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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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信件月光下,趙銀環的眼波如月一般温柔。(小説手打小説)也如水波一般清澈:“是的,曉妍,我並不是教你怎麼選擇,我只是讓你遵從自己的心意。
我是過來人,也明白你的茫和彷徨,我不主張你放棄杜浩真,但是一紙婚約也不應當制約你的選擇。
當初,我讓杜浩真來提親,給你定下了親事,是因為我知道你們青梅竹馬、郎情妾意的情意,可現在,如果你們之間的情意淡了、沒了,那這樁婚約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你幸福與否,不是是否有婚約決定的,也不是身份、地位、財富能決定的,幸福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只是讓你放開自己的心意,自由地選擇。你選擇的是你的子,不要在意是否顧及我們的面子,不要在意我們怎麼樣。”曉妍心裏一暖。如一從暖從心田過,眼睛沁濕起來,撲在母親的懷裏,哽咽地喚了一聲:“娘。”趙銀環微笑着,伸手攬着她的肩膀:“住了這一,我也知道任公子對你的心意,但是,記住,我並沒有要求你在任公子和杜小哥之間選擇。任公子對你有恩,對你也有情,但出身侯門,我們是門不當户不對的,我並不想我的女兒為人妾;杜小哥三年來毫無音訊,他涼了你的心,是他的不對,你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但若你對他已無意,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兒只為守婚約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女兒,你長大了,你要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希望與我女兒相陪的人,是轉頭可以相視一笑,即使茶淡飯也能品出香甜的人。我不求你富貴,也不求你榮華,我只要你幸福,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知道了,孩子幸福。做父母的就會覺得幸福。”曉妍帶着哽咽,含着哭腔,悶悶地“嗯”了一聲,雙手攬着孃親温暖的身子:“娘放心,我與任公子是無緣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嫁給他為妾,其實杜哥哥不回來或另娶,我也不會,娘放心。我欠他很多恩情,但這些都不足以讓我為人妾,曉妍出身普通人家,享不了那個福,也受不了那個罪。”趙銀環輕嘆一聲,心頭有一點酸,卻欣地點點頭:“你能想到這一點就好,我生怕你陷入這個局裏,既不願為妾,又放不下。”曉妍心裏一痛,她何嘗不是陷入這個局裏,何嘗不是既不願為人妾,又放不下?
可是她能怎麼樣?另覓良人?
曉妍苦笑着搖搖頭。良人何在?
趙銀環憐惜地撫摸着她柔滑的長長黑髮,道:“夜深天寒,快回去歇息罷。”曉妍點了點頭,扶了母親起身,轉頭卻見爹爹站在房門前不遠處,一臉關切地看着自己,心裏一暖,衝爹爹微微一笑。
爹爹走了過來,憐惜地看着女兒,嘆了一口氣説:“爹知道你心裏難過,杜小哥他確實涼了你的心,任公子他待你確實好。不過與你的一輩子比起來,杜小哥這三年其實也可能諒解,因他終究沒有食言,而任公子雖待你好,卻未必能在那個侯門裏護你周全讓你開心。有些事兒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要太為難自己。”曉妍明白了爹的話,爹不比娘,娘是個的人,只關心女兒此時的受,爹卻是在為女兒一輩子做打算。
她知道,雖然父母讓她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終究是不希望自己入侯門為妾的,在他們心目中,杜浩真對她而言,終究是一個良配。
出眾的品貌,青梅竹馬的情意,兩家人的老情。富裕卻不高貴的家世,自幼聘下的親事,將來還可名媒正娶的嫁過去,在這個社會里,似乎已是極好的良配。
他們只是想讓她幸福。
曉妍沉默地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她已經堅定了不入候府為妾,那麼除了杜浩真,還有更好的選擇嗎?難道要讓父母為她心一輩子?
至於時光造成的疏離,心裏那一抹陌生,是否能在後的相處中抹平?
或許,一生的相處,即使沒有了甜和愛情,也有深厚的親情,足以讓他們共度一生。
她抬起頭,朝爹孃笑笑:“爹孃放心,曉妍不是小孩子,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的,不過杜浩真欠我一個解釋,我要聽聽他怎麼説。我們都去睡吧,明天再商量。”佟景新心裏一鬆,臉上帶了笑容。這本就是他的心願,只是不願女兒心裏委屈,現在她自己想通了。再好不過,但願杜浩真那小子能給個很好的理由,解釋清楚他為何失蹤三年,化解曉妍的心結。
趙銀環卻輕輕嘆了口氣,她告訴她要隨着自己的心,可是她也不知道,她的選擇是對的嗎?
或許,現在是對的,後來卻覺得是錯的呢?
又或許,現在這樣選擇了,回頭卻覺得後悔呢?
誰知道?
人生。本來就充滿了變數。
她默默地祈禱了幾句,與佟景新叮嚀女兒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説,然後一起回房去了。
曉妍跟在他們身後,正要輕輕替他們掩上門,爹爹轉身看着她,微黑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暈得菱角也平滑了幾分,道:“曉妍,你只要記住,無論你怎麼選擇,父母都站在你的身旁。”曉妍只覺得鼻子一酸,一陣淚意湧上,忙“嗯”了一聲,掩了門轉頭走了出去,抬頭看着月亮,輕輕了鼻子,轉頭看着窗紗上映着爹爹和孃親密地依在一起的身影,臉上蕩起了一抹笑容。
她是他們的女兒,這種平凡而踏實的生活才是適合她的。
回到自己的房內,掩了門正待睡,卻不可遏制地想起和任以安的點點滴滴,頓時怔在那裏,隱隱約約的心痛象雨滴打出的水渦,一點點的波動着、擴大着,淡淡的,卻令人無法忽視。
推開窗,窗外有疏疏落落的梅花瓣飛過。
伸手拈了一片入手,放開,一陣輕風夾雜着寒意將花瓣帶離手掌,只空餘下纖細的手指停頓在寒風中。
心裏似乎有點空,慢慢縮回手,輕輕推門往外行去。
踏着青磚小徑,緩步往外行去,廊下淡黃的燈光照亮了泛出一圈圈的暈光,投在或空蕩蕩的樹枝上,或依舊濃密的常青樹上。影影綽綽。
出了小院的門,突然聽得旁邊一聲輕喚:“曉妍妹妹。”聲音清越而温潤。
曉妍腳步一頓,輕輕呼出一口氣,轉身,微笑:“杜哥哥。”杜浩真眼波如幽深的湖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原來曉妍妹妹也未能成眠,與為兄閒言幾句可好?”曉妍點了點頭,沉默地隨着杜浩真進了書房。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轉眼卻見桌上方了一疊信封,有些陳舊的顏,信封上是杜浩真清瘦俊逸的字跡“曉妍玉啓”怔了一怔,看向杜浩真。
杜浩真微微笑着,將信件遞給曉妍:“原以為曉妍妹妹再也看不到這些信的,萬幸,終究不晚。”曉妍帶了困惑接過信封,信封微黃淡舊,取出那薄薄的一張紙,上好的宣紙,微舊,似乎依舊散發出淡淡的墨香,杜浩真的字跡躍然紙上:“今天天氣很好,陽光肆無忌憚地灑落,灼得肌膚生痛,似乎能將人的氣力都離,我隨着商隊緩慢前行。此時,你在做什麼?”曉妍心裏一動,急切地放下這封,再拿起另一封。
“我書桌上小小花盆裏,養着的那株蝴蝶蘭長出了細細的花蕾,纖細的似乎隨時都會折斷,心裏有隱秘的歡喜,此地晝極熱,夜極寒,它能開出花蕾,實出乎我之意料,看了又看,竟覺得它像你,柔韌卻倔強。”
…
或者是一段旅途見聞,或是對一句詩的悟,或是幾句問候…
輕描淡寫,字裏行間卻透出滿滿的思念,隱約的寥寥幾句,卻可看出寫信人行徑坎坷。
曉妍心裏越來越酸,拆着信封的速度越來越快。
直看到最後一封信,信的期停在她當掉玉鐲的幾個月後:“戈壁的星空純淨如鏡,星星如鑲嵌的寶石,很美,可是,我想念那天的螢,更想念你。”曉妍握着信紙的雙手微微顫抖着,淚如雨下。
_________看完了球賽,我支持的德國隊輸了,55555…修改了下文,卻總是覺得不滿意,好廢的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