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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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朝,太極殿上依然沒見到齊樂之的人影,按照風俗習慣,新婚後還有三天的休假時間,齊樂之兩天後才會回來。
賀珏想到昨夜酒醉後的出格行徑,不免有些擔憂是不是也對齊樂之做出了不切當的言行,但仔細一想還真沒有,不過是説了幾句真心話罷了。他在齊樂之面前一貫能保持理智,哪怕再最衝動的時候,也不會做出失控的事情。
思及此,賀珏稍稍放下心來,正準備對朝堂上的議論上點心,忽然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他似乎從未對齊樂之有過任何非分之想,哪怕是些微的一點點也不曾有。他深深剖析內心,這麼長久以來,他對齊樂之除了想要接近的歡喜外,本不會像昨夜對靳久夜那般。
這件事聽起來似乎只是一件小事,可賀珏只要往深處想,便覺得有些思緒是控制不住的。這麼多年來,他對齊樂之到底懷着的是什麼樣的情,連一絲情、都沒有,那他對靳久夜……不敢想,着實不敢想。
有些真相像是被結實的厚壁包裹着,他得撕開那層壁才能看見,然而現在羞愧與懊惱纏繞在心頭,賀珏自認一輩子有過太多艱難時刻,卻抵不過此刻內心對靳久夜的背叛以及背叛帶來的折磨。
下了朝回到勤政殿,賀珏沒心思處理朝政,一早上都被昨夜那事佔滿了腦子,再也想不到其他。更讓他煩惱的是,他能想起昨夜食髓知味求了一遍又一遍,他與靳久夜對話的每一個字,甚至是靳久夜無辜的眼神,紅腫的,以及上温暖柔軟的觸。那種顫慄與美好現在也彷彿同身受,他覺得自己就算是清醒時恐怕也抵抗不住這種誘惑。
該怎麼辦才好。賀珏很清楚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他恐怕會困擾許久,別説朝政上的事,就是待會兒用個午膳也沒胃口。
該死,靳久夜怎麼老在他腦子裏,賀珏憤憤地摔了批摺子的硃筆,起身,在勤政殿裏走了一圈,看到門口候着的張福,將人叫了進來。
“朕問你。”賀珏木着一張臉,表情十分嚴肅,張福暗地裏嚇了一跳,琢磨着近沒什麼事惹惱了陛下。
“朕……”賀珏想問卻又問不出口,臉上愈發冰冷。
張福瞅着神,小心翼翼道:“陛下請問,奴才知無不言。”這話提醒了賀珏,賀珏知道張福是個活久了的人,有些事看得通透,便將心裏的煩惱整理了一番,説出口:“若是有人做錯了事,被困擾許久,該當如何?”張福聽着話音,那有人怕就是陛下本人,至於做錯了何事,莫不是昨晚惹得影衞大人半夜跑走的事?
無限接近真相的老宮人,眼珠子一轉,心裏有了計較,“若因錯事而備受困擾,不如彌補一二。”
“如何彌補?”賀珏想了想,“朕無法彌補。”張福聽這話,更不知從何勸起了,半天沒了回應,賀珏斜睨他一眼,“你也不懂是不是?”張福連忙道:“奴才不知內情,實在無話可説。”賀珏輕哼一聲,説不清是什麼意思,張福只得把頭垂得更低,半晌,又聽到賀珏嘆了一口氣。
他忍不住再開口:“若是無法彌補,不如道歉,興許能挽回一二。”提出這個法子,張福自知是在挑戰賀珏的君王權威,但若不能替陛下解了這等憂愁,恐怕往後好幾都得提心吊膽。況且影衞大人對陛下而言是一種特殊的存在,陛下恐怕在那位面前也不會太顧及面子。
果然,賀珏聽到提議並沒有生氣,只是有些許疑惑,“道歉好使嗎?”張福道:“既是認定做錯了,那道歉自然是有用處的,不過氣大的,恐怕也得哄一鬨好話。”賀珏點點頭,“那朕知道了,去永壽宮。”張福一聽,還真是與影衞大人之間鬧了些小脾氣。看陛下如今的意思,恐怕天底下能教陛下心神不寧的,也就只有影衞大人一人了。
永壽宮。
靳久夜昨夜偷偷從勤政殿溜了回來,非是有什麼要緊事,就算有,他躺在龍榻上,底下那些玄衣司的小崽子也不敢驚動勤政殿。而之所以平生第一回做賊溜走,實在是陛下纏着他不肯睡覺,那醉仙人的酒勁兒通過主子灌進他嘴裏,連他都有一絲醉意了,若再不逃離,還不知主子會不依不饒到幾時,第二的早朝還上不上了?
這麼一想,他深覺自己做得正確。只是心裏難免有那麼些許愧疚,齊公子成婚,主子心裏難受得緊,他卻因招架不住擅自逃離,實在對不起主子,不若晚上再去請個罪?
正這麼想着,外頭的小宮人來報:“內務府的人來了。”
“不是司禮監的人?”靳久夜納悶。
張小喜回稟道:“是李總管領着敬事房的孫掌事來見禮,説是司禮監那邊就先擱下,得學學敬事房的規矩了。”敬事房的規矩?靳久夜的臉罕見地木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外間,第一眼看到恭恭敬敬的李慶餘並孫吉祥二人。
一個胖子,一個瘦子,對比十分鮮明。
“影衞大人!”二人進門見禮,比以往恭敬了許多,那靳娘娘三字萬不敢再叫。
靳久夜嗯了一聲,李慶餘便説明來意:“影衞大人入宮也有許多了,司禮監那邊已瞭解過,聽聞昨夜宿在勤政殿,想來正兒八經的侍寢亦是不遠。”靳久夜沒出聲。
李慶餘又介紹了旁邊