀檢委的老於那去。”鄭家麟待周賓走後就把夏明義叫進來。

“一定要親手把這東西給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轉告他讓他低調處理。”聽到書記如此鄭重的代事情夏明義也不敢怠慢，認真的點點頭後就出去辦事了。

夏明義離開後不久症家麟又把秦小婉叫了進來。

“小晚，看看我今天的工作任務是什麼，有什麼是不重要的。”秦小婉拿出隨身的安排表説道:“上午十點整參加常委會議，討論《瀘市城市規劃工程會議方案》，十一點後參加一個招商引資的宴會，下午”秦小婉很認真的把一天已經安排下來的工作説了出來。量大的。

“那個酒會幫我取消掉，讓招商辦的人帶頭。”鄭家麟想了想説道:“空出來的時間你幫我通知下李市長，我要跟他碰頭開個會議，你現在就去轉告他。”秦小婉不解的點點頭照做。以前這些事情都是由夏明義親自做的，怎麼現在輪到自己了？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夏明義回到來的時候常委會議就準備開了，兩人商量了一下就起身出門了。今天這會議是最後的一個程了，經過一個晚上的準備，勝負就在今天了，不能在拖下去了。不用想鄭家麟就知道今天的會議將會非常的烈。

果然不出所料，剛一開始雙方就開始吵了起來，更本沒有一點官德，就像是鄰居間吵架一樣。話題還是炎龍公司有沒有能力和資格角逐這次瀘市的大餐。雙方是死死咬住對方的不恰當之處，並把一起對自己有利的因素羅列出來，整個會議室裏只有兩個人沒有説話。

鄭家麟平靜的坐在一旁，倒像個參加辯論賽的裁判一樣坐等着某一方直接舉白旗投降。

“老鄭，對這制你有什麼看法，怎麼也不見你提個意見出來呢？”坐在他旁邊的一位官員俯首過來問道。他也是這個會議裏沒有説話的另一個，跟鄭家麟一樣保持沉默。

“我能有什麼看法，倒是你了，別忘了這次是由你牽頭的，你怎麼也不説説話啊？”鄭家麟笑着説道:“現在兩方的人都爭執不下，只要你李市長隨便往一邊加個砝碼就可以了。”

“兩邊都説的很在理，我都不知道怎麼説了。”李市長悶聲説道:“今天你找我有什麼事啊，聽你的秘書説的好像很重要一樣？”兩人説話聲比較小，而且也做的不是很明顯，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裏也有個小型的內部會議。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關於這次會議的走向問題，有些情況不好公佈。”看到鄭家麟一臉神秘的樣子老李也沒在説什麼了，只是心裏忍不住好奇起來。其實兩個人的關係並不像是外界傳聞的那樣水活不容的緊張，只不過是在某些地方上有不同的意見而已，剛好兩個人都是倔脾氣，誰也不服誰。謠言都是越傳越偏的，兩人就是這樣被謠言禍害的。

“這次的碰頭會很重要，你要做好思想準備。”鄭家麟認真的看着哩市長嚴肅的説着。

“曹局長，有人找你。”一個秘書打扮的人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鄭家麟皺了皺眉。

“不是説要低調處理麼，怎麼這個老於就那麼迫不及待呢？”看着自己的秘書如此丟人現眼曹局長臉極其的差，並沒有注意到秘書那發顫的聲音直接回道:“不見，沒看到我正在開會嗎？有什麼事情過了再説。”這次秘書倒注意了形象，快步渡了過去趴在曹局長耳邊低聲的説了幾句話。曹局長臉大變侷促不安起來。

“你們接着開，我有點事先離開下。”説完對鄭家麟這一首賠了個笑臉，但很是難看。

曹局長一離開，天枰就有些傾斜了。在少了一大主力下反對一方節節敗退，猶如兵敗如山倒一般快速。支持的一方更是趁着曹局長這個大石頭不在的時候乘勝追擊，駁得反對方啞口無言起來。

“老曹，你快回來！”反對一方都在心裏默默的念道，自己快要頂不住了。

“你要説的事跟老曹有關？”李市長又探了個頭過來問到。從他的視線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門口那條細縫外的人影。那人他認識，就是官場上有着閻王之稱的老於。紀檢委的一把手。

會議結束時曹局長都沒有回來，反對的一方最終沒有扳過劣勢。炎龍公司與一寫外地企業都有權參加這次項目的招投標。與十多家有實力的公司一起角逐。而瀘市政府也重新規範了能參與進來的公司，裁減了一大批想趁水摸魚的。而且晚上之前也會通知那些能參與進來的公司，讓他們提前準備。這樣以來即提高了這次的改造工程的知名度，也與各大公司搞好了關係。能參與進來的基本上都囊括了國內有實力有背景的的一線企業，這也能從側面上説明政府對這一民心工程的重視。

“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結果了？”剛一坐下來老李就出聲詢問道。他自己也知道，能讓老於親自出馬的人不多，但進了去的就沒有多少個能安然無恙的出來，特別還是他親自出售，情況可想而知了。老曹這次是凶多吉少了。對於老於這樣的人當官的都要忌諱三分。進了他的低盤，再小的事情他也能挖出更大的事。

鄭家麟一臉不快的説道:“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我也沒想到老於竟然如此膽大，選在這個時候抓人，他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影響有多嚴重嗎？”李市長滿臉的不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這個當市長的都沒收到一絲風聲？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説清楚啊，別一悶頭的發火啊！”調節下自己的情緒，鄭家麟慢慢的把事情全盤托出，並一再聲明自己讓老於低調處理，不要宣揚過大的人心惶惶的。

“再怎麼有罪也應該按照司法程序走啊，怎麼一下子就把他到老於那去了，你有不是不知道他那人辦事的風格，總是一幅風風火火的。唉，現在很難在掩蓋下去了！”老李也是一臉困惑。

“我這不是為了降低影響才這麼做的嗎？如果直接讓檢查機關立案，那不就鬧的滿城風雨了，到時候我看事情更加難辦了。”

“怎麼説？”老李問道。

“我不想瀘市的官場再起第二次風波了，瀘市剛平靜下來，再也受不起這樣的折騰了了。”鄭家麟心平氣和的説道:“這次不是什麼匿名信舉發的，而是有人親自把那些東西到我手上。老曹只是其中一個，還有更多的人牽涉其中，你説要不要走司法程序，要不要低調處理？”老李一下沒話説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上一次的風波瀘市直接死了三個廳級局長，倒台了一個副市長，整個瀘市的官場都在疑神疑鬼的，媒體也大肆的宣揚了一番。老百姓中也出現一些不和平的因素，説政府在包庇一些官員的名聲之類的話。他當時在外地考察，也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要不是後來的城市改造工程一經發布引了更多人的眼球，不然這事都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

“那個檢舉人是誰，怎麼不把他留下來核對下啊，要是他是專門搞破壞的怎麼收場啊？”

“這一次的舉報人就是上一次風波的締造者，而他出來的東西就是死在風波中的某一個官員家裏找到的，據説這事還牽扯到一些部門的頭腦人物。”鄭家麟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的説了出來，但他並沒有説出周賓手上還有些存貨，不然以老李的格絕對會上門索要的，到時候一下控制不了事情就大發了，所以他鄭家麟才會極力的把這件事情扼殺在搖籃之中。

老李覺的自己今天受到的驚訝要比一星期的還要多，這個檢舉人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如此公開的在書記面前舉發他人。對於周賓他還是有些瞭解的，剛開始時也要像鄭家麟一樣大有要把這個害羣之馬抓起來的。但沒想到公安局給出的結果是“有很大的殺人動機，但沒有確鑿的證據。”對於有不在現場的證據的殺人犯，瀘市怎麼能抓呢，要知道現在還是社會主義社會，講究的是依法治國。風波平息後老李也沒太關注過這件事情了。

“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的，你也是個一市之長，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老李想了想才説道:“就按你説的吧，低調處理。那個叫周賓的有機會找他來問清楚。只要有關他的事準沒好的。”老李恨恨的説着才發現鄭家麟臉上帶着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