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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了幾眼之後,嚴璟便變了臉,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許久之後,發出一聲長長地嘆息。
銀平心道不好,小心翼翼開口:“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嚴璟微微閉眼,而後輕輕搖頭:“我以為來了雲州,離了都城便可以避開都城的恩怨糾紛,但,還是太想當然了。”他抬眼看了看銀平,“去收拾行囊準備車馬吧,明本王要啓程回一趟都城。”
“回都城?”銀平驚訝至極,“為何要在這種時候回都城?總不會是為了慶賀皇后娘娘誕下皇子吧?”
“若是那麼簡單,反而好了。”嚴璟將信緩緩折上,淡淡道,“我母妃説,我父皇已經避而不朝多,她託了人打聽才知道,是得了病,並且,很可能撐不了多久了。”第四十八章永壽宮。
五年前,永初帝嚴承聽信了他身邊那幾個道士的話,執意將自己的寢宮搬至這裏,據説是因為這裏風水極佳,能夠凝聚整個皇城的龍氣,延年益壽。當時崔嶠對於這個説法頗為嗤之以鼻,但她倒也不會為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與當今聖上爭辯。
只是這永壽宮位於皇城的西南角,離昭陽宮着實有一段距離,加上崔嶠總覺得永壽宮中常年縈繞着一種奇怪的氣味,所以近幾年來,除非是萬不得已,鮮少主動到這裏來。
卻沒想到了眼下這個光景,每到永壽宮來反而成了常態。
“參見皇后娘娘。”王忠看見崔嶠的軟轎過來,立刻上前施禮,將人扶了下來。
崔嶠應了一聲,神頗為倦怠。因為剛出月子不久,她身體還頗為虛弱,到了眼下這個時候,即使是都城也能
受到秋
的蕭索,讓她忍不住伸手拉緊身上的披風,朝着緊閉的宮門看了一眼:“陛下今
如何?”
“才吃了藥,又睡下了。”王忠恭順地回道,“太醫才請過脈,與昨相比並無異常,娘娘暫可放心。”
“並無異常?”崔嶠輕輕笑了一聲,“就是雖並未惡化,但也不見好吧。”崔嶠回過頭,朝着身後巍峨聳立的宮殿瞧了一眼,“還真是個多事之秋。”王忠微垂着頭,沒有應聲,而是體貼地上前替崔嶠推開了殿門,崔嶠看了他一眼,一面向內走,一面問道:“今除了御醫,可還有什麼人來過?”
“回娘娘,淑妃娘娘照例來過一次,見陛下昏睡着哭了一陣便又走了。”王忠説到這裏,不由壓低了聲音,“老奴斗膽,陛下現在每昏睡的時候要比清醒的時候多,是不是應該跟先前一樣,
止旁人來探望?”
“止?”崔嶠輕輕搖頭,“先前陛下昏
不醒,本宮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但消息不照樣傳了出去,還平添了幾多揣測。不然那瑞王怎麼會好端端地啓程回都城?想來探望就叫他們來吧,讓他們瞧着陛下還醒着,好歹也是個威懾,至於能威懾多久,就看大魏的氣數了。”説到這兒,崔嶠突然頓住了腳步,發出一聲輕嘆:“這都城的天,早晚都是要變的。”王忠一怔,但崔嶠面上那一丁點的
嘆已經消散,提步向內走去。王忠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也跟着她進了內殿。
因為怕打擾嚴承休息,大殿的門窗全都被遮擋,只點了些許燭火,使得整間大殿看起來分外昏暗,甚至有幾分陰沉與冷森。崔嶠剛剛入內,殿內伺候的內侍便了上來,小聲開口:“娘娘,陛下醒了。”崔嶠應了聲,將披風解下遞給那內侍,徐徐走到牀榻旁,發現嚴承不僅已經醒了,還坐了起來,低着頭專注地看着手裏的奏摺,聽見腳步聲不由抬起頭來,朝着崔嶠
出一個頗為蒼白的笑:“皇后來了。”
“臣妾參見陛下。”崔嶠盈盈施禮,而後才挨着牀榻的邊緣坐下,目光朝着他手裏的奏摺掃了一眼,又像無事發生一般收回了視線。
嚴承察覺到她的動作,只是輕輕笑了一聲,又忍不住掩咳了咳,才問道:“玏兒今
可好?”
“有母照料,陛下放心。”崔嶠淡淡回道。
“皇后的人辦事妥帖,朕自然放心。”嚴承抬手在額間輕輕了
,將手裏的奏摺合上,遞到崔嶠手裏,“皇后替朕批一下這道奏摺吧。”崔嶠手裏捏着那本奏摺,神
莫明難辨,良久,輕輕笑了一聲:“若不是什麼緊要的事,等陛下
神好些了再回也來得及。”嚴承輕輕搖頭,他抓過崔嶠纖細的手腕,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而後緩聲道:“若是等到朕
神好了,大概也來不及了。大抵是朕重病難愈的消息傳了出去,偏偏又趕上西北開戰,所以南越有些按捺不住了,雖説西南是康王的封地,但陳啓那個人你也清楚,自他十餘年前襲王爵趕赴西南,每
裏便只顧吃喝享樂,對於這些事素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朕是指望不上的。”
“陳啓……”崔嶠的表情有剎那的凝滯,隨即又恢復如常,“既然是如此緊要的事,那不然,臣妾去召光祿大夫等人前來?”
“鄭經?”嚴承微微垂下眼簾,“只朕病倒之後,他好像忙得很呢。”他將眼底的情緒收斂,又輕輕地拍了拍崔嶠的手,“阿嶠,朕今並無試探之意。”崔嶠的身體微微僵住,手指緊緊地捏着那本奏摺,良久,才點了點頭,起身來到書案前:“那臣妾今
便越俎代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