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一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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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一地雞我從貴州旅遊回來了。(小説手打小説)昨天晚上3點多才到家裏,收拾好了東西、洗漱洗漱就快5點了。然後今天早上7點多還要起牀上班,因為假期到昨天就結束了。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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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冬兒轉頭看着杜浩真,問道:“杜哥哥,你説什麼呢?”杜浩真轉頭向她説道:“我在説,金銀花還有其他的名稱。”虎子和小順也引起了注意,問道:“其他名稱?還有什麼名稱呢?”杜浩真解釋道:“金銀花,因四季常青,耐寒,因此又叫忍冬,因花生雙,因此也有雙花。”虎子等人點頭道:“哦,原來還有這麼個説法啊。”曉妍看着眼前霧濛濛的雨簾,暗暗呼出一口氣,卻暗自好笑,一時竟忘記了自己這個身子只有七歲多。竟會為杜浩真這個十二歲小男孩而一時心動,想着,不由微笑了起來。
冬兒好奇地問道:“你笑什麼?”曉妍道:“呃…沒什麼。藥店掌櫃該給我們的金銀花提價的,真不容易啊。”冬兒深以為然地點着頭:“就是,就是。”曉妍轉頭遇到杜浩真平靜如水的目光,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躲開目光,臉紅了一紅。
雨停了,她們説笑着從山裏走出來。金銀花上沾了雨水,嬌豔滴,碧綠的葉子上停着晶瑩的雨珠,空氣清新得如被雨水滌去了雜質一般,金銀花清淡的清香益發濃郁。對面的山峯頂上籠罩着一層薄霧。
曉妍閉上眼睛微仰頭深深地了口氣,滿腮滿懷似乎都是金銀花的清香,她嘴角盪出微笑,雖然身上濡濕,但此情此景,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啊。
曉妍將採摘的金銀花讓虎子爹捎到鎮上賣了,將幾次賣得的幾十個銅板裝進裝錢的小陶罐裏,陶罐漸漸有些沉沉的定手了,搖一搖,裏面一陣銀錢相撞的聲音,滿足地笑了笑,看來,她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少,但她的私房錢也在漸漸增加了。
小嵐成親的子定了下來。一次曉妍去尋小嵐時,看到小嵐捧着嫁衣在繡着。大紅的嫁衣映紅了小嵐的臉,如胭脂抹就一般,眼神幸福、期望而忐忑。她突然停下針想一陣,將手中的嫁衣捂在臉上,“咯咯”地輕笑着。
待嫁少女心。
抬頭見到曉妍正微笑着看着她,驚了一跳,臉更紅了,嗔道:“怎麼來了也不出聲?嚇我一跳。”曉妍湊過來,俯身彎手撐着腮含笑看着她道:“是想姐夫了罷?”小嵐臉又紅了一紅,呸了一聲:“小孩子知道啥?盡胡説。”曉妍嘻嘻地笑道:“不是你臉紅啥?”小嵐含羞帶嗔地瞪了她一眼:“人小鬼大的。這會兒你來幹嗎?”曉妍道:“娘讓我來拿上次你拿走的花樣兒。”小嵐從旁邊的那堆花樣子裏翻了一翻,找了出來遞給曉妍道:“給你。”曉妍接了過來,往門口跑了幾步,停在門口回頭笑道:“小嵐姐姐,你很快就和姐夫雙宿一起飛了,不用天天想着念着了。”小嵐臉又紅了,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個線團向曉妍擲去:“小鬼頭還胡説。”曉妍身子一閃,已經嘻嘻哈哈地笑着跑遠了。
可是,小嵐的這場婚宴卻沒有辦成。
佟景榮出事了。
因佟景榮説家裏的房屋被幾場暴雨沖刷得屋瓦有些鬆了,便自己搭了樓梯上屋頂修整瓦片。可是,竟一個不小心從屋頂上一個倒栽葱掉了下來。
本來屋頂並不高,掉下來也不至於傷得很重,可是,佟景榮掉下來時,正好頭撞在一塊石頭上,當場便昏了過去。
待大夫匆忙趕到時,佟景榮已因出血過多而去世了。
曉妍聽到消息趕到佟景榮家裏時,院子裏站滿了人。石頭上大片的血跡觸目驚心。場面一片混亂。小嵐和何氏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趙銀環摟着大哭的小樂和小琴默默地着眼淚。佟景新目中含淚,強壓下悲傷,勉強支撐着神指揮着佟姓家族的人準備後事,着人去通知嫁到樟樹村範大柱家的姐姐甜妞。佟景貴泣着,有些茫然無措地隨着眾人聽從着佟景新的指揮忙活着。
看着這一副場景,曉妍心裏沉鬱得難受。雖然她平時並不太喜歡佟景榮,佟景榮小氣、愛佔小便宜、還愛指使虎子爹孃幫他家幹活…可他畢竟是小嵐的爹,虎子的大伯,是佟姓家族的一分子。
那場面壓抑得她難受之極,她轉身往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默默地着淚。生命如此脆弱。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麼。前世的她?還是現世的佟景榮?抑或是活着的親人的痛苦?
“小妍。”杜浩真在不遠處喚她,她淚眼朦朧地轉頭看着他,抬手抹着眼淚,卻似乎剛抹完了又了下來。
杜浩真走了過來,站在她身邊,卻沒有説話,只長長地嘆了口氣。
只是,雖然他沒有説話,只站在曉妍身邊陪着她,讓她痛快地哭了一場,卻令曉妍心裏的抑鬱和傷心減輕了不少。
小嵐的婚宴因此而推後。按當地的規矩,小嵐要守孝三年才能成親。
看着小嵐一身素服,眼神傷心又失落,臉黯然地收起還未縫製好的嫁衣,曉妍嘆了一口氣。
佟景榮的去世,似乎更證明了林來運修的招財避禍的小巷子是招了佟景榮家的財,將禍都避到了佟景榮家裏。
第二天,何氏哭鬧着要在林來運家門口上吊,給他家遭人命官司,被拉的拉、擋的擋阻止了下來。但憤怒的佟姓族人和趕來的何氏孃家人還是一頓亂拆,將林來運家修的巷子給拆掉了。
雖然彭氏有意糾結林姓族人來阻止,但連林姓族人也認同是林來運家的巷子給佟景榮來來了厄運,畢竟理虧,都不太肯出面。因此,雖然彭氏不忿,還是隻得一家老小遠遠地躲開憤怒的人羣,不敢阻止。
其實,這一切在曉妍看來都是巧合。
巷子修成後,林家也並非事事順利。林來運家的花木也發過病害,虧了一大筆,林來運上山砍柴時還折了腿,養了大半年才恢復。
可所謂疑鄰盜斧,因了那一個巷子,幾乎所有的人都將事情的起因歸結在那巷子上。
而佟景新兩夫婦的負擔也因此而加重了。
兄弟之間就算有小齷齪,也還是血濃於水。
佟景榮去世後,留下了何氏和小嵐兩個婦道女子,還有小樂和小琴兩個小孩兒,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
佟景貴倒是有心幫幫何氏,但他老實怕,黃氏向來和何氏有些不對付,又畢竟與佟景榮同父異母,家境也算不上好,對何氏一家的幫助有限得很。
而甜妞是外嫁的姐妹,范家婆婆很是厲害,曉妍幾年來也只見了她少數幾次,就更不用指望她幫助何氏了。
所以,幫助何氏一家的重擔自然就壓在了佟景新兩夫婦的身上了。
而過了段時間,趙銀環發現自己有身孕了。
這讓佟景新夫婦是又喜又愁。這邊生活一團亂麻還理不清,不久的將來還要添上一個娃娃。但終究是懷孕的喜悦多過了憂愁。
虎子爹開始越發處處護着虎子娘,不肯讓她累着了,而虎子和曉妍兩個懂事的子女也爭着將虎子孃的活兒攬下來做了。
曉妍從一穿過來的悠閒,到現在開始了每天睜眼忙得天黑的生活。雖然虎子心疼妹妹,總是趕着她去多歇會,杜浩真也常來幫幫忙,但每天晚上歇下來時,曉妍還是覺得全身酸累,冬兒總是會幫她捏上一小會,幫她解解乏。
因曉妍已經七歲多了,而虎子也漸漸長大了,曉妍便每天晚上點個松油火兒照明,到冬兒家裏與冬兒一起睡。
在曉妍剛八歲時,虎子娘也快臨盆了。
幾天前,虎子娘就已經隱隱地預料到快臨盆了,因此,早早地將縫製好的小衣服、小褲子,還有虎子和曉妍以前穿的小衣服翻了出來,一一洗刷乾淨,在大太陽底下晾曬得乾乾的。
那天曉妍正與虎子娘翻看着那些洗曬乾淨的小衣服,裏面有些是曉妍親手縫製的,虎子娘正在指點着她哪些地方做得好,哪些地方做得還不到功夫,突然眉頭皺了起來,“哎喲”一聲。
曉妍瞬間高度緊張起來,忙扶了虎子娘坐下,一疊聲問道:“要生了嗎?快生了罷?”虎子娘待陣痛過後舒了口氣笑道:“沒那麼快,會痛上一陣子。你快去喚你爹爹回來。”曉妍應了,飛奔了出去,到田裏喚了正在田裏給莊稼地起溝的虎子爹。虎子爹一聽,忙停下手裏的活,將鋤頭往莊稼地裏一藏,就拉着曉妍飛奔了回來。
不久,村裏的穩婆付三嬸來了,冬兒的孃親林嬸子也來了,周氏也不急不緩地到了。林嬸子吩咐着曉妍燒水,而周氏去柴草房整了一個簡單的茅草鋪,説要將虎子娘搬到柴草房裏去生孩子。
曉妍一聽就怔住了,讓虎子娘到柴草房裏生孩子?柴草房可是堆放柴草雜物的地方,不乾不淨的。忙一把攔在房門前,無論如何都不讓虎子娘到柴草房裏生孩子,染了細菌怎麼辦?這個常識她還是懂的。
但周氏對她吼了一陣,説女人生孩子污穢,村裏哪家的女人生孩子不是去柴草房裏生的?
女人生孩子是污穢事兒?
曉妍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説法,快被這句話氣炸了。
她可不聽周氏的,她顧不上付三嬸和林嬸子的勸説和懷疑,拼死拉住房門,為了自家孃親的健康,説什麼也不許周氏拉虎子娘去柴草房。
虎子爹聽曉妍嚷了一陣,雖然不太明白,但也隱隱覺得曉妍説得有理,便一錘定音:就在房間裏生下孩子。
周氏一聽就惱了,甩手就走,口裏嚷嚷着嫌棄她這個老太婆了,這裏沒她的位置,不用她管了。
但她走她的,誰也沒空搭理她,因為付三嬸已經一疊聲地催他們快點燒好開水,準備好澡盆、衣服、剪刀之類的東西。
曉妍按照現代學的一些知識,一一給一會要用的工具用酒、火烤等辦法簡單地消好了毒。備好這些時,她們被付三嬸和林嬸子趕出了房門。
一大兩小三個人聽着房裏虎子娘一陣陣的叫喊聲,焦急地在院子裏轉着圈子等着消息。
曉妍手心一陣陣地往外冒着冷汗,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起這古代世界高居不下的難產率…隔壁村子的一個產婦就是難產而亡的…噢,不會的…
她覺得,時間怎麼好像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